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继续向着火童射击。而酒德麻衣和恺撒正躲在距火童100米处的建筑物看着。

"快呀！快接电话呀！"麻衣拼命地催着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喂？"

"你死哪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泡澡呢，你哪边怎么样？西方的小帅哥好不好玩？"

"好玩？这里已经一塌糊涂！有个全身冒火的孩子，像个即将爆炸的炼钢炉一样！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麻衣吐槽。

"炼钢炉？不，这不可能，他顶多只会感受到骨殖瓶的召唤，不可能会提前觉醒！"女人不相信地说。

恺撒一把拿过麻衣的手机，"酒德小姐说得没错，那个全身冒火的孩子，现在正距离我们不到100米。"

"你哪位？"女人问。

"恺撒·加图索。"

"给我！"麻衣要求恺撒还手机，恺撒归还后，"现在怎么办？"

"你发个视频给我！"女人很显不信。

"还不信！"麻衣不耐烦的拍了视频传送过去。

女人在那头看的视频，惊讶的说："不，那不是诺顿！是康斯坦丁！而且他现在很不稳定，被不恰当的人，用不恰当的方式。他可能随时会崩溃！"

"崩溃的结果是什么？"麻衣问。

"青铜与火之王崩溃结果是，释放名为'烛龙'的风暴，威力，足够把你们那边的山头给炸平！"

"那你倒是赶紧想办法呀！"麻衣大喊。

"知道了……我想想，卫星通信装备在保险箱里，密码是什么？等等，他要让我支付，等等，我找卡……，等等，我眼镜呢……"麻衣挂断了电话。

"你队友的性格？"恺撒问。

"她是猪！"

在距离康斯坦丁不足100米的建筑物的两根柱子下，诺诺，路明非和老唐正躲在这里。

"我说，老唐，你到底是什么来路啊？"路明非问。

"猎人。"

"猎人？来打猎呀？这学院是有狮子啊？老虎啊？还是有狗熊啊？"

"他所说的猎人，应该是指探查某种灵异事件的探险家，他们触碰的，都是常人难以触摸的，超自然现象！"诺诺解释道。

"酷呀！老唐。没想到你做那么拉风的工作。"路明非赞扬。

"哎呀！我就是在网上接个某种神秘雇主的任务，来这个学院找某样东西，"拿出手机翻开照片，拍的是骨殖瓶，"那就是这个。"

"这上面怎么有个裂缝啊？"路明非指着骨殖瓶上的裂缝，"怪不得呢！他肯定是从里面爬出来的！不会是你弄的吧？"

"怎么可能是我弄的？我一看到上面就有裂缝了。这真的是太邪门了！所以我就赶紧跑出来。"老唐解释道。

"话说回来，龙类闻得到我们在这里吗？"路明非问。

"理论上说，龙类的感官是普通人的5倍以上，但这个龙类确实有点奇怪，明明靠那么近，却找不到我们，我有感觉，他应该是来追我们的，或者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诺诺说。

"要不？我们冲出去？"路明非说。

"四周都是开阔地，你想直接被凝固汽油弹给攻击吗？"一个声音说。

沉默了片刻，路明非大叫一声，"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成功吸引了康斯坦丁的注意。

老唐和芬格尔赶紧捂住路明非的嘴，"安静，你想害死我们吗？"两人同时说。

路明非摇了摇头，两人才松开手。他吸了一口气，问芬格尔，"你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非得拉我去参加什么舞会，没吃饱，打电话去餐厅，说要自己去把鸡腿拿过来，结果鸡腿没拿到，还遇上了龙类，我这是什么日子啊？"芬格尔哭了起来。

"就说我也想哭！"路明非吐槽，"可我想为什么这个突然来的人是你呢？不能是恺撒和楚子航呢？耶格尔也行！"

一声爆炸声传来，康斯坦丁径直走过来，"哥哥！哥哥！"

老唐说："那个怪物，他过来了！"

"别怕！"芬格尔说，"镇定！这个全身冒火的龙类，要不我们躲在有水的地方吧？"

"前面就是游泳馆！拼一把吧！"诺诺说。

"好！那就！快跑啦！"芬格尔一秒起步。

其他人陆续跟上芬格尔，康斯坦丁也跟上了他们。他们刚好跑到恺撒他/她们面前。

"恺撒！"芬格尔喊。

"队长？"老唐说。

"13号，你死哪里去？"麻衣问老唐。

芬格尔冲到恺撒那里，"见到你实在太好了！今天真是，我喜欢今天！快啊！你快想办法拦住他！"

