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化妆间飘着甜腻的焦糖玛奇朵香气,我对着镜子把第七根碎发别到耳后时,门被“砰”地撞开——七个穿着同款黑色卫衣的身影挤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袋。
我接过刘耀文递来的热可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手背,少年耳尖腾地红了,转身时撞倒了张真源手里的三明治。贺峻霖已经举着手机开始拍,嘴里念叨着“年度迷惑行为大赏”,被严浩翔伸手捂住嘴时还在呜呜咽咽地笑。
化妆师姐姐笑着摇头:“你们八个凑一起,我这化妆品都得少活半年。”
试衣间里的吵闹声差点掀翻屋顶。我穿的杏色连衣裙后背有颗珍珠扣总扣不上,转身时撞进宋亚轩怀里,他指尖刚碰到我后背就像触电般缩回,最后还是马嘉祺无奈地走过来,温热的掌心贴着我后背轻轻一按,“咔嗒”声落时,他低头说“别动”,呼吸扫过我颈窝。
“马哥公报私仇!”刘耀文举着件oversize外套冲过来,不由分说往我身上套,“今天降温不知道吗?”结果外套太大,袖口盖住了我的手,被丁程鑫拽着袖子拉到镜子前:“还是裙子好看,耀文你审美该回炉重造了。”
道具组送来本期的任务卡时,我们正围坐在地毯上猜拳决定谁先选游戏道具。看到“默契大考验”四个字,贺峻霖突然怪笑:“我赌五包辣条,阿梨肯定跟我一组。”话没说完就被严浩翔扯着领子拖走,“去年是谁被她骗得连输七局?”
我忽然注视到张真源,他手腕上的红绳和我脚链是同款,还是去年一起去寺庙求的平安符编的。
录前彩排时出了点小意外。我要从两米高的舞台跳下去,底下本该有七个男生接着,结果贺峻霖故意往旁边挪了半步,害我结结实实砸在丁程鑫怀里。他抱着我转了半圈才站稳,下巴抵在我发顶闷笑:“某人吃醋的样子也太明显了。”
休息时宋亚轩拿着吉他坐在我旁边,指尖拨出《女孩》的旋律,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我跟着哼了两句,他突然抬头问:“还记得去年暴雨天,我们八个挤在便利店吃关东煮吗?”玻璃柜里的萝卜被我们抢得只剩最后一块,最后还是他让给了我。
刘耀文举着个巨大的暖水袋跑过来,硬塞进我手里:“等下户外环节风大。”他衣服口袋里还露出半截粉色发圈,是上次我落在练习室的。
马嘉祺把写满注意事项的便签塞进我包里,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游戏环节别太拼,知道你想赢,但摔了我们七个会抢着送你去医院。”
严浩翔突然凑过来,手机屏幕上是昨晚他熬夜做的PPT,标题写着“阿梨通关秘籍”,连每个游戏的隐藏规则都标得清清楚楚。
我看着镜子里映出的八个身影,突然想起六年前第一次在练习室见到他们。那时我抱着吉他弹错了和弦,七个少年异口同声地说“没关系”,眼里的光比今天的聚光灯还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