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戏的清晨果然飘着细雨，古镇的青石板路被淋得发亮。
“今天这场戏情绪要收住，”导演在片场讲戏时特意强调，“诀别不是崩溃大哭，是明明舍不得却要故作洒脱的隐忍。”
他站在我身边，雨丝落在他发梢，眼神里带着和我一样的凝重。
张艺兴“紧张吗？”
他侧头问，声音压在雨幕里，
张艺兴“我刚才看剧本，最后转身的瞬间，我们要不要加个微表情？”
我点头：
穆遥“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头时的眼神留白，比说台词更有力量。”
雨雾中，我们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移开目光，像早就摸清了彼此的节奏。
开拍时雨势渐大，按照剧本，他要在雨中松开我的手，说出“此去多保重”的台词。
当他的指尖真的从我掌心抽离，力道轻得像落叶飘走，我忽然想起开机仪式那天他初次伸手的温度，心里像被雨丝缠住般发紧。
他后退半步，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眼里的情绪层层叠叠——有角色的遗憾，有未说出口的不舍，还有某种我读不懂的、属于他本人的温柔。
说台词时，他的声音带着雨雾的潮湿：
张艺兴“照顾好自己。”
尾音轻得快要被雨声吞没。
按照设计好的细节，我转身时停顿了半秒，回头望他的瞬间，恰好看见他抬手想触碰又收回的动作。不是剧本安排，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导演喊“卡”的声音响起时，雨里的他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神亮得惊人。
“完美！”导演拍着手走来，“这种克制的张力太到位了！”他笑着点头，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带着未散的情绪。
雨还在下，我们并肩站在屋檐下等车。他忽然说：
张艺兴“刚才转身时，你回头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了，我差点没接住。”
穆遥“你最后那个收手的动作才真实，”
我看着雨，坦诚道，
穆遥“比剧本更动人。”
他笑了笑：
张艺兴“可能是入戏太深了……总觉得这个角色的遗憾，太像现实里的某些时刻。”
这句话说得很轻，像雨丝落在心尖，让我忽然想起杀青后各自的轨道，心里莫名发空。
回酒店的车上，小林刷着手机感叹：“你们俩这雨中诀别路透都上热搜了！评论说‘看你们分手我比失恋还难受’。”照片里，他站在雨里望着我背影的侧影，落寞又温柔，连雨水都带着故事感。
我笑了笑，望着窗外掠过的雨景发呆。
夜里剧组聚餐，大家都知道诀别戏拍得顺利，气氛格外热闹。有人起哄让我们合唱剧中的插曲，他拿起话筒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
音乐响起时，我们自然地对视合唱，他的声音比录音室版本更温柔。
唱到“一别经年，盼君安”时，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比歌词更让人心动。掌声响起时，他放下话筒轻声说：
张艺兴“合作愉快，穆遥。”
穆遥“合作愉快，张艺兴。”
我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杀青”两个字变得格外遥远。
散场时他送我到电梯口，走廊灯光暖黄，他忽然说：
张艺兴“其实今天的戏，我没完全出戏。”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又笑着补充，
张艺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我们演得够真。”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他站在原地望着我，眼里的情绪像未散的雨雾。
刚回到房间，手机就亮了起来，是他发来的消息：
张艺兴“今天淋雨辛苦了，早点休息。对了，杀青后你有什么安排？”
我思索片刻后，回复：
穆遥“休息一阵，然后拍部电影。你呢？该回归舞台了吧？”
张艺兴“嗯，有场演唱会在筹备。到时候给你留张票？”
穆遥“好啊。”
熄灭屏幕，我想，那些借着角色说出口的牵挂，或许早就不止是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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