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戏拍完后，剧组的进度明显加快。剩下的戏份多是单人回忆杀，我和他在片场碰面的时间少了许多，却总在不经意间撞见彼此的目光。
上午拍女主独自在图书馆翻旧信的镜头，摄影师反复调整光影，我抱着剧本坐在窗边等机位。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书页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张艺兴“在看什么？”
他手里拿着保温杯，站在几步外的书架旁，指尖轻触泛黄的书脊，
张艺兴“这组镜头需要情绪沉淀，要不要先喝口热的？”
我接过保温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漫开：
穆遥“在想角色此刻的心境，明明放不下却要假装释怀。”
他走到窗边，和我并肩看着窗外的爬山虎，忽然说：
张艺兴“其实这种‘未说出口’的情绪，现实里也很常见。”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的声音很轻：
张艺兴“就像有些话……总觉得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说。”
我转头看他，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影，眼里的情绪像藏着未尽的雨雾。
下午他拍男主在码头眺望的远景戏，我收工路过时，看见他独自站在栈桥上，海风掀起他的衣角。
导演喊“卡”后，他没有立刻回来，只是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发呆，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落寞——像极了剧本里那个即将远航的书生。
我让小林把准备好的暖手宝递过去，自己则站在不远处的礁石旁等着。
他接过暖手宝时朝我这边望来，眼神亮了亮，快步走过来：
张艺兴“刚看你收工了，怎么还没回去？”
穆遥“等你一起，”
我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穆遥“顺路。”
海风带着咸味扑在脸上，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颗糖，剥开糖纸递给我：
张艺兴“今天的戏份有点沉，吃颗糖甜一下。”
糖的甜意在舌尖化开时，我们沿着海岸线慢慢走，谁都没提拍戏的事。
他说起小时候学钢琴的趣事，我讲起第一次试镜的窘迫，海浪声里，那些关于“角色”的距离感渐渐消失，只剩下真实的、轻松的交谈。
张艺兴“其实刚进组时有点紧张，”
他忽然坦白，脚尖踢着沙滩上的石子，
张艺兴“你是影后，怕自己接不住戏。”
我愣了愣，笑出声：
穆遥“我才紧张呢，听说你对戏要求特别高，怕自己不够专业。”
他转头看我，眼里的笑意更暖：
张艺兴“现在知道了，是我多虑了。和你对戏……很舒服。”
清晨五点的片场，天还没亮透。
我裹着外套站在礁石上等日出，他拿着两杯热豆浆走过来，递给我一杯：
张艺兴“刚买的，还热乎。”
豆浆的甜香混着海风的味道，让寒冷的清晨多了份暖意。
当第一缕阳光跃出海面，导演喊“开始”后，我按照剧本望着远方微笑，眼角却不自觉湿润——不是演的，是想起了这几个月的相处，想起沙滩上他坦诚的笑容，想起口袋里永远温热的糖。
杀青宴那天，剧组包了古镇的酒楼，大家喝着酒说着杀青快乐，气氛热烈又带着不舍。
导演举着酒杯调侃：“你们俩这对CP要是BE了，观众得寄刀片到我办公室！”他笑着举杯，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轻轻碰了碰我的杯子。
散场时夜风微凉，他身上的雪松香气在空气里格外清晰。
张艺兴“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
他站在酒楼门口的灯笼下，声音温和，
张艺兴“演唱会门票我让助理给你，记得来。”
穆遥“一定去。”
我看着他眼里的星光，忽然鼓起勇气，
穆遥“杀青快乐，张艺兴。”
张艺兴“杀青快乐，穆遥。”
他笑着点头，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张艺兴“以后……常联系。”
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时，我在剧本夹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是他的字迹：“戏里的遗憾，我们在戏外补回来。”纸条下面压着两张演唱会门票，座位是相邻的VIP区。
我握着那张纸条，指尖划过“戏外补回来”几个字发愣。
杀青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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