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唐边境啦！”月虹扒着马车帘往外看，远处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土黄色，“这城墙看着可真结实——哎？那是什么？”
她指着路边的老槐树，树杈上停着只金绿色的虫子，翅膀闪着微光，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的马车。
“别是妖怪吧？”天蓬探出头，刚想抬手，那虫子突然化作道金光，落在地上变成个青年。他长发用金带束着，穿的锦袍闪着细碎的光，倒比孙悟空的金甲还惹眼。
“呦，看来唐三藏是被老虎吃了。”青年伸了个懒腰，语气轻快，“我投了九辈子胎，总算能自己跑出来了。”
月虹眼睛一亮——这气质，这话里的信息，不就是她之前说的金蝉子吗？
“你是金蝉子？”她推开车门跳下去，“我就说你通灵性，果然没看错！”
青年挑眉：“你认识我？”
“听过你的事。”月虹笑了，“我是月虹，知命不信命的天命人，专门打破天规救苍生的。看你这架势，是要去报恩，还是报仇？”
“报仇！”金蝉子说得斩钉截铁，锦袍的光都亮了几分，“我那个好师尊，天天拿因果压我，不就是我说了句‘他讲的经不对’吗？非要罚我投胎九次，每次都当那劳什子取经人，这次总算逮着机会跑了！”
他越说越气：“什么欠了佛门因果？分明是他如来讲的歪理！他说‘有求必应’，可凡间那么多受苦的人，他应过几个？他说‘救人靠经书’，可真要救人，得掏真心，靠一本破书大家都能得救？那还让修行之人降妖除魔干什么？直接印经书发下去不就完了？”
他转头看向孙悟空几人，眼里带着期待：“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孙悟空抱着胳膊，金瞳里闪着笑意：“俺觉得挺对。当年俺打天庭，就是嫌他们光说不做。”
天蓬拍大腿：“可不是！就像那玉帝，天天说‘体恤众生’，结果俺偷个灵芝就被打两千锤——哪有真心？”
六耳猕猴难得开口：“我听过灵山的经，确实有些话太空泛。”
月虹笑得更欢了：“你看！大家都觉得你对！所以你要上灵山揍他？算我一个！我正想找如来聊聊‘天规’呢！”
金蝉子被这阵仗惊了下，随即笑起来，锦袍的光都柔和了：“本来还想自己去，现在有你们，倒是热闹。对了，我叫金煜，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别再叫我金蝉子了——那名字听着就憋屈。”
“行，金煜！”月虹拉着他往马车走，“先上车再说！咱们边吃边聊，正好商量下怎么去灵山‘拜访’如来！”
大唐边境的风穿过城墙，带着尘土味，却吹得人心里敞亮。金煜回头看了眼灵山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吵吵闹闹的一群人，突然觉得——这九辈子的胎，没白投。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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