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嘶……别

雨丝敲打车窗，东京夜景晕染成模糊霓虹。安室透带一身寒气钻进副驾驶，湿发贴在额角，镜片后眼睛扫过驾驶座的人，语气冷如车外的雨：“FBI的作风还是这么让人不齿，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没回头，指尖香烟在昏暗里亮了点猩红，“总比被组织追得像丧家犬的人强。”吐出的烟圈漫过鼻梁，被空调吹散时，余光瞥见安室透攥紧方向盘套——那是对方刚从自己车里捞的，此刻指节泛白，像要把皮革抠出洞。

“松手。”赤井声音低沉沙哑。安室透反而更用力，另一只手探来抢烟，却被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座椅上。动作快得让人不及反应，力道不容抗拒。

“嘶——”安室透闷哼，手腕被捏得生疼。他挣扎着用膝盖顶向对方腰侧，又被赤井用膝盖压住腿弯，彻底动弹不得。狭小空间里，两人呼吸交缠，混着雨水湿气与淡淡烟草味，骤然变得灼热。

“别这样。”安室透声音带了不易察觉的紧绷，能感觉到对方体温透过薄衣传来，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慌神。赤井的脸离得极近，睫毛投下淡影，那双总没情绪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蛰伏的狼盯着猎物。

赤井没说话，低头看向安室透被按在座椅的手腕——那里有圈淡红痕，是刚才挣扎留下的。拇指轻轻摩挲过那片皮肤，动作意外轻柔，与方才力道判若两人。

安室透身体一僵，心跳突然乱了节拍。想别过脸，却被捏住下巴强迫抬头。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眼底的自己：一丝狼狈，还有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松手……”安室透声音低下去，尾音微颤。赤井的拇指擦过他下唇，带着烟草微苦，让他下意识抿唇。这个动作像点燃引线，赤井呼吸陡然变沉，低头吻了下去。

没有温柔，带点惩罚性的力道，又夹着难喻的隐忍。安室透的反抗在吻里渐渐瓦解，牙关被撬开时，他发出细碎呜咽，像抗议，又像沉沦。雨还在下，敲打车窗隔绝外界，只剩车内失控的呼吸与交缠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赤井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两人都在喘气。安室透嘴唇被吻得发红，眼神迷离，却仍强撑着瞪他：“赤井秀一，你……”

“闭嘴。”赤井打断他，声音哑得厉害，“再骂一句试试。”

安室透抿紧唇别过脸，看向窗外雨幕里闪烁的霓虹。心跳却怎么也平复不了，手腕红痕仍在发烫，唇上触感挥之不去，像被打上某种烙印，清晰而灼热。

赤井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闪过极淡笑意，靠回驾驶座，将没抽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车厢恢复安静，只有雨丝敲窗声，和两人之间那无声流淌、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暗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