"好！"恺撒走到了诺诺面前，"你没事吧？"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事。"诺诺说，"我可真不想死在生日当天。"

芬格尔跑过他/她们两个，到路明非他们这边。

"快走吧！他真的来了！"老唐慌张地喊。

"走啦！"芬格尔叫醒了路明非。

"可是诺诺她……"路明非说。

"走了！正主都出场了，还轮不到你来关心！"芬格尔吐嘈着路明非不切实际的想法。

"噢。"路明非跟着他们前往了游泳馆。

"去追他们吧？"恺撒对诺诺说。

"自由一日的时候，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诺诺说，"你知道我靠得住！"

"可那天是自由一日，那天，你不可能有事，我也就不会紧张。现在不一样，你留在这里，我会紧张，会影响到我发挥。去吧，保护路明非，我稍微阻挡他一会后，就会撤退"。

"你也认为，他追的是路明非？"

"我不确定，但只要是他追的，就不能让他得手。"

"我知道了。"

诺诺随后前往了游泳馆。酒德麻衣调侃道，"你女朋友看起来不错！"

"我喜欢的，总是最好的。"看向酒德麻衣，"你不逃吗？"

"别误会，我可没有与你同生共死的意思，只是我的伙伴还在这附近，总不能放任那个龙类带着火从他们身上踩过去。"

"噢？"恺撒感到惊讶，"想要创造不同时代的人，居然这么不忍心牺牲？"

"我是他们的队长，单纯无法认为自己是胆小鬼而己。"酒德麻衣给枪上好了膛，恺撒也跟着上好了膛。这时薯片的电话来了。

"薯片，如果我死了……"

"非金属对他有效！"这句话打断了麻衣的遗言。

"青铜与火之王的弟弟，在领域内对金属和火焰拥有绝对的权利，所以金属子弹是无法伤害他的，对付他，弗里嘉子弹远比实弹有效！"

"弗里嘉子弹能麻醉龙王？"

"不能，在他的高温下，麻醉成分会瞬间被瓦解，但弗里嘉子弹上的动能对他有效。也就是说，你打不死他，但能击退他！"

酒德麻衣叹了口气，"薯片，你就不可以早点打来吗？害得老娘又要花30秒退弹上膛！"

"行了！去试试吧？"挂断了电话。

"好。"恺撒联系上了施耐德教授，"教授，我们决定使用弗里嘉子弹试试，结果，很快就知道。"

血红色的弗里嘉子弹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却在接近火童的瞬间汽化成雾。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团血雾产生的冲击力竟让火童后退了半步，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诧异。

"有效！"恺撒嘴角扬起，"继续射击！别给他喘息机会！"

指挥中心的监控屏前，施耐德教授的呼吸面罩下传出急促的喘息。他猛地按下全频道通讯："所有单位注意！立即更换弗里嘉子弹！重复，立即更换弗里嘉子弹！目标对非金属动能敏感！"

校园各处，执行部专员纷纷更换弹匣。一时间，血红色的弹幕如暴雨般倾泻向那个小小的身影。

与此同时，校园另一端的游泳馆内。

"所以...我们就在这泡着？"路明非扒着泳池边缘，水珠顺着他的刘海滴落。

老唐正仰面漂在水上，悠闲得像是在夏威夷度假："不然呢？外面那群疯子拿着真枪实弹，我可不想再被追着跑了。"

芬格尔从水下冒出来，甩了甩金色的长发："小学弟，放松点。这可是卡塞尔最安全的避难所，全防弹结构，地下直通三处紧急出口。"

路明非双手伸向两人，"老唐。芬格尔。"

两个人相互握手，"你好。"

"话说老唐，没想到你做那么拉风的工作，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穷困的人。"路明非说。

"过奖！过奖！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本事，就是身手好一点，运气好一点，对灵异的东西有天生的抵抗力！不过，五百万的大案子我也是第一次接。"

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惊呆了，芬格尔问："五百万！兄弟，预付金是多少？"

"五十万，可就是那五十万，把我给整迷糊了，否则怎么会接这个诡异的案子！"

"哥哥！"这种童真的声音又传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老唐问。

芬格尔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水变热了？"

三人同时静默。确实，泳池的水温正在缓慢上升，现在已经接近体温。

"通风系统故障？"路明非猜测。

芬格尔的表情变得严肃："不...是'他'来了。"他看向老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老唐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不...不可能...我只是个普通人..."

