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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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的青石砖被晒得发烫,张峻豪正用剑鞘拨弄着地上的石子,玄色灵力懒洋洋地缠在剑柄上。那日邓佳鑫带张子墨回来时,他还靠在廊柱上笑左航:“这下好了,邓师兄又给你捡了个师弟,往后你的暗紫色怕是要跟人分师父的光灵力了。”
哪成想这才过两日,穆祉丞就踩着药草香走了过来,嫩绿色灵力在指尖转着圈,像有什么喜事藏不住。
穆祉丞张峻豪
穆祉丞站定在他面前,语气带着点小师父的郑重。
张峻豪抬眼,剑鞘往地上一顿。
张峻豪什么事?难道你那盆宝贝兰花终于开花了?
穆祉丞的嫩绿色灵力突然亮了亮,像藏了许久的秘密终于要出口。
穆祉丞我收张子墨当徒弟了,往后他就是你师弟。
张峻豪手里的剑鞘“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玄色灵力骤然绷紧,差点把旁边的木桩劈成两半。他猛地抬头,眼里的惊讶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
张峻豪你说什么?收他当徒弟?那小子前两天还躲在石缝里啃窝头,连灵力都不会用!
左航恰好收剑过来,听见这话,暗紫色灵力在掌心转了个圈,嘴角勾起抹促狭的笑。
左航哟,这不是前两天笑我吃醋的张峻豪吗?怎么,自己师父收了新徒弟,这电灵力就绷不住了?
张峻豪转头瞪他,玄色灵力差点缠上左航的剑穗。
张峻豪我跟你能一样?我是担心师父被人骗了!
苏新皓摇着折扇从月亮门出来,扇尖点了点张峻豪发红的耳根。
苏新皓担心?我怎么瞧着,是某人觉得自己的嫩绿色灵力要被分走了?那日是谁说“风系配植物系,天生一对”来着?
张峻豪的耳尖更红了,玄色灵力在掌心炸开又强压下去。他想起自己刚拜穆祉丞为师时,对方的嫩绿色灵力总缠在他手腕上,教他认草药时会悄悄把最甜的野果塞给他;想起上次他练剑伤了手,是那抹嫩绿色灵力连夜催开止血草,替他敷在伤口上。
可现在,那抹嫩绿色正缠着张子墨的青色风系灵力——他早上还看见,穆祉丞握着张子墨的手教他催芽,两人的灵力缠在一起,像天生就该那样亲近。
张峻豪我才没有!
张峻豪梗着脖子,剑鞘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
张峻豪我是大师兄,替师父把关不行吗?
左航嗤笑一声,暗紫色灵力卷过片落叶,精准地打在他背上。
左航把关?我看是怕新师弟抢了你“穆师父最疼爱的徒弟”名头吧?那日是谁调侃我,说“醋坛子翻了别溅到别人”?现在自己的坛子怕是要炸了。
苏新皓在旁扇着扇子,慢悠悠接话。
苏新皓可不是嘛,前两天还说左航的暗紫色酸得发涩,如今瞧这玄色,怕是酸得能腌咸菜了。
张峻豪猛地转身,玄色灵力劈向旁边的石锁,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张峻豪你们胡说什么!
穆祉丞皱了皱眉,嫩绿色灵力轻轻敲了敲他的胳膊。
穆祉丞张峻豪,怎么说话呢?
张峻豪看着穆祉丞眼里的严肃,又瞥见左航和苏新皓憋着笑的脸,喉结滚了滚,突然觉得这演武场的风都带着股酸气。他攥紧剑鞘,玄色灵力像头受了委屈的小兽,闷闷地垂下。
张峻豪我……我去练剑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药圃方向传来张子墨清浅的声音,混着穆祉丞温柔的回应:“阿墨,这里的土壤更适合播种,我教你怎么用灵力测湿度。”
张峻豪的脚步顿了顿,玄色灵力骤然绷紧,连带着剑穗都在风中抖了抖。左航和苏新皓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像撒在伤口上的盐,让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漫得更开了。
他望着药圃的方向,那里嫩绿色与青色交织,像幅和谐的画。而他这抹玄色,仿佛成了多余的墨点,怎么看都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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