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的卡车刚停稳在单元楼下,我手里的马克笔还没在纸箱上写完“易碎”两个字,后颈就突然贴上一片温热。
“写反了。”丁程鑫的声音混着夏末的风落下来,我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他锁骨,他手里还拎着半袋刚买的冰汽水,“马哥说先搬易碎品,你这箱子里是不是又藏了我们的签名照?”
“才不是。”我把笔塞给他,蹲下去拆胶带,“是去年你们生日我拍的拍立得,贺儿当时把奶油抹在亚轩脸上那张——”
话没说完就被人从背后捞起来,刘耀文的胳膊圈着我的腰往卡车那边走,“别管箱子了,先去开门!张哥已经在催了,说要第一个选卧室。”
楼道里瞬间被喧闹填满。宋亚轩抱着我的毛绒熊跑在最前面,熊耳朵蹭过楼梯扶手,他回头冲我喊“这个归我了”,结果下一秒就被严浩翔扯住卫衣帽子,“那是阿梨(女主名字苏酥梨)的,你要抢也得等搬完家”。
新家是公司特意租的联排别墅,说是要拍两个月的同居物料。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小区的喷泉,我刚把钥匙插进锁孔,身后就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转身看见马嘉祺扶着腰站在行李箱堆里,旁边是翻倒的收纳箱,散落的杂物滚了一地。
“小心点啊马哥!”我赶紧过去捡。
客厅很快被各种箱子堆成小山。张真源踩着凳子往吊柜上放行李箱,T恤后背洇出深色的汗渍,我递过去毛巾时,他突然指着窗外笑:“耀文和贺儿在抢车位。”
楼下,刘耀文正把贺峻霖的滑板往绿化带里塞,贺峻霖叉着腰站在车旁边骂“刘耀文你幼不幼稚”,结果转身就被丁程鑫从背后推了一把,三个人闹作一团,差点撞翻搬家具的师傅。
“别闹了!”马嘉祺趴在栏杆上喊,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摄像机已经开拍了啊。”
我才注意到角落里的镜头,赶紧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结果宋亚轩突然举着手机凑过来,屏幕上是我们七个人小时候在公司里拍的合照——那时候他还没我高,站在最中间咬着棒棒糖,我蹲在他旁边,手里攥着给丁程鑫编的草戒指。
“七年了啊。”他突然感慨,手指在照片上圈出我们几个的脑袋,“当时谁能想到,现在能一起住这么大的房子。”
下午五点,最后一个纸箱被搬进储藏室。我瘫在沙发上数天花板的吊灯,刘耀文突然把一个冰淇淋怼到我嘴边,巧克力味的甜腻在舌尖化开时,他说:“姐姐快看,张哥在厨房炸厨房。”
厨房果然一片狼藉。严浩翔举着锅铲跟锅里的鸡蛋对峙,油星溅到他手背上,他吸着气喊“张真源快拿洗洁精”,结果张真源递过来一瓶洗发水。
“还是我来吧。”我系上围裙把他们都赶出去,转身时看见马嘉祺靠在门框上笑,手里拿着摄像机:“这一段肯定能剪进物料,标题就叫‘论时代少年团如何在搬家第一天饿肚子’。”
暮色漫进客厅时,八个人挤在沙发上吃外卖。丁程鑫把最后一块排骨夹给我,贺峻霖突然指着窗外:“快看,月亮出来了。”
月光淌过茶几上的冰汽水,淌过宋亚轩腿上的吉他弦,淌过刘耀文手里没吃完的汉堡。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公司里,也是这样的夏夜,我们蹲在窗边数星星,丁程鑫说以后要住带游泳池的房子,刘耀文拍着胸脯说要赚很多钱请我们吃遍全世界。
“明天拍什么来着?”张真源咬着吸管问。
“好像是选房间。”严浩翔拿出手机翻行程表,“还要拍个采访,问我们最期待和阿梨一起做什么。”
我刚要说话,就被七个人同时捂住嘴。宋亚轩笑着摇头:“别剧透,要留到正片里说。”
窗外的喷泉还在汩汩地涌,客厅的灯暖黄得像块融化的太妃糖。摄像机悄悄记录下这一幕:七个少年围着一个女孩,每个人眼里都盛着和七年前一样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