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景卿晚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自认为颇有说服力的理由,成功阻止妈妈登上那架失事航班。
呵!真是可笑!吴雪兰,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控制飞机失事啊!
[诶?不对!等等!莫非上一世的飞机失事是人为而不是意外?可是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势力?]
景卿晚百思不得其解,站起身来,挤出几滴眼泪,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两名男子拦了下来,“大小姐,先生吩咐过,您因母亲去世,受了太大的打击,不适合出门,还请您在房间休养。”
[呦!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啊!看来我这个好父亲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人畜无害啊!]
“怎么?妈妈难道比我的身体还重要吗?都这个时候了,我都不能亲自操办妈妈的葬礼吗?”景卿晚冷了冷声,“你怕不是忘了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做主了吧?”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怎么了?”吴亦瑶端着一盘小蛋糕进屋。
“呃、吴小姐,小姐想去夫人的葬礼上看看,可先生吩咐,不让小姐出门。吴小姐您看……”其中一位男子恭敬答话。
景卿晚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细细想来,这两名男子对吴亦瑶的态度着实是恭敬太过了,甚至有点巴结的味道。好似她吴亦瑶是这个家的大小姐一样,我能不能出门还得看她的态度!
[他俩到底是谁的人?
我记得前世也是吴亦瑶来找过我,也是端着一盘一模一样的蛋糕,但是我吃过蛋糕之后便有些记不清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还签了一份什么文件。
现在看来,这蛋糕怕是掺了致幻剂。
文件!莫非就是凭借这份文件,他们兄妹二人才得以进入我景信企业?所以那份文件到底写了什么?]
吴亦瑶温柔一笑,摆出一副知心好友的和蔼模样,“卿晚的母亲惨遭不幸,她想亲自操办景阿姨的葬礼也是人之常情,当然是可以出门的。”这话显然是对着那两名男子说的。
随后吴亦瑶走向景卿晚,站在了她的旁边,双手交叠与小腹处,“卿晚,我知你内心悲痛,但是,你都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快1个小时了吧,一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再出门吧!”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搞笑呢?说这话是给谁听的?
又是这个加了料的蛋糕,我敢吃吗!]
景卿晚摆出一副感激的假笑,叹了口气,“亦瑶啊,我知道你也是心疼我,但是没关系的,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根本吃不下去。”说着用右手轻拍了下吴亦瑶交叠的双手。
“可是……”吴亦瑶面露心疼,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好了!”景卿晚厉呵一声,“我心意已决,你莫要再劝了!”大手一挥向门口走去。
不出所料,又被那两名男子拦下了。
[哎呀!我上一世到底是有多看不清事啊!人都跑我家里面蹦跶来了,我竟然都没察觉出来。
不过也情有可原哈,要不是赶上不久后三叔公大寿,我和妈妈才不会回村呢!也就父亲和他的“前妻”一家才把这小洋楼当个宝,以为控制了洋楼的人手,便就能让自己家庭地位提高一样。
果然是在洋楼里待了20年,住出感情来了啊!
现在看来,妈妈对父亲的隐瞒,是多么明智的决策啊!]
景卿晚站定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面露不耐,“你们是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鱼啊!还是说你们听不懂人话?刚刚亦瑶不是说了吗,我‘当然是可以出门的啦’!”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激情开麦,“不过说你们是鱼那都是看不起鱼,人家鱼在经过训练后还能延长记忆呢!也不知道你们是被聘请进我家的,这简历合格了不!”
[呼~不是自己的队友,怼起来就是爽!
现在看来,这座宅子里的大部分人应该被马启山调换过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莫非是十几年前,他推荐吴雪兰进我家做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吴亦瑶早在高中便已领教过景卿晚的嘴皮子,只是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景卿晚还能化悲痛为“战斗力”,脸色不禁白了一个度。
两名男子想来也是初来乍到,并不知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经此一遭,他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偷偷瞥了吴亦瑶一眼,见她并未出手阻拦,这才放景卿晚出了门。
看着景卿晚的背影淡出视线,吴亦瑶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又被新做好的长指甲扎的刺痛。[景卿晚没吃蛋糕,还走出了房间。唉!这下该怎么向妈妈交差啊!]她心中焦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