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与墨王府日常（续）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在浴桶里漾开一片暖融融的光。温水早已备好，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周遭的视线，也让空气里多了几分湿润的暖意。

许墨先试了试水温，确认不烫也不凉，才走到轮椅旁。柳林风安静地坐着，看着他熟稔地解开自己的衣襟——这些年都是如此，从最初的窘迫到如今的自然，早已不必言说。

“今天水热些，能多泡会儿。”许墨说着，指尖轻巧地褪去柳林风的中衣，动作稳而轻，生怕碰疼了他不便的腿。最后将外裤也小心脱下时，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柳林风的脸上，避开了那些可能让对方不自在的注视。

柳林风没说话，只是在许墨弯腰准备抱他时，微微抬了抬手臂，搭在对方肩上。许墨的手臂结实有力，托着他腰时稳得很，将他放进浴桶的动作更是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温水漫过腰腹时，柳林风舒服地喟叹一声，紧绷的肩线也松了些。许墨拿过柔软的棉布，蘸了水后先从他的手臂擦起，指腹偶尔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两人都没觉得异样——就像过去无数个沐浴的午后一样。

“后背自己够不着吧？”许墨问着，已经绕到浴桶另一侧，棉布轻轻擦过柳林风的脊背，“昨天按的地方还酸吗？”

“好多了。”柳林风的声音浸在水汽里，比平时更沉润些。他侧头看了眼许墨，对方额角已经沁出细汗，却丝毫没在意，只专注地帮他擦拭着。

水汽朦胧中，许墨的侧脸轮廓柔和，柳林风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也不算太坏——至少身边有他，连这样私密的时刻，都成了寻常却安心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