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端着一小碗刚熬好的小米粥走进来的时候，柳林风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粥熬得软糯，还飘着淡淡的桂花香，是他往日还算喜欢的口味。
“哥哥，起来喝点粥吧？”许墨把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却比平时更凉些。
柳林风缓缓睁开眼，看向那碗粥，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说“好”，喉咙里却先涌上一阵熟悉的反胃感，让他下意识地偏过头，捂住了嘴。
“怎么了？”许墨立刻察觉到不对，连忙递过帕子。
柳林风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压下那阵恶心，声音虚弱得很：“没胃口……吃不下去。”他顿了顿，又低声补充，“而且刚闻到味道，就有点想吐。”
许墨的心沉了沉。这几日柳林风的胃口本就差，今天连闻着味都反胃，显然是身体又虚了些。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递到柳林风唇边：“就尝一口好不好？这粥熬得很烂，不顶胃的。”
柳林风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张开了嘴。可粥刚碰到舌尖，那股反胃感又涌了上来，他连忙偏过头，差点真的吐出来。
“算了，不吃了。”许墨连忙收回手，放下碗替他顺了顺背，声音里满是心疼，“不想吃就不吃，我去给你炖点清润的汤，等你想吃了再喝。”
柳林风靠在他肩上，没说话，只是抬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他也想多吃点，想能陪他更久些，可身体却实在不允许。
许墨感觉到了他的失落，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没事的，不想吃就歇着，有我在呢。”
窗外的阳光落在空了大半的粥碗上，许墨看着怀中人苍白的侧脸，在心里悄悄握紧了拳头——哪怕只能喝一口水，他也要让柳林风接下来的日子，少些这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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