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八点整,我刚把手机架在我面前,屏幕里就炸开一片弹幕。七个连麦窗口像拼图似的排开,马嘉祺家的红灯笼在他身后晃悠,丁程鑫背景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麻将声,刘耀文正举着手机在院子里转圈,给粉丝看他家刚贴的春联。
“都齐了没?”我对着镜头晃了晃手里的砂糖橘,宋亚轩立刻举着同款橘子出现在屏幕角落,“我妈刚炸了酥肉,你们闻见香味没?”他把手机怼到盘子上。
弹幕里刷起“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话时,我的微信提示音连成了串。是丁程鑫发来的:【等会儿记得抢红包,手速练没练?】紧接着是严浩翔的:【别被刘耀文骗了,他准备发最小的那个】,最后是八个人的群聊弹出新消息,马嘉祺发了个“倒计时三分钟”的表情包。
直播里聊得正热闹,刘耀文突然对着镜头挑眉:“我刚看见有人说想看我们抢红包?”贺峻霖立刻接话:“我们早有准备,就是不知道某人手速行不行啊。”他说着往镜头外瞟了眼,我知道他在说我——去年抢红包我手滑点成了删除,被他们笑了一整年。
微信消息又跳出来,张真源私发我:【我给你留了个大的,等会儿看准时间】。我刚回了个“收到”,直播里宋亚轩突然清了清嗓子:“咳咳,鉴于某人去年的惨痛经历,我们今年决定——”他故意拖长音,七个窗口里同时响起憋笑的声音,“——让她先抢三秒钟!”
弹幕瞬间被“哈哈哈哈”刷屏,我举着橘子假装要砸屏幕:“宋亚轩你等着,等开春合宿我就把你零食柜清空!”这话刚说完,微信群里突然弹出第一个红包。我眼疾手快点进去,丁程鑫发的专属红包上写着“新年长高五厘米”,金额恰好是我的生日数字。
“抢到了抢到了!”我举着手机给镜头看,刘耀文立刻哀嚎:“不公平!我刚被我弟撞了一下,手慢了!”他身后传来小男孩的笑声,原来真是被弟弟捣乱了。这时马嘉祺的红包紧接着弹出,封面是年前我们在初雪天拍的合照,七个半大的少年和一个女生挤在雪地里,我被丁程鑫和张真源架着肩膀,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个封面绝了!”我点开红包,金额是“666.6”,群里马嘉祺发了条消息:【6年整,一个都不能少】。严浩翔紧跟着发了个语音红包,点开就得说“祝我们永远是我们”,我对着手机刚说完,就听见丁程鑫家传来他的声音,原来他也在抢同一个。
直播里的话题早就跑偏,从“年夜饭吃了什么”聊到“小时候偷放鞭炮被家长抓”。贺峻霖正讲着他把窜天猴扔到鸡窝的糗事,我的微信突然震动,是刘耀文单独发的红包,备注写着“补偿去年笑你的”。拆开一看,数额大得让我愣了愣,他在直播窗口里冲我挤眼睛,用口型说“收着”。
张真源的红包最特别,是个拼图红包,得拼完我们八个人的卡通头像才能领。我对着屏幕拼到一半,他突然在直播里喊:“左边第三个是耀文,不是亚轩,他耳朵上有痣!”刘耀文立刻反驳:“我那是酒窝!”弹幕里的粉丝已经开始刷“八个人凑不齐一个脑子”。
最后一个红包是宋亚轩发的,发出来的时候他特意在直播里说:“这个得最后拆,有惊喜。”我点开一看,是段三十秒的语音,里面是七个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新年快乐呀,我们的小太阳!新的一年也要一起闯,一起笑,一起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背景里还有隐约的鞭炮声,像是把他们那边的年味也打包送了过来。
直播快结束时,外面突然放起了烟花。七个窗口里的人都同时转头去看,马嘉祺说:“我们这边也放了。”刘耀文举着手机往屋顶跑,喊着“给你们看全景”,丁程鑫说:“明年咱们争取一起过年。”
弹幕里的祝福刷得像流星雨,我看着屏幕里七个亮着的窗口,又低头看了看微信里满屏的红包记录和未读消息,突然觉得就算隔着千里,我们也还是像在合宿时那样,挤在同一个空间里分享着彼此的瞬间。
“明年见啦!”我对着镜头挥手,七个窗口里的人同时扬起笑脸。关直播前,我看见贺峻霖在微信里发了条新消息,是张截图,截的是刚才八个人的连麦界面,配文写着:“六年了,还是我们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