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避开宋栖迟

第11章 避开宋栖迟

淮序听着辉先生打趣，一边小心搀住他，脸上堆着明朗的笑，语气带着几分机灵：“辉先生，我哪是不想来，是怕扰了您清静呀。”

辉泽听他这话，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眼角的纹路都柔和下来，他轻轻拍了拍淮序的手背，声音里带着点感慨：“老头子我啊，就盼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多来药堂走动走动，这儿都冷清太久喽。”

淮序在暗地里悄悄碰了碰宋栖迟的手臂，眼风递过去，示意他也说几句话。

瞧着身旁那纹丝不动、活像尊木雕的宋栖迟，淮序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底明晃晃写着“恨铁不成钢”。

宋栖迟起初瞥见淮序递来的眼神，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接收到淮序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第二个“眼刀”，才猛地回过神，慌忙转身去沏茶。

他端着沏好的茶，小心翼翼往辉泽面前的茶杯里斟满，低声道：“辉先生喝茶。”

宋栖迟学着淮序的样子想笑一笑，奈何脸上的弧度有些僵硬，他正努力地适应着这个世界的言语和人情世故，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生涩的认真。

辉泽见淮序带了个名叫宋栖迟的新弟子来药堂，心里便有了数——这小子定是有事相求。只是眼下没说，想必是不便当着新人的面讲。

他转头对淮序道：“淮小子，后院还有些草药没晒透，随老夫去料理一番。”

说着，又取过一本泛黄的医书递给宋栖迟，语气温和：“小宋啊，这本医书你先看着，认认常见的草药。我和淮小子去去就回。”

宋栖迟本就不擅长与这个世界的人打交道，此刻倒乐得清静。能借着医书多了解些东西，倒也合心意。

他接过那本带着淡淡药香的医书，轻声道了句“多谢辉先生”。

便垂眸目送着辉泽与淮序往后院去了。指尖摩挲着泛黄的书页边缘，他暗自松了口气，正好趁此时机静静翻看，熟悉些这个世界的药理门道。

淮序见辉先生避开了宋栖迟就知道是有什么话不适合宋栖迟听。

“辉先生，您也是备受尊崇的老前辈了。

您肯定也清楚，宋栖迟能留下来，宋鹤眠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我就好奇，以您的阅历和眼光，可瞧出宋栖迟和宋鹤眠之间，有什么相似或是特别的地方吗？”

辉泽听了，嘴角噙着笑意开口。

“淮小子，老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宋栖迟和那宋鹤眠，面貌上确实有几分相似，但论起自身的气势，却是截然不同。”

淮序听了辉先生一番话，眉梢带着几分灵动笑意，转向身旁前辈拱手问道

“先生，您看那二人周身气势，究竟有何分野？”

辉泽见淮序眼里满是对下文的期待，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抬手便作势往他额上敲了一记，佯怒道：“臭小子没大没小！这是你对前辈该有的口气？”

他面上绷得严肃，那股子刻意端出的威严倒有几分唬人。淮序愣了愣，方才还温言细语的辉先生转瞬变了脸色，一时摸不准这究竟是真动了气，还是另有玩笑，眼底的期待顿时掺了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