国安局特别行动处的指挥中心比温妤想象中还要吵闹。
几块显示屏墙上数据流在被不断刷新，十几个工作人员急促地用耳麦交换信息。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电子设备部件过热的味道。
温妤站在门口，手不自觉揪住了卫衣下摆，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藏在那件宽大的衣服里。
程肃别挡路。
程肃的声音以上面传来，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肩膀差点擦到她的耳朵。
温妤缩了缩脖子，跟着他穿过嘈杂的大厅。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刺在自己背上——
这里每个人都穿着笔挺的制服或西装，只有她像个误入军事基地的网瘾少女。
程肃的办公室是唯一安静的地方。
玻璃墙被调成雾化模式，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
他把其中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推给她。
程肃加了两份糖浆。监控显示这是你常点的配方。
温妤盯着那杯咖啡，没有伸手。
她注意到杯子上印着国安局的logo，但杯底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微小划痕——
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会形成一个"G"，这正是她惯用的标记方式。
温妤你在测试我？
她突然说。
程肃挑了挑眉。
温妤这个杯子被改装过
温妤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
温妤里面有纳米级录音设备，杯垫是信号发射器，而你右手边的抽屉里有接收装置。
她终于抬头直视他。
温妤你想看我能不能发现。
办公室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程肃放下自己的咖啡，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程肃70分。
温妤什么？
程肃发现速度比我的预期慢了11秒。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个U盘扔给她。
程肃里面有任务简报。你有两小时熟悉案情，然后我们开始工作。
温妤接过U盘，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
那一瞬间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仿佛被烫伤了。
程肃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已经转身调出了墙上的全息投影。
程肃目标组织"灰烬"，活跃于暗网的极端技术恐怖集团。
投影上显示出一系列加密文件。
程肃他们篡改了你五年前发布的"幽灵之门"漏洞，将其武器化用于攻击基础设施。
温妤将U盘插入终端，快速浏览着文件。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温妤这不可能...原始代码根本不支持这种级别的攻击。
程肃但他们做到了。
说罢，程肃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中变电站爆炸的火光映红了此刻温妤苍白的脸。
程肃而且他们还宣称这只是个开始。
温妤的手指开始在膝盖上敲击，无形的键盘上输入着只有她能懂的指令。
程肃注意到她的瞳孔开始微微扩大——这是她进入深度思考状态的标志。
温妤我需要访问国安局的主数据库。
她突然说。
程肃不可能。
温妤那就解雇我。
温妤抬起头，灰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
温妤你们抓我来不就是为了我的技术吗？
温妤把我当打字员就是在浪费资源。
程肃盯着她看了三秒，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滑向桌面。
程肃Level 4权限。
程肃别让我后悔做这个决定。
温妤接过卡片，指尖在上面轻轻一抹——
这个动作快得几乎像是幻觉，但程肃的战术目镜捕捉到了她指缝间闪过的金属反光。
她在卡片上植入了某种微型设备。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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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的中央数据库比温妤预想的还要难对付。
防火墙层层嵌套，量子加密协议每30秒更换一次密钥。
她花了整整47分钟才突破到核心区域——
这比她向程肃预估的时间还慢了一倍。
温妤见鬼...
她咬着下唇，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下，在衣领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周围的技术员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人敢靠近这个程肃亲自带来的怪女孩。
终于，她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个被标记为"已归档"的子数据库，里面存放着"灰烬"组织所有已知成员的信息。
温妤迅速下载好数据，同时悄无声息地在系统深处留下了一个后门——
一段精巧的代码，像蜘蛛丝一样纤细却坚韧，连接着她的私人服务器。
程肃找到什么了？
程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温妤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没听到他走近的声音——这个男人走路像猫一样安静。
温妤灰烬的核心成员比你们掌握的多了三人。
程肃俯身查看屏幕，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
温妤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某种金属的味道——
很可能是他随身携带的那些高科技武器。
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加快，一个字母被打错了。
程肃你后门写得不错。
程肃突然说。
温妤的手指僵住了。
程肃但第37行的加密算法有个缺陷。
他指向屏幕上一段代码——正是她隐藏的后门程序。
程肃如果用量子解密法反向推导，3小时内就会被追踪到源头。
温妤的心跳快得发痛。
他早就注意到了，在等她自投罗网。
温妤我...
程肃可以改成这样。
程肃打断她，在键盘上输入了几行代码。
温妤惊讶地发现，他不仅修复了漏洞，还优化了数据的传输效率。
程肃下次想偷资料直接问我，效率更高。
他直起身，表情依然冷峻，但温妤似乎看到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程肃一个小时后简报室见。
程肃转身离开，黑色风衣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
程肃别迟到。我讨厌等待。
温妤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屏幕上那段被改良后的代码。
“这是某种测试吗？还是陷阱？”
她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无论如何，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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