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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等桃花

吴山居的桂花落了满地时,日子终于有了几分安稳模样。王胖子回北京前拍着胸脯保证“北京烤鸭管够”,吴三省则带着潘子回了老宅,说是要清点这次下斗的物件,顺便处理些“老关系”。院子里只剩吴邪和萧知遥,清晨扫落叶,午后翻古籍,傍晚就着夕阳喝茶,倒也清净。

萧知遥多数时候安静得像影子,总坐在老槐树下摩挲那根粉色发带,偶尔抬眼看看吴邪——看他蹲在门槛上数铜钱,看他对着破损的青花瓷瓶发愁,看他被风吹乱头发时龇牙咧嘴的模样,那双总是冷着的桃花眼里,会悄悄漫进点不易察觉的暖意。

这份平静被一个匿名快递打破了。

快递盒轻飘飘的,拆开只有盘老式录像带。吴邪翻出积灰的播放机,屏幕滋滋闪了几下,画面里突然出现个穿着病号服的人——眉眼、轮廓、甚至挠头时的小动作,都和他自己一模一样!那人在惨白的房间里踱步,嘴里喃喃着听不懂的话,最后镜头突然拉近,那双和吴邪如出一辙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头,看得人脊背发凉。

“这……这是谁?”吴邪捏着录像带的手都在抖,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滑,“为什么和我长一样?”

萧知遥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屏幕里那间熟悉的病房,喉间低声道:“格尔木疗养院,我去过附近。”他指尖在折叠刀上轻轻划动,“录像带里的墙皮纹路,是那里特有的石膏灰。”

“格尔木疗养院……”吴邪想起三叔提过的“废弃病院”传闻,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涌上来,“我必须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知遥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唇,知道劝不住,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转身去收拾背包——折叠刀、打火石、压缩饼干,还有那根总被他带在身上的粉色发带,都一一塞进包里。

格尔木的风裹着沙砾,刮得人脸生疼。废弃的疗养院爬满枯藤,玻璃碎得只剩尖牙似的残片,铁门锈得合不上,吱呀作响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像有人在暗处磨牙。吴邪攥着萧知遥的袖子,脚步放得极轻,手电筒的光束在走廊里晃,照见墙角结着厚蛛网的病床,床单烂成布条,在风里飘得像鬼影。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药房最里面的储藏柜后,推开时扬起的灰呛得人咳嗽。楼梯陡得几乎垂直,萧知遥走在前面,手电筒的光打在湿滑的台阶上,照见些深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吴邪踩着他的影子往下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撞在寂静的空气里。

刚到地下室,就听见角落里传来“嗬嗬”的怪响。光束扫过去,吴邪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墙角蜷缩着个“人”,头发枯得像草,脸上爬满皲裂的皱纹,皮肤青黑如腐木,唯有一双眼睛亮得诡异,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指甲又黑又尖,正无意识地抠着墙壁。

“霍林……”萧知遥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在三叔给的资料里见过这名字,霍仙姑的女儿,当年在疗养院失踪,没想到成了这副模样。

霍林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突然像被激怒的蛇,猛地朝离得最近的吴邪扑来!她的指甲带着腥臭的粘液,眼看就要抓到吴邪的脸,一道黑影快如闪电般从阴影里窜出——是张起灵!

他不知何时也来了,依旧是那身蓝色连帽衫,动作却迅猛得惊人,一把扣住霍林的手腕,将她硬生生拽开。霍林疯狂挣扎,嘴里吐出模糊的词句,指甲在张起灵胳膊上划出几道血痕,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借力将她往旁边的铁笼推。两人在狭窄的地下室缠斗,张起灵的动作利落精准,避开她抓挠的同时,几下就将她锁进了铁笼,铁链“哗啦”锁紧,霍林在里面撞得铁笼哐当响。

“小哥!”吴邪又惊又喜,看着张起灵转身,他胳膊上的血珠正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却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靠墙的两口棺材突然发出“咚咚”闷响!其中一口的棺盖竟被顶开条缝,黑沉沉的缝隙里透出股阴冷的风。吴邪吓得心脏骤停,下意识往旁边躲,正好撞进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萧知遥几乎没有动作,但另一只手已经摸出折叠刀,刀刃在光束里闪着冷光,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那口晃动的棺材。

“咔哒——”棺盖被彻底推开,一道黑影从里面坐了起来。那人穿着一身黑,连帽子口罩都捂得严实,动作却吊儿郎当,伸了个懒腰,发出“咯吱”的骨节声响。他慢悠悠地从棺材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摘下帽子露出乱糟糟的黑发,又扯掉口罩,露出张带着痞气的脸,嘴角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眼睛在昏暗里亮得惊人。

当他的目光扫过萧知遥时,突然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语气轻佻得像在逛庙会:“嚯,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藏着这么个宝贝?”他上下打量着萧知遥齐腰的白发,和那张被光束照亮的、惊艳又带着冷意的脸,眉梢挑得老高,“独自在这儿喝西北风多没劲,美人儿,不如跟你黑爷我搭个伴?”

萧知遥手臂紧了紧,没理他,只是冷冷地盯着这个从棺材里冒出来的人,指尖在刀把上轻轻摩挲,透着十足的警惕。吴邪看着看着这个自称“黑爷”的人,心里嘀咕:这疗养院的棺材里,怎么爬出来个比胖爷还不正经的?

