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不是你的错，喝点水缓缓吧。”
方父将一杯水递给了方小宝，方小宝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刚喝完水没多久，方小宝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方父伸手扶住方小宝，长叹一声，“这总能让他安稳几日了。”
方母长叹一声，上前搀扶着方小宝，“怀远没了，我们不能再失去小宝了。”
方父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
“他和怀远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
方小宝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两天，他直接换上了丧服，走到了队伍最前面。
柳随风与萧秋水跟在他身边，生怕他做出什么事一般。
方小宝慢慢悠悠地走着，眼中闪过杀意。
“倘若我哥还解决不了那边的事，我可就要一个个杀过去了。”
柳随风微微一怔，眉眼低垂，“小宝，你要相信帮主。”
“我当然相信了，可怀远出殡了，他总不能一个人孤零零地下去吧。”
一伙人从天而降，方小宝直接拔出了藏在经幡中的剑，冲了上去。
萧秋水正要上去帮忙，柳随风则是将经幡塞进了萧秋水手中。
“他一肚子火总要发出来，你若是去拦，只怕你的头也要落地了。”
萧秋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跟在了柳随风身旁。
白色的经幡被鲜血染红，连飘起的纸钱都被染上了些许血迹。
方小宝轻轻擦去了自己脸上的血，跟在了棺材旁。
“怀远，这些人下去给你当牛做马，你可会满意？”
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前头是有些眼熟的一行人。
“还请柳公子让路，此次我们只为剑王讨个公道。”
柳随风冷哼一声，“屈寒山背叛权力帮，死是他最好的下场。既然你们要替他报仇，那你们便也算是自愿脱离权力帮了吧？”
众人面面相窥，最后只有领头人巨大的声音：“是！”
一股巨大的剑气将他们振开，方小宝直接飞上前去，将那些人杀尽。
“现在叛徒解决了，只等你们家的那两个废物了。”
方小宝提着剑，跟在萧秋水身旁，周身的剑气由原本的黄色变为黑色，缠绕在方小宝身边。
萧秋水瞟了方小宝一眼，欲言又止。
“小宝，快到了，别惹事。”
“知道了，我总是要让怀远安息的。”
——
下葬时，方小宝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站在方父母身后。
方父母先是为方怀远点了一柱香，而后方小宝跪在碑前。
方小宝嘴角微扬，盯着面前的墓碑。
“怀远，他们都让我不要在你出殡时大开杀戒，可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
“可我还是觉得不够，这些根本就不够，我要把所有背叛我们的人都杀死。”
方小宝疯狂地大笑起来，“怀远，你若是在，我便可以兑现当年的承诺，带你去云游天下。”
“可如今，你不在了……”方小宝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方怀远的墓碑，脸上的悲伤慢慢淡去，转为笑容。
“没关系，我会带上你那一份，去看遍千山万水的。”
他做了一辈子方小宝的影子，终于在死时，做回了方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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