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上窗棂时，许墨是在一个微凉的怀抱里醒的。柳林风不知醒了多久，正侧身抱着他，手臂松松地圈在他腰上，呼吸轻得像羽毛。
许墨没敢动，怕惊扰了他，只轻轻拍了拍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柳林风却像是被这动静唤回神，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哼，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小墨。”他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慵懒，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局促，“等下……可以不扎小腹吗？”
许墨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晨间的按摩。柳林风的小腹因久坐常有坠胀感，按揉时难免会有尿意，以往他都忍着不说，此刻却主动提了出来。
“是不是按的时候不舒服？”许墨转过身，面对面看着他，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柳林风的耳尖有些红，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低了些：“不是不舒服，就是……会有想尿的感觉，不太自在。”
许墨看着他难得露出的窘迫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柳林风一向要强，哪怕是在他面前，也不愿显露太多脆弱。
“好，不按小腹。”许墨没有勉强，伸手揽住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声音放得极柔，“我们今天只按按腿和腰，你放松就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用觉得不自在，在我面前，不用忍着。”
柳林风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慢慢放松下来，将脸埋进许墨的颈窝。怀中人的体温很暖，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环在许墨背上的手，悄悄收紧了些。
晨光透过窗纱漫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有些话不必说尽，有些在意藏在细节里，便已是彼此最安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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