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是爽利多了,这觉也多了起来,虽说我是猫科动物觉沉,但一睡一整天就不太正常了。
月凊羽又找了些理由搪塞我让我多住几天,现在有了赢玄陪我解闷还是不错的,他嘴甜会说,长得也很赏心悦目,多留几天也不是不行。
我倒不是蠢,空闲时我也会化作原型去瞧瞧月凊羽干嘛呢,他的屋子里总是闪亮亮的,常常就是一日不出。
我也就只是坐在墙头瞧一瞧他在干嘛,他们做将军的耳朵都灵,太近了被发现就不好了。
除此之外,他还会找我聊聊天,就比如今晚,不该说今晚,该是今天。
他又提着檀木精雕方盒来,看起来很高兴,整个人步伐很轻盈,怪了,吃药的是我,强身健体的却是他。
“月首领”我坐在园桌旁,远远地就认出他来,招呼了句。
他走得很快,没两步就到了我跟前,檀木精雕方盒“啪嗒”一声被撂在圆桌上,他从中拿出了一套半青色冰裂纹瓷器,看起来有些年头。
怪了,以往他拿来的酒杯器皿啊都是极其奢华的,不仅是纯金纯银,甚至还镶了各种红绿蓝宝石和珍珠,沉甸甸的能压断人手的那种,又或是闪瞎人眼。
这么素……魔君府不会叫我吃破产了吧!!!
我抬眼看向斟酒的他:“月首领,你破产了吗”
莫怪我不懂说话,我是真的害怕了,不会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吧。
月凊羽被我说的话逗得笑了:“方姑娘的饭量还没大到吃垮魔君府的程度,想吃垮…至少”他还真认真算了一下:“得一万个方姑娘天天吃山珍海味吃一个月差不多了”
“魔君府是我太爷、我爷爷、我父亲和我一手撑起来的,不过他们之中只有我父亲是寿终正寝的,我太爷爷在混沌时期就服从魔尊了,随着魔尊南北征战,被乱石砸死,留下年幼的爷爷,我爷爷继承了太爷爷的衣钵,也跟随着新魔尊,那时是第一次仙魔大战,他死在战神刀下”
我小抿了口他递来的就,呃哕,不是灵蛇,为了体面,我压下了要从我嗓子中逃脱变成水雾的酒。
月凊羽垂着眸子,仍然站着,看起来有些悲伤,我第一次看他悲伤: “我父亲就逍遥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他夫人生不了孩子,他就来找我的母亲”
他停住了,我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扒扒他的手,叫他坐下,他吞下一杯酒,酒杯遮住他深邃的眼睛,再拿开泪珠已经悬挂在他那明亮的眼珠上。
他又张嘴,我将食指抵在他唇上叫他闭嘴。
“行了”他再看我时眼神带着些疑惑,我解释道:“不高兴就不要说了,后面的故事我还有机会再听的,现在……”我将他空了的酒杯续上。
“你能给我讲讲这么难喝的酒的来历吗”我这才摆出一副很难喝的表情,我真的忍了很久了。
“这是池子里的灵鱼泡的…熟了没有功效,我想着姑娘原身是猫,定是习惯鱼腥的……”
好吧,月凊羽的良苦用心我知道了。
月凊羽倒对自己泡的酒很满意,有时都怀疑他的胃是不是泔水桶做的,这么恶心的酒他喝着就如甘如饴。
“说起来,方姑娘最近和赢玄走得很近”他今天多带了份糕点,不是他这一句叫我抬了头我还没注意。
我顺手拿了块,看着像人间的小吃,吃起来确实是人间的小吃,很熟悉,但说不上来。
我都活二百来年了肯定不是所有吃过的东西都能记得的,熟悉也正常。
“方姑娘,方姑娘?”月凊羽喊住了在思考糕名字的我,刚刚居然忘记了要回月凊羽的话。
我牵强的扯扯嘴角:“也不是走得近,只是有点投缘而已,我们两个老家离得近,所以聊的也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