芬格尔没多说什么，"听着，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暂时屏蔽'他'的感知。"他转向路明非，"把整个头埋进水里，越久越好。"

"什么？那不就..."

"相信我。"芬格尔的眼中闪过一丝路明非从未见过的锐利，"想活命就照做。"

路明非看向老唐，后者已经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沉入水下。芬格尔紧随其后。

"疯了...都疯了..."路明非嘟囔着，但还是捏住鼻子，沉入水中。

水下的世界安静得可怕。路明非睁开眼睛，看到芬格尔和老唐像两尊雕像般悬浮在水中，闭着眼睛，表情平静。他试着坚持，但三十秒后，肺部开始灼痛。

『坚持...再坚持...』

四十秒。眼前出现黑点。五十秒。四肢开始发软。就在他即将撑不住的瞬间——

"哗啦！"

路明非猛地抬头破水，大口喘息。但下一秒，他僵住了。

这不是游泳馆。

他站在一片巨大的湖泊中央，水只没到膝盖。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水面，远处有朦胧的山影。天空呈现出诡异的青铜色，云层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老唐？芬格尔？"路明非的声音在空旷的水面上回荡，没有回应。

他踉跄着向岸边走去。湖水越来越浅，最终踏上了坚实的土地——如果那能称为土地的话。脚下是青铜铸造的地面，刻满古老的龙文，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请问..."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明非转身，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站在湖边。他穿着古怪的靛蓝色长袍，赤着脚，金色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你、你好..."路明非结结巴巴地说，"这是哪？"

男孩歪着头："我在找哥哥。你有看到他吗？"他靠近几步，小鼻子抽动着，"你身上...有哥哥的味道。"

路明非后退一步："我不知道你哥哥是谁...我也在找我的朋友..."

男孩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没关系。哥哥说，迷路的人都会来这里。"他指向路明非身后，"看，那就是哥哥的家。"

路明非转身，随即倒吸一口冷气。

青铜城。

一座巨大的、青铜铸造的城池矗立在湖边，高耸的城墙在诡异的天光下泛着青绿色的光泽。城门紧闭，上面刻着繁复的龙文和一幅壁画——两条巨龙缠绕着一棵巨树。

"这是..."路明非的喉咙发紧。

"哥哥说，这里是白帝城。"男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边，"但那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

路明非突然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迷路，也不是幻觉。他面对的，是学院正在追捕的那个存在——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

"你是...学院的那个龙类？"路明非颤抖着问。

男孩的笑容扩大了，却让人毛骨悚然："你认识我？那你也认识我哥哥了？"他伸手想拉路明非，"来吧，哥哥在等你。"

路明非本能地后退，康斯坦丁步步逼近。这时，路鸣泽出现了，"那里来的野孩子，抢人家哥哥干什么！"路鸣泽一脚踹飞了康斯坦丁，拉着路明非往回跑。

路明非醒来了，醒在了泳池旁。他突然注意到地面——泳池边有一串小小的、还在冒烟的脚印，像是有什么极度高温的东西刚刚走过。

路明非的手指触碰到泳池边那串灼热的脚印时，皮肤立刻传来一阵刺痛。他猛地缩回手，指尖已经发红——这些脚印的温度高得离谱，就像有人用烙铁在地面上走过。

"老唐？芬格尔？"路明非环顾空荡荡的泳池馆，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刚才还在这里的两个人，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处未干的水渍。

这时，昂热校长站在那里，银灰色的西装纤尘不染，胸前口袋里那朵红玫瑰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黄金瞳在阴影中微微发亮。

"极品老…..."路明非下意识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校长。"

"路明非同学，"校长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我想你需要这个。"

他抬手抛来一件东西。路明非手忙脚乱地接住，发现是一个黑色的长条箱子，入手沉甸甸的。

"这、这是..."

"狙击步枪。"校长转身向外走去，"跟我来。康斯坦丁正在钟楼方向移动。"

路明非抱着箱子小跑跟上，大脑一片混乱："等等！校长！我不会用狙击枪啊！而且老唐他们..."