张起灵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边,黑金古刀在手里转了个圈,眼神落在黑瞎子身上,带着审视。地下室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铁笼里霍林的撞笼声,和黑瞎子嘴里那根没点燃的烟,在昏暗里轻轻晃动。

地下室的阴冷还没散尽,黑瞎子叼着烟笑骂,眼角的疤在手电筒光里泛着痞气:“我说哑巴张,动手就动手,至于眼神这么凶吗?瞎子我这可是好心打招呼。”

张起灵没理他,黑金古刀在掌心转了半圈,刀鞘轻磕膝盖,转身就往出口走,背影依旧沉默得像块万年寒冰。

黑瞎子也不尴尬,转头冲萧知遥吹了声口哨,烟卷在唇角上下颠:“美人儿,你叫什么?一个人来这鬼地方?不如跟我搭个伴,瞎子我路子熟,保准比跟着这闷油瓶有意思。”

萧知遥连眼皮都没抬,指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白发,那截粉色发带在昏暗里轻轻晃。他绕开黑瞎子伸过来的手,径直朝出口走,步伐轻得像踩在棉花上,连个眼神都没留。

哎哎哎,怎么走了?”黑瞎子追了两步,看着他齐腰的白发扫过石阶,啧了声,“留个联系方式啊!下次斗里见着也好有个照应——”

吴邪刚想问“小哥你怎么也在”,就见张起灵已经消失在出口的光亮里,只好赶紧跟上萧知遥,心里还嘀咕:这黑瞎子怎么跟块牛皮糖似的。

疗养院门口的风裹着沙砾,吹得人睁不开眼。一辆半旧的面包车停在颓圮的院墙下,车胎沾着泥,车窗摇开条缝,隐约能看见驾驶座上的人影。张起灵率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黑瞎子紧随其后,还不忘回头冲吴邪招手。

吴邪刚抬脚要上车,手都碰到车门把手了,面包车突然“轰”地一声发动,轮胎碾过碎石子,差点蹭到他的脚踝。

“喂!我还没上呢!”吴邪急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拉萧知遥的胳膊,“知遥,快追!”

手腕刚碰到对方的袖子,就被轻轻甩开了。萧知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别碰我。”他垂眸看了眼吴邪僵在半空的手,补充道,“不用追,他们会等。”

吴邪的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袖口微凉的触感,心里像被风刮过的空荡院子,有点涩。他攥紧手指,指节泛白,看着面包车的尾灯在尘土里越来越远,小声应:“哦……听你的。”

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两人沿着公路慢慢走。吴邪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说刚才的录像带,说张起灵的突然出现,说黑瞎子那轻佻的眼神——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偷偷看萧知遥的侧脸。

他的白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发带松松系着,几缕发丝贴在颈侧,遮住了那道极淡的疤痕。月光透过云层落在他发梢,泛着银白的光,明明是清冷的模样,却让吴邪心里的涩意淡了些,脚步也跟着放缓了。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吴邪突然眼睛一亮,拽着萧知遥的袖子往前指:“知遥!你看!”

前面的岔路口,那辆面包车正停在路边,车窗敞开着,黑瞎子的脑袋探出来,正朝他们挥手。

“真的在等我们!”吴邪笑得眉眼弯弯,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脚步都轻快了。

萧知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极轻地“嗯”了声,发带在风里晃了晃,像是也松了口气。

黑瞎子推开车门,烟卷早抽完了,手指还在唇角捻着烟味:“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再不来胖爷我都要睡过去了。”他冲萧知遥挤眉弄眼,拍了拍副驾的座位,“美人儿,坐这儿?离瞎子近点,好唠唠嗑。”

吴邪刚要伸手拉萧知遥坐后排,就见黑瞎子已经跳下车,半开玩笑地挡在他前面。萧知遥没理会那殷勤的座位,径直拉开后车门,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背对着众人,侧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望着窗外掠过的戈壁。

“啧,还挺冷淡。”黑瞎子摸了摸鼻子,刚要上车,就见驾驶座上转过来个利落的身影——阿宁穿着修身的冲锋衣,头发束成高马尾,耳后别着支钢笔,眼神锐利得像刀。

“不介绍一下吗?吴老板。”阿宁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冷静,目光在萧知遥身上顿了顿,显然对这个白发美人很好奇。

吴邪愣了愣:“阿宁?你怎么也在?”他记得这女人是另一个队伍的,怎么会和小哥他们凑到一起。

阿宁勾了勾唇角,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吴老板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她瞥了眼后座的张起灵,又扫过黑瞎子,“张起灵和黑瞎子都是我们老板雇的,倒是吴老板,该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位吧?”

吴邪连忙坐直身子,下意识往萧知遥身边靠了靠,像是在宣示主权:“这是萧知遥,我三叔给我雇的保镖。”

黑瞎子从后视镜里冲萧知遥挑眉,吹了声口哨:“哦?保镖?看不出来啊美人儿,三爷花多少钱雇的你?看这身手,怎么也得七位数吧?”

“三亿。”吴邪没等萧知遥开口,就挺了挺胸脯,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我三叔花三亿请的,只保护我一个人。”

话音刚落,车厢里静了一瞬。阿宁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黑瞎子吹口哨的动作僵在嘴边,连一直沉默的张起灵都微微侧过头,目光在萧知遥身上停留了半秒。

萧知遥像是没听见这惊人的数字,依旧望着窗外,只有发间那截粉色发带被风吹得轻轻颤动,在玻璃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吴邪偷偷看他,见他没反驳,心里更甜了,悄悄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直到肩膀挨着肩膀,才安心地靠在椅背上。车窗外的戈壁往后退,风里的沙砾声混着车厢里的呼吸,竟有了种奇异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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