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瓷砖泛着冷光，水流撞击瓷盆的声响格外清晰。沈校抽纸的动作带着刻意的停顿，纸巾边缘刮过金属盒，发出刺啦一声。

他侧过脸，视线透过镜面斜斜落在林琼身上，语气里裹着藏不住的得意：

沈校“怎么样？刚才李总签合同的时候，眼睛都没往你那份方案上瞟吧？”

林琼正对着龙头冲指缝，闻言嗤笑一声，抬手关掉水流，水珠顺着指尖滴在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林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沈大总监是缺夸吗？”

她扯过纸巾擦手，动作慢条斯理。

林琼“还是说，抢了别人啃到一半的骨头，得找个人分享你那点偷来的成就感？”

沈校的笑容僵了下，指尖捏皱了纸巾：

沈校“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李总本来就更认可我的方案。”

林琼“认可你的方案？”

林琼猛地抬眼，镜子里两人的目光撞得像火星。

林琼“还是认可你昨天在酒局上替他挡酒时，差点把胃吐出来的狼狈样？”

她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尖。

林琼“沈校，你当谁都跟你似的，为了个单子能把脸贴人家鞋底上？”

沈校的脸瞬间涨红，攥紧的纸巾被指节硌出硬棱：

沈校“你少血口喷人！我那是—”

林琼“是什么？是敬业？”

林琼挑眉打断，随手将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林琼“那我倒想请教了，你方案里那组市场数据，是抄的我上周落在会议室的草稿，还是你半夜溜进我办公室‘借鉴’的？哦对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指尖点了点太阳穴。

林琼“你助理今早在茶水间说漏嘴，说你为了改数据熬了三个通宵，结果改完还没我初稿里的零头准确。怎么，抢东西也要看智商的？”

沈校的喉结滚了滚，没挤出一个字。

林琼理了理袖口，转身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扎得人疼：

林琼“下次想抢单，记得先把尾巴藏好。还有。”

她瞥了眼沈校攥皱的纸巾。

林琼“擦手用点心，别跟你做人似的，毛躁又难看。”

门被轻轻带上，洗手间里只剩下沈校粗重的呼吸声，和镜子里那张红一阵白一阵的脸。

手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