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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

如懿传之魏嬿婉重生后

嬿婉垂眸掩去眼中的锋芒,指尖轻轻划过袖口的暗纹,嘴角噙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金玉妍正施施然落座,裙摆铺展如盛放的牡丹,珠钗摇曳间尽显张扬。

嬿婉不再看金玉妍,转头看向弘历,眸中映着灯光,灿烂一笑,举起酒杯:“万岁爷,新春快乐!”

弘历眉梢微挑,给自己斟了一杯,笑道:“亏你还知道过来敬朕,朕看你今晚忙得不亦乐乎,怕是早把朕忘到脑后了!”

嬿婉撅着嘴,眼波流转,望向富察氏:“娘娘,您给臣妾评评理!万岁爷净冤枉人……”

富察氏唇角含笑,轻轻摇头:“本宫可不掺和你们这些官司。”

嬿婉故作委屈,袖口掩面:“娘娘就向着万岁爷!臣妾还是赶紧跑吧,免得再被数落……”

话音未落,她已翩然转身,裙裾如蝶翼轻扬,在满殿华彩中掠回自己的席位。远处,金玉妍冷眼瞧着,指尖无声地掐进了掌心。

嬿婉回到座位上,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凑近意欢和白蕊姬低语几句。二人先是一惊,随即对视一眼,掩嘴笑了起来,目光似有似无地扫向如懿的方向。

对面的如懿冷眼瞧着,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不屑的神情毫不掩饰。而因着除夕夜宴被弘历特赦放出来的海兰,更是死死盯着嬿婉,眼中恨意如刀,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撕碎她那得意的笑脸。

殿内丝竹声悠扬,可这一隅的空气却似凝了冰。

今个是除夕,弘历随着富察氏回了长春宫。嬿婉和意欢、白蕊姬没有坐轿子,而是互相搀扶着,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红灯笼的光映在她们脸上,却照不进彼此的心事。

“意欢,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上?”嬿婉轻声问道。

还没等意欢回答,白蕊姬猛地抓住她的手,指尖冰凉:“不能说!我当初就是太傻了,刚诊出喜脉,没多久就被人下了朱砂!”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刀锋划过夜色。

意欢咬了咬唇,求助地看向嬿婉。

嬿婉眸光微动,轻声道:“蕊姬说的不无道理……我听老人讲,怀孕要过了三个月才能说,否则容易冲撞胎神。”

她顿了顿,笑意浅浅,“下个月就要东巡了,坐船难免颠簸,若到时你不舒服,再顺势说出有孕,岂不更稳妥?”

意欢点点头,可不知为何,白蕊姬的话像雪片落在颈间——凉得让人心颤。

“姐姐,那魏嬿婉如今更无人与之抗衡了!”海兰攥紧帕子,指尖发白,“不但皇上宠爱她,就连皇后也对她另眼相看,再这样下去……”

如懿指尖一颤,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抿嘴看了海兰一眼:“你可别小瞧了魏嬿婉。”她的声音低而冷,“这个女人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心思细腻,做事不漏。你还是稳一稳吧——下个月就要东巡了,这个时候绝不能出差错。”

海兰咬了咬唇,满心怨气无处发泄,只得强笑道:“姐姐说的是!皇上与你情深意切,那魏嬿婉也不过图个新鲜,迟早……”

如懿眸光一暗,未等海兰说完便转身踏上轿辇。宫灯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却照不进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如懿坐在轿辇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方才宴席上,皇上和魏嬿婉说笑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哪怕是刚入府时,皇上也未曾对她如此放纵。心口突然尖锐地疼起来,像是被绣花针密密地扎着。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当年读《墙头马上》时,少年郎执著她的手说:"我们定不会像李千金与裴少俊。"可如今呢?裴少俊尚能回头寻妻,她的少年郎却早已走远……

轿辇行至梅园附近,如懿忽然瞥见梅树下立着个熟悉的身影。她轻拍轿沿,待轿辇停稳后对众人道:"你们先回去罢,本宫想走走。"

凌云彻显然没料到会真的等到如懿,慌忙行礼时,背在身后的梅花枝桠发出细微的声响。如懿的目光落在那束红梅上,忽然觉得今夜的风也没那么冷了。

“给我哒?”

"给...给娘娘拜年。"凌云彻将花束递出,耳根在月光下泛着红,"愿娘娘岁岁安康。"

如懿接过花枝时,指尖不经意相触,两人俱是一怔。梅香幽幽,竟盖过了方才宴席上沾染的脂粉香气。

如懿指尖轻触花瓣,冰凉的触感却让她心头一暖。在这深宫之中,竟还有人记得她也是需要慰藉的女子。

凌云彻看着如懿,低声道:"娘娘若有什么烦心事,卑职...随时都在。"这话说得逾越,却又真挚得让人不忍责备。

惢心站在十步开外,攥紧了手中的灯笼——这场景若叫人瞧见,怕是跳进太液池也洗不清了。

翊坤宫的清晨总是来得比其他宫殿更早一些。如懿站在窗前,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手指轻轻抚过窗棂上凝结的霜花。冬日的紫禁城格外寒冷,连呼出的气息都能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主儿,您又起这么早。"惢心捧着铜盆走进内室,盆中热水蒸腾着热气,"天寒地冻的,您该多睡会儿才是。"

