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逃生舱剧烈摇晃，金属壁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丁程鑫用身体挡住严浩翔，少年纤瘦的脊背紧贴着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
"体温还在下降。"张真源蹲下身，手指按在严浩翔脖颈处，"得想办法升温。"
马嘉祺从储物柜里翻出一条毛毯，裹住严浩翔时突然愣住："他后背有东西在发光。"
丁程鑫掀开被血浸透的衬衫，淡蓝色光点沿着脊椎蔓延，在皮肤下游走如活物。TS-0725装置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烫得吓人。
"是神经信号紊乱。"Emily盯着监控屏幕，"传输程序正在和注射剂对抗。"
丁程鑫将手掌覆在那片灼热上，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那时严浩翔蜷缩在仓库角落发抖，也是这样滚烫的体温烧着他的手心。
"小翔，"他俯身贴在少年耳边，"还记得我们写的副歌吗？第三段总卡在'破碎'这个词。"
严浩翔睫毛颤动，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丁程鑫感觉心脏被什么攥住了——就像当年看见他带着伤离开时那样疼。
"程鑫！"宋亚轩突然指着观察窗，"他们改道了！"
画面中，黑色无人机呈扇形包抄而来，螺旋桨卷起的气流让逃生舱颠簸不止。Emily快速敲击控制面板："对方在使用EMP干扰，备用电源撑不了多久。"
"把医疗舱的麻醉剂给我。"丁程鑫解开安全带。
"你要做什么？"张真源抓住他手腕。
"切断信号传输。"丁程鑫扯开衣领，露出自己后颈同样的蓝光，"他知道我的痛觉阈值。"
舱内陷入死寂，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严浩翔突然剧烈抽搐，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凝成水珠。
"他在回应追踪器。"Emily的声音发紧，"他们激活了紧急召回协议。"
丁程鑫一把抱起严浩翔，少年滚烫的额头贴在他颈侧。记忆碎片像玻璃碴子扎进脑海：暴雨夜实验室的警报声、摔碎的玻璃器皿、还有男人抱着昏迷的严浩翔消失在火光中的背影。
"这次换我当诱饵。"他对 Emily点头，"启动紧急制动。"
"你疯了吗？"马嘉祺瞪大眼睛，"舱外是真空环境！"
"但能切断信号传输。"丁程鑫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他每次发病都是因为感知到我的痛苦，这次该换我了。"
严浩翔的手指突然抓紧他的衣领，像是要说什么，却只溢出一串血沫。丁程鑫用拇指擦去那些猩红，在少年唇角留下一道暗色痕迹。
"准备好了。"他对控制台喊。
Emily按下按钮的瞬间，丁程鑫感觉后颈的TS-0725装置炸开了。剧痛顺着脊椎窜上来，他咬破嘴唇才没叫出声。严浩翔的身体开始痉挛，温热的血从鼻腔流出，滴在他锁骨处。
"快了..."丁程鑫将额头抵住少年冰凉的太阳穴，任由自己的血混着冷汗滑进他发间，"再痛一点..."
爆炸声响起时，他听见严浩翔喉咙里挤出呜咽。那是三年前被打时才会发出的声音，脆弱得让人心碎。
逃生舱猛然倾斜，众人撞向舱壁。丁程鑫用身体护住严浩翔，后背重重磕在金属架上。血腥味在口腔弥漫，他尝到自己的血混着少年的体温。
"麻醉剂！"Emily大喊。
丁程鑫摸索着找到针管，直接扎进自己手臂。药物顺着血管奔涌，痛感反而更清晰。他咧开嘴笑了，嘴角沾着血："你看，我比你还扛得住疼。"
严浩翔的眼皮颤动，睫毛上凝结的血珠簌簌落下。丁程鑫用袖口擦拭那些细碎的红色，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钢琴键。
"还剩...三十秒。"Emily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丁程鑫低头吻了下少年的发旋，咸涩的汗味混着消毒水气息。这个动作让他想起第一次给严浩翔编头绳，那时少年也是这样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程鑫..."严浩翔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好烫..."
