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晚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而出,四下观望着,[看来眼下,得想办法掌握一些切实的证据,足以将这些心怀不轨之人连根拔起才好。]
刚走出没几米远,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吴雪兰,[这货怕不是以为自己吩咐给自己女儿的事已经办妥了,前来“收割”的吧!]
见到景卿晚,吴雪兰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轻蹙了下眉,压下心头的那份疑惑,佯装镇定地发问,“卿晚啊,怎的不多在屋里休息一会儿。”
听着吴雪兰不合逻辑的发问,景卿晚在心底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不是,现在的情况是我妈妈“去世”了,我这个当女儿的难道就应该待在房间里养精蓄锐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开的这张口的。真是没话找话!]
“吴妈啊,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人子女,怎能在父母过世的紧要关头,独自一人躲在一旁呢!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街坊邻居要怎么笑话我们家呢。妈妈一世的好名声,可不能毁在我的手里。”景卿晚眼神淡漠,连个正眼都没给吴雪兰。
吴雪兰这边似是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呃,哈,说的是啊。”
景卿晚没再过多废话,而是开门见山,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葬礼在哪办的,快带我过去。”
吴雪兰顿时有些慌神,低了低眉,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卿晚啊,葬礼那边还有你父亲盯着呢……”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可能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理由能阻拦景卿晚去现场。猛地一抬头和景卿晚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奇怪,这丫头的眼神怎的这么吓人,她该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吴雪兰暗自腹诽。
而后又自我安慰[不会的不会的,我找的人做事是很靠谱的,凭这丫头的本事,怕是还查不到那里去。]
“唉!卿晚,你跟我来吧!”吴雪兰只得暂时满足景卿晚的要求.[反正现在前来吊唁的宾客们还没来,再加上有启山在场,量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景卿晚点了点头,“吴妈,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吴雪兰在前面带路,高跟鞋用力地踏在石阶上,心怀愤懑。[哼!死丫头你得意什么!等启山以丈夫的名义安排好你妈的遗产,我看你到时候是不是还能像今天这样,维持你大小姐的高贵姿态。]
目的地并不远,是宅子的一处别院,四周围满了黑衣保镖,都站在离棺材较远的树荫下,好像一尊尊沉默的雕像。葬礼举办地是院内的露天空地,棺材就摆放在空地中央,周围堆满了洁白的花朵,在风中摇曳,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防守这么严密,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吴雪兰把景卿晚带到目的地,便匆忙转身离去,生怕沾染上一丝晦气。
景卿晚缓缓挪动步子,扑通一声,跪在了棺材前,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眼中盛满了无尽的悲戚。她呆呆地盯着棺材前的黑白照片,镜面反射的太阳光直刺她的双眼。
再低头看向棺材内部,成人大小的棺材里堆满了衣服。周围地面上零散堆放着几摞书。
马启山就独自一人站在棺材一旁。远远地看见景卿晚走近,他连忙把手中的东西藏了藏,对景卿晚说:“飞机坠还,连遗体都找不到,这是你母亲生前喜欢的衣服,还有她喜欢阅读的书籍报刊,就都给她送过去吧……”
马启山面容憔悴,声音压得很低,还有些沙哑,活脱脱一副伤心欲绝的凄惨模样。
景卿晚打量着棺材内部,衣服,日用品……但是独独没有贵重物品,母亲放在家里的手镯、项链什么的,都没有在里面。她看向马启山,突然发觉他长裤裤兜位置似有什么东西反光,不禁在心底一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连个宝石都藏不好,就连太阳也不帮你啊。看来,不仅惦记我妈妈的不动产和资金,就连这些首饰都要私藏啊!]
“父亲。”景卿晚轻声喊。
马启山像是没听见景卿晚说话似的,把棺材周围景母的遗物全放了进去,还自顾自地说着:“我这边要给你母亲带去的东西就这些了,一会儿我去你母亲在A市市区的公寓里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是要带给她的。走吧,咱们就先别打扰你母亲的清静了。”
“父亲,需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景卿晚试探的发问。
[你去了我还怎么顺利进行我下一步的计划!]
这样想着,马启山急忙拒绝,“不用了,我去就行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给你母亲送去吧。”说着还一边摆手,摇晃着身形独自往前走,逐渐淡出了景卿晚的视线。
紧接着,为首的一位黑衣男子向院子里的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三人便快步跟了上去。
[早猜到你会这么说了,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方便了我去找吴雪兰了。
嗯~让我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方式才能从吴雪兰那儿套出话我想听的来呢?]
就这样想着,景卿晚朝着客厅走去,突然灵光乍现,有了主意。[或许可以试试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