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案上跳了跳，月虹嚼着秦守义给的桃干，忽然撞了撞身边的孙悟空：“对了大圣，你们都多大啦？我今年20岁，在我们那儿刚算成年呢。”她心里悄悄猜着，孙悟空看着最鲜活，说不定是三个里最小的。
孙悟空指尖转着个桃核，头也不抬：“俺要是把在石头里吸收灵气的日子刨了，从蹦出来那天算，到现在正好500岁。”
“五、五百岁？”月虹嘴里的桃干差点咽错地方，她眨了眨眼，转向哪吒，“那哪吒你呢？看着像少年，总不会比大圣还大吧？”
哪吒正擦着火尖枪，闻言淡淡道：“我在娘肚子里待了三年六个月，不算那段的话，到现在是两千三百七十二岁。”
月虹的眼睛瞪成了圆的，手指无意识地数着：“两千……多？”她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杨戬，声音都弱了些，“那、那杨真君呢？”
杨戬放下茶杯，语气平稳：“两千五百一十岁。”
房间里静了片刻。月虹看看500岁的孙悟空，又看看两千多岁的哪吒和杨戬，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这20岁，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个刚会走路的小屁孩。
“原来……我才是最小的啊。”她垮下肩膀，本来还觉得能跟“同龄人”似的聊天，现在突然有种被长辈们包围的感觉。她还偷偷盼着孙悟空是“小弟弟”，结果人家是三个里唯一没到千岁，却也比她大了二十多倍的“前辈”。
孙悟空见她蔫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年纪小怕什么？俺500岁的时候，还在五行山下压着呢，你20岁就敢跟观音叫板，比俺当年厉害。”
哪吒也难得接话：“年岁只是数字。你刚才唱歌时，可比某些活了几千年的老古板有劲儿多了。”
杨戬没说话，却给她的茶杯添满了热水——算是默认了两人的话。
月虹看着三人眼里的笑意，心里的失落忽然散了。也是哦，在这个世界，厉害不厉害，可跟年龄没关系。她重新坐直身子，举起茶杯：“那我以茶代酒，敬三位‘大前辈’一杯！以后还请多指教啦！”
孙悟空笑着跟她碰了下杯，心里却想着：这丫头20岁就这么有胆气，再长些日子，说不定能比他们还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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