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机场的偶遇》

行李箱的滚轮碾过机场地毯时，杨颖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的瞬间，蔡徐坤的鸭舌帽差点蹭到她鼻尖，他手里还攥着件灰色针织开衫——是她昨天落在综艺后台的。

“造型师说你今天穿的吊带裙。”他把开衫往她臂弯里塞，指尖碰到她裸露的肩膀时猛地缩回去，耳尖又开始泛红，“机场空调开得足。”

值机柜台前的队伍排得很长，蔡徐坤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护照夹。翻开的瞬间，夹在里面的登机牌滑了出来，他瞥到目的地那栏的城市名，突然“咦”了一声：“你也去青岛？”

杨颖挑眉：“难不成你也要去？”

他晃了晃手里的机票，嘴角藏不住笑意：“品牌活动在同个酒店。”说话间，排在前面的阿姨突然回头：“你们是一起的吧？小伙子帮女朋友拎包还脸红，真腼腆。”

蔡徐坤刚要解释，杨颖已经笑着接话：“阿姨您看错啦，我们是同事。”等阿姨转回去，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明明上次在后台说我‘比你高，能保护你’的人是你。”

安检口的警报器突然响了。杨颖摘下项链时，蔡徐坤正被安检员检查卫衣口袋里的金属物件——是那枚缠了银线的别针，不知何时被他别在了内侧口袋。“随身带这个干嘛？”她忍不住问。

他把别针小心地放回口袋，声音压得很低：“上次你说珍珠发夹丢了可惜，我问过工匠，说可以把珍珠拆下来……”话说到一半，被安检员催促的声音打断，他只好朝她眨了眨眼，快步跟上前面的队伍。

登机口的广播开始催登机时，杨颖正对着落地窗发呆。蔡徐坤拿着两杯热可可走过来，把其中一杯塞给她：“你爱喝的香草味，加了双倍奶泡。”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在她手背上，他伸手要擦，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拽了拽她的开衫领口：“风大。”

经济舱和头等舱的通道在廊桥中段分岔。蔡徐坤在岔路口停下脚步，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打开一看，是枚珍珠胸针，碎钻拼成的星轨绕着珍珠，和他手腕上那串星轨纹身隐隐呼应。

“工匠说这样不容易掉。”他指尖划过胸针的边缘，“就像……”后面的话被廊桥外的飞机轰鸣声吞没。

杨颖把胸针别在开衫上时，蔡徐坤突然举起手机：“合张影吧，难得同路。”照片里两人靠得很近，她的发梢扫过他的帽檐，他的肩膀微微倾向她这边，背景是舷窗外正在滑行的飞机。

“发朋友圈吗？”她随口问。

他却把照片设成了聊天背景，屏幕亮度调暗的瞬间，她看见背景图里还有张旧图——是庆功宴那天，他半蹲帮她解鞋带的侧影。

飞机起飞时，杨颖的邻座突然起身换位置。蔡徐坤抱着枕头坐下来，把毯子往她身上盖：“跟空乘说好了，我怕你晕机。”他说话时，口袋里的别针硌到了腿，他却像是没察觉，只是盯着她胸前的珍珠胸针，眼神亮得像窗外的云。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青岛的海鲜烧烤很有名，晚上……”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响了，是助理提醒活动流程的电话。挂掉后，他看着她笑：“看来得等活动结束了。”

杨颖望着他被阳光照得半透明的睫毛，突然觉得，这趟旅程或许会比想象中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