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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天使

琥珀囚笼:我靠吞噬神明碎片成神(诡秘同人文)

错误星光

  冰冷粗粝的石柱紧贴着后背,寒意透过薄薄的粗布衣裙,直刺骨髓。伊莎贝拉蜷缩在“鸦巢”废墟一根巨大断柱的阴影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喉咙。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带着血腥味,冰冷的汗水混合着尘土,在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蜿蜒而下。

  七个身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在惨淡的月光下,从四面八方缓缓逼近,将她最后一点退路彻底封死。他们穿着破烂的皮甲或肮脏的麻布衣,脸上带着长期混迹底层的凶悍和一种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贪婪。劣质酒精的酸腐气息、汗臭和某种野兽般的体味混合在一起,浓烈地刺激着她的鼻腔。

  “嘿嘿,小美人儿,深更半夜一个人在这鬼地方玩什么呢?”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缺了颗门牙的壮汉咧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目光黏腻地在伊莎贝拉被汗水浸透、勾勒出惊人曲线的身体上来回扫视,“穿得这么寒酸,脸蛋和身段倒是极品货色啊!兄弟们今晚有福了!”

  “老大,这地方邪性,她看着也不对劲……”旁边一个瘦高个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周围被冰霜冻结又碎裂、被黑焰灼烧出焦痕的地面痕迹。

  “呸!怕个鸟!”刀疤脸啐了一口,眼神更加炽热,“越是邪性的妞儿,玩起来才越带劲!看她那哆嗦的样儿,就是个刚觉醒、连力量都控制不了的雏儿!正好让哥哥们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他淫笑着,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径直抓向伊莎贝拉纤细的脖颈!

  逃!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伊莎贝拉因恐惧而麻木的神经!她猛地矮身,狼狈地从刀疤脸的腋下滚了出去,动作笨拙却爆发出魔药赋予的、超越常人的速度!

  “妈的!还敢跑!”刀疤脸抓了个空,恼羞成怒,“给老子抓住她!扒光了绑起来!”

  其他六人怪叫着扑了上来!破风声、污言秽语、粗重的喘息瞬间将她包围!伊莎贝拉像一只被狼群围猎的兔子,凭借着本能和那点微弱的力量在断壁残垣间亡命奔逃。

  冰霜!

  她回手甩出一道寒气,试图冻住追得最近的一个矮个子!寒气稀薄,只在那人腿上覆盖了一层薄霜,延缓了他不到半秒!那人怪叫一声,轻易挣碎冰层,更加凶狠地扑来!

  黑焰!

  她指尖迸出一缕黑烟,射向另一个挥舞着生锈匕首的家伙!黑烟只在那匕首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焦痕,便无力地消散!

  力量!她体内明明蛰伏着足以撕碎钢铁的冰霜与焚毁万物的黑焰!但此刻,它们像被无形的锁链死死捆住,只能泄露出微不足道的一丝!那该死的“扮演法”的枷锁,在这生死关头,成了勒紧她脖颈的绞索!

  “噗!” 她被一块凸起的碎石绊倒,重重摔在冰冷的瓦砾堆上,尖锐的石块瞬间划破了手掌和膝盖,鲜血渗出。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跑啊!再给老子跑啊!”刀疤脸狞笑着,带着其他几人围拢上来,像一堵散发着恶臭和欲望的墙,彻底堵死了她所有生路。他们肮脏的手伸向她的头发、她的肩膀、她的衣襟……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比深冬的寒风更刺骨,比废弃城堡的黑暗更浓稠!她不要死在这里!不要被这群肮脏的蛆虫玷污!

  力量!给我力量!什么都可以!谁来救救我!

  混乱的念头在濒临崩溃的意识中疯狂冲撞。一个极其模糊、极其扭曲的符号——像是记忆中某个角落一闪而过的、与魔药符号截然不同的、更加古老怪诞的印记——伴随着强烈的求生欲和混乱的灵性,不受控制地在她脑中炸开!

  “@#¥%…&*…星辰…之渊…降临…庇护…” 完全不成调的、破碎的音节,混合着绝望的呜咽和急促的喘息,从她染血的唇间胡乱地嘶喊出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只是本能地、疯狂地调动着体内所有残余的灵性,将其灌注到这串错漏百出、意义不明的音节之中!

  她沾满鲜血和泥土的双手,无意识地、痉挛般地在冰冷的地面上划拉着,勾勒出同样扭曲、完全不成形的线条。

  就在刀疤脸粗糙肮脏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

  嗡——!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掐住了喉咙!

  整个“鸦巢”废墟的空气骤然凝固、塌陷!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浪,瞬间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月光,那清冷的、惨白的光线,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扭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粘稠的、仿佛从宇宙最深邃的伤口中流淌出来的、令人作呕的、污浊的暗红色光芒!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呻吟!一道巨大的、边缘燃烧着粘稠污血的裂口,毫无征兆地在伊莎贝拉头顶上方撕裂开来!裂口深处,是无尽的、翻滚蠕动的、仿佛活物般的黑暗!仅仅是瞥上一眼,就足以让灵魂冻结、理智崩坏!

  “吼——!!!”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咆哮从裂口中炸响!那不是声音,而是纯粹的精神冲击!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所有人的大脑!

  刀疤脸和他的同伙们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扭曲,七窍中迸射出细小的血线!他们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远处的断壁残垣上,筋断骨折!

  伊莎贝拉首当其冲,只觉得脑袋像是被塞进了洪钟里狠狠撞响,眼前一片漆黑,耳中只剩下尖锐的、毁灭一切的嗡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鼻腔和嘴角涌出。

  降临!

