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转场拍外景的那天,天气忽然转阴。
我裹着厚外套站在古镇桥头看布景,风卷着落叶扫过脚踝,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张艺兴“这里风大,怎么不多穿点?”
他手里拿着件米色针织开衫,自然地披在我肩上,
张艺兴“刚从车上拿的,干净的。”
开衫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雪松香气混着羊毛的柔软,把冷风都挡在了外面。
我拉了拉衣襟:
穆遥“谢谢,你怎么也过来了?”
张艺兴“导演让我看看机位角度,”
他站到我身边,目光投向河对岸的红灯笼,
张艺兴“这里的场景很适合下周那场诀别戏,你觉得要不要加场雨?”
穆遥“雨景确实更有氛围感,”
我点头认同,
穆遥“但要控制雨量,太大了容易模糊情绪。民国戏的遗憾,藏在朦胧里才动人。”
他侧头看我时,眼里的笑意像接住了飘落的枫叶,轻轻落在我心上。
上午拍市集偶遇的戏,剧本里写着女主在人群中被推搡,男主伸手护在她身前。
实拍时人群真的有些拥挤,他下意识张开手臂把我圈在怀里,掌心贴在我后背轻轻稳住重心。
张艺兴“小心。”
他低头时的气息拂过发顶,不是台词,是他自己的声音。
导演喊“卡”后,他松开手的动作慢了半拍,耳尖在阳光下泛着浅红:
张艺兴“人太多,怕你被撞到。”
下午拍灯下读信的夜戏,我捧着泛黄的信纸念台词,眼泪却总在眼眶里打转不肯落下。
不是演不出情绪,是剧本里那句“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遇”太过扎心,念着念着就想起了戏外的相处——我们本就是因戏结缘的人,杀青后又会回到各自的轨道。
收工时雨真的下了起来,剧组的伞不够分,他把伞往我这边倾斜了大半,自己半边肩膀都淋湿了。
穆遥“你这样会感冒的。”
我往他那边推了推伞。
张艺兴“没事,我火力壮。”
他笑着摇头,伞柄却在我掌心轻轻碰了碰,
穆遥“明天拍淋雨的诀别戏,今天可不能生病。”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我们之间织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却挡不住彼此靠近的温度。
回到房车,门口挂着条灰色羊毛围巾,标签还没拆,和他早上披给我的开衫是同一个牌子。
小林抱着剧本进来时,我正对着围巾发呆。“啧啧啧,”她一脸了然,“张顶流这是把‘细节控’发挥到极致了啊,连你围巾湿了都知道。”
我把围巾叠起来,却听见她小声说:“其实我今天听见他跟助理打听,说你体寒怕淋雨。”
夜里我正在琢磨剧本,他忽然敲响了房门。手里拿着本旧诗集,进门就笑着说:
张艺兴“刚在道具间发现的,里面有几句诗很适合明天的诀别戏,你要不要看看?”
书页泛黄,上面有淡淡的批注痕迹。
我接过诗集翻着,他在对面椅子上坐下,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雨。
张艺兴“其实这种雨天很适合读诗,”
他忽然开口,声音温和,
张艺兴“你平时不拍戏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穆遥“看看电影,或者宅在家里。”
我合上书,忽然好奇,
穆遥“你呢?舞台之外的时间都在忙什么?”
张艺兴“写歌,练舞,偶尔也会像这样看看雨。”
他笑起来时眼里有星光,
张艺兴“不过这段时间拍戏,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雨声里,他的语气自然又松弛,没有了镜头前的距离感。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他离开后,我摸着桌上的诗集,我想我的心里长出了名为“心动”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