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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海底回声

小熊归队:顶流团宠有点甜

[正文内容]

黑暗吞噬了丁程鑫的视线。

金属门闭合的轰鸣声像一记重锤敲在他心口。他能感觉到后颈处的灼烧感愈发剧烈,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皮下穿行。

"小翔!"他嘶吼着扑向金属门,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面,在蓝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身后传来刘耀文的脚步声,还有张真源踉跄的脚步。但丁程鑫已经顾不上其他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扇紧闭的门后——严浩翔就在那里,独自面对那个未知的敌人。

"哥..."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依然是熟悉的旋律,依然是三年前练习室里那个跑调的副歌部分。可这次,它不再温暖,反而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

丁程鑫的手指深深抠进门框。金属表面开始出现裂痕,细密的蓝色纹路顺着他的手掌蔓延。这不是幻觉——TS-0725正在与他产生某种共鸣。

"程鑫!"宋亚轩的声音从通道尽头传来,"我们得离开这里!"

但丁程鑫充耳不闻。他感觉胸口的疤痕开始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鼓点声的节奏。那些记忆画面变得更加清晰——实验室、培养舱、雨夜、糖葫芦......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脊椎窜上来。丁程鑫跪倒在地,额头撞在金属门上发出闷响。他看到自己的倒影出现在门上——不,不是倒影,而是无数个自己。

每个倒影中的丁程鑫都在重复不同的画面:抱着发烧的严浩翔去医院的夜晚,机场紧紧抓住严浩翔衣角的瞬间,还有三年前那个暴雨天在校门口等待的身影。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变成蓝色液体。

"程鑫!"张真源终于追上来,伸手想拉他。但就在指尖触碰到丁程鑫肩膀的一瞬间,少年的手臂上浮现出与严浩翔相同的蓝色纹路。

"别碰我!"丁程鑫猛地甩开张真源的手。他这才发现,其他队员身上也在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马嘉祺站在通道入口,手里握着那个遥控器。他的右手依然在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们必须去地下三层找Emily,"他说,"这是唯一的机会。"

丁程鑫抬头看着少年苍白的脸。他注意到马嘉祺脖颈处的蓝色纹路一闪而过,就像深海里的萤火虫。

"密码是七二五。"

这句话让丁程鑫瞳孔猛然收缩。那是严浩翔的生日,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糖葫芦的日子。但现在,它成了打开真相的钥匙。

"你早就知道些什么,对吧?"丁程鑫盯着马嘉祺的眼睛。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但更多的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失去的恐惧,对即将揭开的真相的恐惧。

马嘉祺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向通道深处,脚步踉跄。丁程鑫注意到少年的右手一直在发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

红色大门的方向传来更加急促的鼓点声。丁程鑫能感觉到地面在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走!"他大吼一声,率先追上马嘉祺。身后的队员们互相搀扶着跟上,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

越往深处走,空气就越发潮湿。丁程鑫闻到了海水的味道,和三年前那个雨夜一样咸。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颅骨里来回冲撞。

"程鑫..."张真源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跌跌撞撞地跑着,几乎要摔倒。

"别说话,节省体力。"丁程鑫咬牙说道。他的手指一直按在胸口的疤痕上,那里现在滚烫如烙铁。

通道尽头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门。马嘉祺举起遥控器,按下某个按钮。门缓缓开启,里面是一间圆形控制室,四周布满闪烁的屏幕。

"等等。"丁程鑫突然停下脚步。他的瞳孔猛然收缩,看着屏幕上闪过的一个画面——那是严浩翔,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操作台前,双手在数据流中穿梭。

"他在做什么?"刘耀文的声音发颤。

没人回答。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画面吸引住了。他们看到严浩翔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陌生的表情——那种居高临下的冷漠,完全不像记忆中的小翔。

"还记得你说要带我去吃糖葫芦吗?"

那句话突然在丁程鑫耳边响起。他感觉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三年前的那个下午,他答应严浩翔要去买糖葫芦,却因为公司临时会议爽约了。

"现在该轮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了。"

严浩翔的话音未落,整个控制室突然剧烈震动。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扭曲,化作无数蓝色碎片。丁程鑫听到此起彼伏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敲打玻璃。

他冲进控制室,看到马嘉祺正疯狂地按着某个按钮。"Emily在那里!"少年喊道,"她在等我们!"

丁程鑫的目光扫过控制台。他的手突然停在某个按钮上——那是红色的,旁边刻着"紧急启动"四个字。

"你疯了吗?"刘耀文抓住他的手,"我们不知道按下会发生什么!"

但丁程鑫已经按了下去。

刹那间,整个空间被蓝光吞没。丁程鑫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就像被扔进了海洋。他看到了无数画面:严浩翔在实验室里挣扎,他们在练习室跳舞,还有那个永远下着雨的夜晚......