"是药效开始了。"丁程鑫收紧手臂，"再忍忍，马上就不疼了。"
少年突然挣扎起来，指甲抠进他肩膀。丁程鑫感觉到血渗出来，却笑得更开："对，就是这样...疼的时候就抓我。"
"十五秒。"
丁程鑫凑近严浩翔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少年发烫的耳廓："等出去以后，我们一起重写那首歌。副歌不用'破碎'，用'重生'怎么样？"
严浩翔的手指在他背上划出一道血痕，换来更愉悦的笑声："对，就是这样...把我当成宣泄的出口。"
"五秒。"
丁程鑫将额头抵住少年的："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活着的证明。"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地绷紧。严浩翔发出压抑的呜咽，像是要把所有痛苦都吞下去。丁程鑫扣住他的后脑，强迫他埋在自己颈窝。
"叫出来。"他咬着少年的耳垂，"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无人机群突然失控，像流星般坠向基地废墟。逃生舱恢复平稳，警报声渐渐消失。丁程鑫低头看去，严浩翔已经昏睡过去，嘴角还挂着未擦净的血渍。
"有效果了。"Emily查看监测数据，"神经信号开始同步。"
丁程鑫松开手臂，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血浸透。他扯下领口的布料，随意堵住伤口。严浩翔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刚才...掐了我一下。"丁程鑫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力度比三年前重多了。"
"这是个好兆头。"张真源递来一瓶水，"至少证明他在回应现实。"
丁程鑫仰头喝水，喉结滚动间牵动脖子上的伤痕。他低头看着严浩翔沉睡的脸，想起男人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说，他为什么突然想吃糖葫芦？"
"可能是..."Emily调整着仪器，"想起某个温暖的东西。"
丁程鑫的手指轻轻抚过少年的睫毛。那些颤抖的细小绒毛扫过他的指尖，像蝴蝶振翅。他忽然觉得，或许真的有什么在慢慢变好。
[未完待续]逃生舱的金属地板传来细微震动，丁程鑫的手指还停在严浩翔的睫毛上。冷汗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少年苍白的脸颊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氧气含量降到18%了。"Emily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备用电源还能维持四十分钟。"
宋亚轩突然抓住丁程鑫的肩膀："你后背..."
他低头看向蜷缩在怀里的严浩翔，少年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抠着他渗血的伤口。那些细小的动作让他想起三年前，暴雨夜的仓库里，严浩翔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角，指甲都掐进肉里。
"别管我。"丁程鑫掰开少年的手，却发现对方指尖在发抖，"先处理他。"
张真源递来消毒棉球时，严浩翔突然睁眼。浑浊的瞳孔里映出丁程鑫放大的脸，少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他在抽搐。"Emily调整着监测仪，"体温升到39.7℃了。"
马嘉祺掀开毛毯，淡蓝色光点已经蔓延到腰际。TS-0725装置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块烧红的烙铁。
"得把他衣服剪开。"丁程鑫摸到少年后背凸起的脊椎骨，"太烫了。"
剪刀划开布料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严浩翔胸前密布的针孔让所有人愣住——那些紫红色斑点排列成诡异的图案。
"这是..."Emily凑近查看，"基因编码序列？"
"少废话。"丁程鑫用湿毛巾擦去少年额角的汗，"先把体温降下来。"
冷毛巾刚接触皮肤，严浩翔突然弓起身子。他的后背离开丁程鑫的怀抱，整个人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丁程鑫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少年体内流出，浸透了他的裤子。
"他在内出血。"张真源按住严浩翔乱动的手，"医疗舱！"
Emily冲向控制台时，严浩翔的手指死死抠进丁程鑫的小臂。少年的嘴唇开合，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你说什么？"丁程鑫把耳朵贴过去。
"糖...葫芦..."带着血沫的声音混着药物的麻醉感，"要...草莓..."
丁程鑫突然笑了，嘴角的伤口裂开："好，等你醒了给你买。"
严浩翔的手指松了些，却在下一秒猛地收紧。他发出压抑的呜咽，额头撞上丁程鑫的下巴。咸腥味在口腔炸开，丁程鑫抹了把嘴角，发现手上全是血。
"医疗舱还有三分钟启动！"Emily的声音透着焦急。
丁程鑫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少年的眼角挂着泪和血，睫毛上凝结的碎晶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蓝光。他忽然想起那个雨夜，也是这样滚烫的体温，也是这样紧绷的身体。
"撑住。"他收紧手臂，"这次我不会让你再消失了。"
严浩翔的瞳孔突然收缩，喉咙里溢出尖锐的蜂鸣声。所有人的耳膜都在刺痛，仪器面板接连爆出火花。
"他要过载了！"Emily扑向控制台，"快压制神经信号！"
丁程鑫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将带血的手掌按在TS-0725装置上。剧痛瞬间窜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像被放进绞肉机。
"程鑫！"宋亚轩抓住他的肩膀。
"别管..."丁程鑫的声音带着血沫，"让他咬我。"
严浩翔的牙齿真的陷进了他的脖子。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却听见少年发出满足的轻叹。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流下，在两人交叠的皮肤间蜿蜒。
"有效果！"张真源盯着监测仪，"信号同步率升到63%了！"
丁程鑫的视线开始模糊，怀里的身体却在慢慢降温。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也听见严浩翔逐渐平稳的呼吸。
"再...一分钟..."他的手指抠进地板缝，"就...好了..."
医疗舱的门终于打开，蓝光如潮水般涌出。丁程鑫松开手的瞬间，严浩翔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少年湿润的眼睛望过来，嘴角还挂着血渍。
"草莓..."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要...两串..."
丁程鑫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是血："行，全给你。"
当TS-0725装置的光芒完全没入医疗舱时，所有人都听见了严浩翔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丁程鑫浑身一震。
"哥..."少年的手指缓缓松开，"糖葫芦...要...甜的..."
医疗舱门关闭的瞬间，丁程鑫的衬衫突然被扯开一道口子。他低头看去，发现严浩翔昏迷前最后的动作，是扯断了他领口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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