"你的朋友很安全。"校长头也不回地说，"芬格尔带着罗纳德·唐躲在了图书馆的廊柱后面。至于狙击..."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路明非，"你《星际争霸》里狙击用得不错，不是吗？"

路明非瞪大眼睛："那只是游戏！"

"对你而言，或许没太大区别。"校长意味深长地说，"况且，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们登上行政楼的顶层天台。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卡塞尔学院——钟楼方向火光冲天，不时传来爆炸声；图书馆前的小广场上，执行部的专员们正在建立防线；远处的游泳馆屋顶已经部分融化，像被高温舔过的蜡烛。

校长指向钟楼附近一个快速移动的火点："那就是康斯坦丁。普通的弗里嘉子弹只能暂时击退他。"

路明非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把通体漆黑的狙击步枪，造型流畅得像一件艺术品。枪身旁整齐排列着五发子弹，弹头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贤者之石？"路明非想起古德里安教授讲过的炼金术知识，"这不是传说吗？"

"非常稀有的第五元素。"校长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质怀表看了看，"这些子弹是用上世纪唯一一块成型的贤者之石打造的，对龙类致命。"

路明非的手开始发抖："但为什么是我？执行部有那么多神枪手..."

"因为我的言灵是'时间零'。"校长平静地说，"当我发动时，周围的时间流速会变慢，只有与我直接接触的人不受影响。而康斯坦丁...他有三只眼睛。"

"三只...眼睛？"

校长点头："第三只眼平时闭合，只在感知到致命威胁时才会睁开。我需要用'时间零'逼他睁开那只眼，而你..."他指向路明非手中的狙击枪，"必须在那瞬间击中它。"

"可是我……"路明非还是不敢。

"放心，就像你在自由一日射击楚子航和恺撒那么简单。"

"简单个屁呀！我就只差两位大佬恳求我跪下来给他们舔鞋！"路明非心中骂着。

"好了，加油吧！"校长走了。

图书馆北侧的希腊式廊柱后，两个湿漉漉的身影正压低声音争执。

"你居然丢下路明非自己跑了？"芬格尔揪着老唐的衣领，"亏他还当你是兄弟！"

老唐的脸色惨白："你不也跑得挺快？我回头的时候你已经在十米开外了！"

"那是因为..."芬格尔突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重点是你！你跑什么？"

老唐的眼神闪烁："我...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他压低声音，"在我脑子里..."他抱住头，"那声音太可怕了，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哥哥！"

"你听，就是这个声音！"老唐说。

"声音，好像是在上面？"芬格尔说。

两人抬起头往上面看，发现康斯坦丁也正在看着他们。

"哥哥！"康斯坦丁的尖啸声撕裂了卡塞尔学院的天空。

那个原本孩童般的身躯正在膨胀、扭曲、重组。皮肤下凸起的骨刺撕裂衣物，金色的鳞片从皮下钻出，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眼睛是纯粹的金色，瞳孔是竖直的细线，如同爬行动物。

"全员后退！"恺撒的声音在龙威压制下变得嘶哑，"这不是我们能正面抗衡的！"

学生们踉跄着后撤，手中的武器突然变得滚烫——所有金属制品都在康斯坦丁的注视下升温。几个反应慢的惨叫着丢开枪械，手掌已经烫出水泡。

我单膝跪地在掩体后，右手臂的龙鳞不受控制地全部张开，与远处的康斯坦丁形成诡异的共鸣。掌心的皮肤碎片——刚才战斗中意外抓下的——正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却奇迹般地没有烧伤我的手。

"校长来了！"有人大喊。

昂热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战场中央。银灰色的西装纤尘不染，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折刀。面对完全龙化的康斯坦丁，他脸上竟带着一丝...怀念？

"好久不见，老朋友。"昂热轻声说，然后打了个响指。

【Servants who push the wheel of time,Obey my words,I will be the scepter,I will be the master！】（推攘时轮的奴仆们,服从我的言语,我将是权杖,我将是主人！）【言灵·时间零】

世界骤然减速。飘落的树叶凝固在空中，射出的子弹静止在枪口前方，学生们惊恐的表情定格在脸上。整个战场被拉入昂热的私人时间领域，唯有他和康斯坦丁还能自由行动。

不，还有一个人——

路明非。

我震惊地看到，那个衰小孩竟然也在缓慢移动，虽然动作比正常慢了十倍，但确实没有完全静止。他的眼中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正艰难地举起一把造型古怪的狙击枪。

昂热似乎没有注意到路明非的异常。他优雅地走向康斯坦丁，折刀在指尖旋转。

"让我看看，"昂热的声音在凝滞的时间中清晰可闻，"你的'眼'是否还像当年一样脆弱。"

在时间零的领域中，校长的动作快如闪电。折刀划过一道银光，划开出了康斯坦丁的第三眼睛。

"啊——！！！"

第12章：贤者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