  一道身影,从那污血裂口中缓缓降下。

  祂的身躯并不特别高大,却带着一种碾压时空、让万物俯首的绝对存在感。祂悬浮在离地数尺的空中,脚下污秽的暗红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沼泽般翻腾。

  羽翼!

  那是祂身上最引人注目的特征,却也是破碎得最触目惊心的部分!曾经或许能遮蔽星辰的光翼,如今只剩下一对巨大的、残破不堪的骨架!焦黑的、断裂的巨大骨刺狰狞地刺向天空,如同被某种无法想象的暴力硬生生折断、焚烧!

  仅有几片残存的、边缘破烂如同被虫蛀过的巨大羽毛,粘附在骨架上,呈现出一种死寂的、毫无光泽的深灰色,仿佛燃烧后残留的余烬。

  每一次轻微的扇动(或许只是气流扰动),都带起一阵令人窒息的、混合着硫磺、焦糊和古老血腥的恶风,以及细微的、仿佛骨骼摩擦的“咔咔”声。那些破碎的羽毛簌簌抖落着灰烬,尚未落地,便在污浊的红光中化为虚无。

  祂的身体笼罩在一件同样残破的、似乎由凝固的阴影和流淌的鎏金融合而成的古老甲胄之下。甲胄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恐怖裂痕和贯穿伤,边缘处不断有粘稠的、如同熔融黄金般的液体(血液?)缓缓渗出、滴落,落在下方的瓦砾上,发出“嗤嗤”的灼烧声,腾起带着硫磺味的青烟。

  祂的面容完全隐没在兜帽投下的、如同深渊般的浓重阴影里,只有两点微弱的、冰冷的、毫无生命气息的鎏金色光芒,如同两颗将熄的星辰,在黑暗中缓缓亮起,锁定了下方瘫软在地、如同蝼蚁般的伊莎贝拉。

  杀戮!

  没有言语,没有审判,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那两点鎏金色的光芒只是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扫过那些在地上哀嚎挣扎、试图爬起来的暴徒。

  噗嗤!

  离得最近的那个瘦高个,身体毫无征兆地从中裂开!不是被利器切割,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巨力从内部硬生生撕扯开来!内脏和鲜血混合着破碎的骨骼,如同被挤爆的浆果般喷洒了一地!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

  咔嚓!

  另一个挥舞着匕首的家伙,头颅猛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密集的骨裂声,整个脑袋像个破烂的布娃娃一样耷拉在背后,脸上还凝固着惊骇欲绝的表情,身体却还在惯性作用下向前扑倒。

  嗤——!

  刀疤脸惊恐地看着自己抓向伊莎贝拉的那只手臂!从指尖开始,皮肤、肌肉、骨骼如同被投入强酸的蜡像,无声无息地、迅速地向上融化、塌陷!剧痛甚至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大脑,整条手臂连同半边肩膀,已经化作了一滩冒着青烟、散发着恶臭的焦黑粘稠物!

  “怪…怪物!!” 剩余几人发出非人的尖叫,彻底崩溃,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片突然降临的地狱。

  太迟了。

  那残破的、如同死亡象征般的巨大骨翼,只是极其轻微地、如同驱赶苍蝇般向前一扫!

  轰——!

  没有接触到任何人,但一道肉眼可见的、由纯粹毁灭意念构成的、扭曲了光线的暗红色冲击波,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横扫而出!

  剩下的四人,连同他们身后的几根巨大的、需要两人合抱的断柱,如同被投入粉碎机的枯枝败叶!肉体在瞬间被撕裂、碾碎、汽化!坚硬的石柱如同朽木般寸寸断裂、崩塌、化作齑粉!冲击波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开一道深深的、边缘焦黑龟裂的沟壑!

  尘埃、碎石、血肉的碎末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和硫磺味,如同肮脏的雨点般簌簌落下。

  仅仅一个呼吸。

  七个凶神恶煞的暴徒,连同他们存在的痕迹,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只剩下满地狼藉的、被暴力蹂躏过的废墟,以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死亡气息。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鸦巢废墟。风停了,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污浊的暗红光芒在缓缓流淌,以及那悬浮于空中的、残破身影身上不断滴落的鎏金血液灼烧地面的“嗤嗤”声。

  伊莎贝拉瘫坐在血泊和碎肉之间,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劫后余生的狂喜?不,那感觉太遥远了。只有一种比死亡更深邃、更原始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了她的心脏和喉咙!她甚至无法呼吸!

  她成功了?召唤了……某种存在?杀死了追杀者?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眼前那超越认知的恐怖景象碾得粉碎!这不是救赎!这是打开了比地狱更深邃的深渊!

  那两点悬浮在阴影中的、冰冷的鎏金色光芒,缓缓地、缓缓地,从那片被祂亲手制造的、血肉模糊的屠宰场移开。

  最终,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剑,毫无感情地、精准地,钉在了伊莎贝拉的身上。

  嗡——!

  比刚才更加庞大、更加纯粹的、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碾碎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降临!死死压在了伊莎贝拉的身上!她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随时会被这股意志彻底湮灭!

  祂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刺穿了她的皮囊,直抵她混乱、脆弱、沾满恐惧的灵魂深处。

  一个念头,冰冷、死寂、如同宣告最终审判的丧钟,直接在她的灵魂最深处响起,不是声音,而是纯粹意志的烙印:

  “错误的坐标…孱弱的祭品…有趣…但,浪费吾之苏醒的代价…”

  “汝之灵魂…将作为补偿。”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冰冷、无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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