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坐在末席,见海兰被魏嬿婉怼得涨红了脸,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她与海兰素来不和,更眼红魏嬿婉刚承宠就这般受重视,此刻见魏嬿婉竟敢当众反驳海贵人,只当是抓到了她恃宠而骄的把柄,立刻尖着嗓子开口:
“魏嬿婉你好大的胆子,海贵人入宫比你早,便是你的前辈,说你两句又如何?刚得了皇上几分恩宠,就敢跟前辈顶嘴了?真当这后宫的规矩是摆设不成?”
魏嬿婉抬眸看向阿箬,眼神依旧平静,语气带着几分不解:“索绰伦常在这话,臣妾就更不懂了。海贵人若说臣妾有不是之处,臣妾自然虚心听着。”
“可她方才说臣妾宫女出身不金贵,臣妾只是实话实说,没否认出身,也没不敬海姐姐,怎么就成顶嘴了?”她顿了顿,看向主位的皇后,语气愈发恭敬,
“皇后娘娘在上,臣妾一直记着规矩,臣妾若真有规矩之处,娘娘尽管责罚,可若是旁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说臣妾恃宠而骄,臣妾心里实在委屈。”
阿箬没料到她会这般应对,一时语塞,只梗着脖子道:“你......你就是狡辩,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觉得自己得宠,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魏嬿婉轻轻蹙眉,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皇上疼臣妾,是臣妾的福气,可臣妾更知道,福气是皇上给的,规矩是后宫的根。”
“若是仗着福气坏了规矩,皇上只会厌弃臣妾。姐姐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该比臣妾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阿箬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就是被皇上厌弃的那个。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话头,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魏嬿婉,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魏嬿婉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前世这会儿的她太过谨慎,后来她发现直白坦荡些更不容易让人揪着错处。
殿内气氛因这几番争执更显微妙,富察琅嬅端着茶盏啜了一口,终于开口打圆场,语气平淡:
“好了,都是姐妹,几句闲话罢了,闹得这般难看像什么样子。炩贵人第一次来请安,往后与姐妹们好好相处,阿箬也少说两句,安分些。”
金玉妍见海兰羞愤、阿箬吃瘪,殿内气氛有些僵,连忙打圆场,话里却依旧带着些许不明意味:“炩贵人倒是牙尖嘴利,不过心宽也是真的。”
“说起来,炩贵人这眉眼,倒是跟冷宫里的乌拉那拉常在有几分像呢。也难怪皇上这般疼宠,怕是把对那位的心思,都移到你身上了吧?”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海兰刚压下的羞愤被彻底点燃,对如懿的维护与对魏嬿婉的怨怼交织在一起,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嘉嫔慎言!”海兰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乌拉那拉常在是皇上的妃嫔,即便如今境遇不佳,也岂是旁人能随意轻贱的?炩贵人虽有几分相似,却也不能这般混为一谈。何况姐姐被关冷宫,定是有人陷害,并非定了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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