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志鑫已经瞥见屏幕上的聊天记录一一是他今天 和林小雨吐槽上司的对话。
"解释一下？"朱志鑫挑眉。
苏新皓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王
健…他今早看你腿。"突然推过来一份文件，"收
购他公司要七天，太慢。直接做空能让他明天
就…"
"苏新皓！"朱志鑫摔文件时带倒了相框﹣一是他
们婚礼照片，苏新皓当时也是这样紧绷的下颌
线。
沉默在蔓延。最终苏新皓打开保险箱，里面整
齐码着数十本房产证。他抽出最上面那本："苏
州河畔那套平层…写你名字好不好？"
朱志鑫突然心软了。他蹲下来与丈夫平视："听
着，我不需要你用钱买安全感。"轻轻摘下他的
眼镜，"我要你直接说'我不喜欢王健看你'。"
苏新皓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滚动几次后，终
于哑声道："…我不喜欢。"
"很好。"朱志鑫亲了亲他发红的眼尾，"现在上
床睡觉，明天我辞职。"
"不！"苏新皓突然抓住他手腕，"我可以注资…
让你当 CEO …"
朱志鑫轻笑，笑声中苏新皓慢慢放松了绷紧的
肩膀，只是手指还固执地勾着朱志鑫的睡衣腰
带。
04.
台风天，朱志鑫故意没回消息。三小时后回
家，发现客厅堆着十几个爱马仕礼盒，苏新皓
正在给助理发语音："再调两千万流动…"
"停。"朱志鑫把伞扔在地上，"这次又是什么罪
名？"
苏新皓的领带歪了，这是极度罕见的失误："你
点赞了…珠宝设计师的 ins 。"他调出手机照片，
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
朱志鑫扶额："那是林小雨表弟！"
"哦。"苏新皓低头摆弄袖扣，"我买了他的工作
室。"突然又抬头，"不是报复性收购！他有天
赋！"
雨点敲击玻璃的声音填补了沉默。朱志鑫突然
发现苏新皓右手小指有道新鲜伤口﹣一又在偷
偷用疼痛转移焦虑。
"过来。"朱志鑫拿出医药箱，"你知道我最喜欢
你什么吗？"
苏新皓条件反射般摸出支票本。
"停！"朱志鑫气得笑出来，"是你的克制。"他给
伤口涂药，"明明能直接用钱砸晕我，却每次都
先问'好不好'。"
苏新皓的睫毛颤了颤："…真的？"
"比如现在，"朱志鑫指指卧室，"你大可以直接
抱我进去，但你在等什么？"
苏新皓的喉结滚动了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
见：".…可以吗？"
在得到点头许可后，他像对待易碎品般将朱志
鑫抱起，却听到爱人贴在耳边说："下次直接
点，苏总。"
当晚，苏新皓的私人账户罕见地没有新的转账
记录。但朱志鑫在枕头下摸到张纸条： 【今天
没花钱奖励我好不好】
05.
朱志鑫故意三天没回苏新皓的消息。
第一天，他收到七笔转账，总额超过两百万，
备注从【老婆理理我】逐渐升级到【我错
了】。
第二天，助理送来一辆全新保时捷的钥匙，附
赠一张手写卡片：【车库等你】。
第三天，公司楼下突然出现一支交响乐团，演
奏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曲子。苏新皓站在最
前排，西装笔挺，手里却举着一块简陋的纸
板：【可以买你五分钟吗？】
朱志鑫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推开玻璃门走出
去。苏新皓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但身体仍然保
持着克制的距离，只是手指悄悄勾住了他的衣
角。
"苏总，"朱志鑫挑眉，"这就是你道歉的方
式？"
"还有。"苏新皓低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
﹣一是某家珠宝品牌的收购合同，受益人写着
朱志鑫的名字。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朱志鑫叹气。
"我知道。"苏新皓的指尖微微发抖，"但这是我
唯一能给的。"
朱志鑫突然拽住他的领带，在众目睽睽之下吻
了上去。苏新皓僵了一秒，随即扣住他的后脑
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却仍然固执地把合同塞
进他口袋里。
分开时，朱志鑫舔了舔嘴唇："下次冷战，直接
来床上找我，比转账有用。"
苏新皓的耳根红透，小声嘟囔："．记下了。"
06.
心理医生的建议很直接："试试让他找不到
你。"
朱志鑫犹豫了三天，终于在某次苏新皓出差时
关了手机，独自去海边住了两天。
回来时，别墅静得可怕。他推开书房门，看见
苏新皓坐在黑暗里，面前摊着七本护照和十几
张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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