当光芒消散时,丁程鑫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里。四周是漂浮的数据流,中央位置立着个透明的操作台。

"欢迎回来,第七样本。"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丁程鑫猛地转身,看到了严浩翔。少年的瞳孔完全变成深蓝色,像是两颗冰冷的宝石。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丁程鑫嘶喊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对眼前这个陌生的严浩翔的恐惧。

严浩翔笑了。那笑容让丁程鑫想起三年前宿舍门口,少年抱着破旧小熊时露出的表情。

"哥,别怕。"他说,"这次换我保护你。"

丁程鑫感觉喉咙发紧。他向前迈了一步,却发现严浩翔的脚下延伸出无数蓝色触须,连接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你敢背叛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我会亲手杀了你。"

严浩翔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他低头看了眼被丁程鑫抓住的手腕,再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如果这是代价..."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就让我下地狱好了。"

就在这时,大厅深处的暗红色大门开始裂开缝隙。丁程鑫看到缝隙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那只手的皮肤下流动着暗红色物质,指尖细长得不正常。

"快决定!"宋亚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丁程鑫最后看了眼严浩翔消失的方向。少年的身影仿佛还印在视网膜上,带着那个雨天的潮湿气息。

他咬紧牙关:"走!"

[未完待续]蓝色触须在空气中蠕动,像活物般发出黏腻的摩擦声。丁程鑫后退半步,鞋底碾碎地面散落的数据碎片,脚下传来细微的爆裂感。

"别过来!"他抬手挡在胸前。皮肤表面泛起鸡皮疙瘩,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本能的排斥反应。

严浩翔歪着头笑了。那笑容牵动嘴角的肌肉,却没到达眼睛。他的瞳孔深处流转着幽蓝光芒,像是深海里捕食的掠食者。

"哥..."少年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杂音,"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大厅深处的暗红大门持续开裂,缝隙中渗出暗红色液体。它们沿着地面蜿蜒而下,在接触到蓝色触须的瞬间发出刺啦声响,腾起缕缕白烟。

张真源突然蹲下身干呕。他扶着墙壁的手掌开始发紫,指甲盖下渗出淡蓝色液体。"好烫..."少年呜咽着,"脑袋...要炸开了..."

"闭嘴!"刘耀文一把捂住张真源的嘴。他的脸色比平时苍白许多,喉结不断滚动。丁程鑫注意到他的右手正死死掐着左臂,指节间有暗红血珠渗出。

严浩翔的视线扫过他们:"你们还太弱了。要适应这个系统,需要付出代价。"

"所以你就背叛我们?"丁程鑫向前逼近两步。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鼻腔里充斥着铁锈味。那是愤怒带来的生理反应。

"背叛?"严浩翔轻笑一声。他抬起左手,一串数据流在指尖流转,"三年前是谁在暴雨里丢下我一个人?那天你说要带我去吃糖葫芦..."

丁程鑫感觉胸口一阵闷痛。那些画面自动浮现在脑海:湿透的校服、空荡的校门口、手机里未读的十条消息...

"住口!"宋亚轩突然大吼。他踉跄着冲到丁程鑫身前,双手死死攥着衣角,"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暗红大门突然剧烈震动。一声尖锐的嘶鸣划破空气,让所有人耳膜生疼。丁程鑫看到大门缝隙中探出的手指开始扭曲变形,指甲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森白的骨节。

马嘉祺的遥控器发出刺耳警报。少年低头看着屏幕,脸色瞬间惨白:"它要出来了!"

"那就快走!"丁程鑫转身抓住宋亚轩的手腕。但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了——宋亚轩的手臂内侧,有一道新鲜的划痕,里面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发颤。方才在通道里,宋亚轩明明走在最前面。

严浩翔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你们早就被感染了,从踏进这栋楼开始。"

张真源突然发出痛苦的闷哼。他蜷缩在地上抽搐,后颈处鼓起一个硬币大小的包,正在缓慢蠕动。

"真源!"刘耀文跪下来试图按住他。但少年的身体温度高得吓人,额头滚烫,嘴唇却冻得发紫。

"救...救他..."刘耀文抬头看向严浩翔,声音带着哭腔。这是丁程鑫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严浩翔的表情终于出现波动。他伸出手,一缕蓝色光线从指尖延伸,连接到张真源后颈。少年抽搐的幅度立刻减弱,但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蓝色纹路。

"这样下去他会变成我这样。"严浩翔说,"或者..."他的目光转向丁程鑫,"你可以选择救他。"

"怎么救?"丁程鑫几乎是立刻问道。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严浩翔的笑容变得温柔:"用你的代码。第七样本的代码,可以重写所有程序。"

大厅深处传来重物拖地的声音。暗红大门已经完全洞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两点幽光若隐若现。

马嘉祺的遥控器屏幕突然炸裂。少年倒吸一口冷气,右手虎口处渗出血迹。

"时间不多了。"严浩翔摊开手掌,一串数据流在其中流转,"选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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