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说喜欢学校门口那家店的奶茶，苏新皓
会每天早到十分钟，买好他喜欢的珍珠奶茶，
放在他的桌洞里。朱志鑫打篮球崴了脚，苏新
皓会每天放学送他回家，背着他走过那段青石
板路，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度和重量，心里既
紧张又甜蜜。朱志鑫数学不好，苏新皓会把自
己的笔记整理得清清楚楚，标上重点和易错
点，放在他桌上，只说是"老师让互相学习"。
朱志鑫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苏新皓的变化。
他还是话不多，但看他的眼神好像更专注了，
会默默为他做很多事。朱志鑫心里暖暖的，却
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他会在苏新皓递
给他奶茶时，脸红心跳；会在被苏新皓背着
时，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闻着他身上干净的味
道，心脏砰砰直跳。
他开始期待每天早上桌洞里的奶茶，期待放学
路上和苏新皓并肩走着的时光，期待苏新皓低
头看他时，眼里那抹只有他能看懂的温柔。
一个周末的午后，朱志鑫在房间里写作业，苏
新皓坐在他旁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
人身上，暖洋洋的。朱志鑫写着写着，笔停
了，偷偷看苏新皓。他看得很认真，长长的睫
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上架着的眼
镜，衬得他愈发斯文。
"苏新皓。"朱志鑫突然开口。
"嗯？"苏新皓抬眼看他。
"你……"朱志鑫咬了咬唇，想问他是不是喜欢
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什么，就是觉
得你今天好像特别好看。"
说完，他自己先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假装继
续写作业。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苏新皓的
动静。
苏新皓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
度，快得让人抓不住。"你也是。"他低声说。
朱志鑫的脸更红了，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他知
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他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会在不经意间对
视，然后像触电般移开目光；会在别人开玩笑
说他们俩关系好时，偷偷红了耳根；会在独处
时，空气里都弥漫着甜甜的、带着点紧张的气
息。
高一的最后一个月，学校组织去郊外露营。晚
上自由活动时，大家围在一起唱歌聊天，朱志
鑫被拉着表演节目，唱跑了调，引得大家哈哈
大笑。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目光下意识地看
向苏新皓。
苏新皓站在人群外，月光落在他脸上，眼神温
柔得像一汪春水。看到朱志鑫望过来，他举起
手里的矿泉水，朝他晃了晃。
朱志鑫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他挣开同学的拉
扯，跑到苏新皓身边。"他们欺负我。"他小声
抱怨，语气里却带着撒娇的意味。
"没有，唱得挺好。"苏新皓递给她水。
"你骗人。"朱志鑫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
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脸上的热度。
两人并肩站在草地上，远处是喧闹的人群，近
处是彼此的呼吸声。风吹过，带来青草的香
气。
"朱志鑫。"苏新皓突然开口。
"嗯？"
"我……"苏新皓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很大
的决心，"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在朱志鑫耳边炸开。
他猛地抬头，撞进苏新皓认真的眼眸里，那里
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
朱志鑫的脑子一片空白，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
膛。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新皓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心里有些慌，别开
目光："你……不用马上回答我。"
过了好一会儿，朱志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
着点颤抖："苏新皓，你……你再说一遍？"
苏新皓转过头，眼神坚定："我说，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朱志鑫的眼眶突然就红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
的悸动，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些藏在心底
的欢喜，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他吸了吸鼻
子，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
的笑容："苏新皓，我也是。"
我也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
苏新皓愣住了，随即，巨大的喜悦像潮水般将
他淹没。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
轻握住了朱志鑫的手。朱志鑫的手暖暖的，带
着点汗湿，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那天晚上，他们手牵着手，在草地上走了很久
很久。没有再多说什么，却好像把一辈子的话
都说完了。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个影子拉
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确定关系后，两人反而变得更害羞了。在学校
里，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相处，只眼神交汇
时，会多了些旁人看不懂的情愫。放学后，苏
新皓会先送朱志鑫回家，在巷口那个不起眼的
角落，偷偷牵一下手，或者快速地抱一下，然
后红着脸分开。
他们会在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坐在靠窗的位
置，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安静又美好。苏新皓
看书时，朱志鑫会偷偷看他；朱志鑫写作业
时，苏新皓会帮他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偶
尔碰到同学，他们会赶紧分开一点距离，假装
只是普通朋友，等同学走了，又忍不住偷偷笑
起来。
这份小心翼翼的甜蜜，像藏在口袋里的糖，只
有他们自己知道有多甜。
高二上学期的一个周末，朱志鑫在苏新皓家复
习功课。天气有点冷，朱志鑫缩了缩脖子，苏
新皓起身去给他拿毯子。朱志鑫看着他的背
影，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跑过去从后面抱住
了他。
"苏新皓，我好喜欢你啊。"他把脸埋在苏新皓
的后背，闷闷地说。
苏新皓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转过
身，轻轻回抱住他。"我也是。"
就在这时，苏妈妈推门进来，想问问他们要不
要吃点水果，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孩子，瞬间
愣住了。
朱志鑫和苏新皓也吓了一跳，赶紧分开，脸涨
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两个做错事
的孩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苏妈妈的表情很复杂，有震
惊，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平静。她沉默了一会
儿，才开口："你们……"
"阿姨，我们……"朱志鑫急着想解释，却不知
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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