如懿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嘴角浮现一丝浅笑:"睡不着了。昨夜那场雪下得真大,今早起来,满院子都是银装素裹。"

惢心伺候如懿洗漱完毕,正要为她梳妆,忽听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三宝的通报声:"娘娘,凌侍卫求见。"

如懿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这么早?让他进来吧。"

凌云彻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入内室,在屏风外站定行礼。他身着侍卫制服,腰间佩刀,眉宇间带着几分风霜之色,显然刚刚从值夜归来。

"怎么还没下职啊?"如懿从屏风后走出来,温和中带着一丝关切。

凌云彻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双手呈上:"昨夜大雪,今早卑职看到梅园的绿梅开了。知道娘娘最爱绿梅,便摘了送给娘娘……"也许是怕打湿了衣裳,也许怕被人看到说闲话,凌云彻用一个布包包着。

惢心接过布包,转呈给如懿。如懿解开布包,几枝绿梅赫然映入眼帘,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雪粒,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光。她的指尖轻轻触碰花瓣,冰冷的触感直达心底。

"真美。"如懿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凌云彻,你有心了。昨晚的红梅本宫也很喜欢,但更喜欢今日的绿梅!"

"娘娘喜欢就好。"凌云彻的声音低沉而克制,"若无其他吩咐,卑职告退。"

如懿点点头:"去吧,值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待凌云彻退下,如懿凝视着手中的绿梅,久久不语。惢心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主儿,奴婢去寻个花瓶来插上?"

"嗯。"如懿轻轻应了一声,目光仍停留在绿梅上,"要那个黑青玉的梅瓶。"

惢心很快取来了梅瓶,注入清水,小心翼翼地将绿梅插入瓶中。如懿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轻声问道:"惢心,你还记得在冷宫的时候吗?"

惢心的手微微一顿:"奴婢怎么会忘。那段日子..."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继续说。

如懿的目光变得悠远:"那时候,若不是凌云彻几次三番暗中相助,我们怕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凌侍卫确实对主儿有恩。"惢心斟酌着词句,"只是如今主儿贵为贵妃,凌侍卫又是外男,这样往来..."

如懿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惢心,你跟随我多年,难道也认为本宫与凌云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惢心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只是宫中人多口杂,怕有人借机生事..."

如懿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惢心:"本宫与凌云彻清清白白,不过是念及当年患难之情。若有人要生事,本宫也是百口莫辩!"

惢心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她知道主儿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旁人很难改变。只是作为贴身宫女,她比谁都清楚后宫的风刀霜剑有多锋利。

"起来吧。"如懿转过身,神色已恢复平静,"今日皇上要来用晚膳,吩咐小厨房准备些清淡的菜式。"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惢心起身退下,心中却仍萦绕着不安。

如懿独自站在殿中,目光再次落在那瓶绿梅上。她伸手轻轻触碰花瓣,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丝笑意。那笑容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感激、怀念、一丝难以名状的温暖,还有深藏心底的孤独。

永寿宫

嬿婉正对镜梳妆,宫女澜翠匆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嬿婉描眉的手一顿,眼中皆是不可思议:"当真?"

澜翠点头:"千真万确。翊坤宫的小路子是王蟾的拜把子弟兄,亲眼所见,凌云彻天蒙蒙亮就去了翊坤宫,还带了东西进去。"

嬿婉放下眉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贵妃与侍卫私相授受,这可是大忌啊!"她思索片刻,"去,告诉小路子,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是,娘娘。"澜翠领命退下。

嬿婉独自对着铜镜,镜中的她面容姣好,眼中却满是耻笑:"如懿啊如懿,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今日是正月初一,本该休息的弘历却在养心殿内批阅奏折。进忠轻手轻脚地进来,奉上一盏热茶:"皇上,都准备好了。各国使节已经到了,就等着皇上开宴呢!"

弘历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近辰时了。"进忠犹豫了一下,又道,"皇上……昨日娴贵妃娘娘在翊坤宫外遇见了凌侍卫。"

弘历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凌侍卫?冷宫那个?"

"是,皇上好记性!"进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今早凌侍卫又去了翊坤宫,但所为何事,奴才不知……"

弘历放下茶盏,脸上看不出喜怒:"凌云彻倒是有心。娴贵妃最近身子如何?"

进忠明白皇帝是在转移话题,连忙答道:"娘娘凤体安康,只是冬日里难免有些畏寒。"

"嗯。"弘历重新拿起朱笔,"如懿在冷宫多年,身子总是畏冷,今晚让御膳房多多准备些滋补的汤品。"

"嗻。"进忠躬身退下,暗自窃喜。这翊坤宫还真是有意思,哪里还用的着令主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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