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快走……”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是皇宫的景阳钟,只有陛下遇刺或朝中有大变故时才会敲响!
二皇子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一个亲兵匆匆跑来,声音颤抖:“殿下,不好了!陛下……陛下收到了密信,正在宫里大发雷霆,说要治您的罪!”
二皇子如遭雷击,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传信蜂……竟然真的送到了!
趁着二皇子失神的功夫,太子的人发起反击,禁军顿时乱了阵脚。张艺兴拉着穆遥,钻进了后院的密道。
密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穆遥扶着张艺兴,眼泪掉在他的衣襟上:
穆遥.“你撑住,我们马上就出去了。”
张艺兴低笑一声,声音虚弱却带着释然:
张艺兴.“我没事……你看,我们做到了。”
是啊,他们做到了。从长安街头的初遇到东宫的生死相依,他们一起躲过追杀,一起追查真相,一起在黑暗里寻找光明。
密道尽头透出微光,那是黎明的光。穆遥扶着张艺兴走出密道,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觉得,再深的黑暗,也终会迎来破晓。
景阳钟的余音还在长安上空回荡,东宫的厮杀声却已渐渐平息。二皇子被禁军拿下时,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仿佛不懂为何胜券在握的棋局会骤然翻盘。
穆遥扶着张艺兴走出密道,晨光恰好落在他染血的囚服上,竟有种奇异的刺眼。周毅带着禁军赶来接应,看到张艺兴背上的箭伤,眉头紧锁:“先回别院疗伤,宫里的事,李大人会处理。”
马车颠簸着驶向城郊,张艺兴靠在穆遥肩头,呼吸渐渐平稳。
回到别院,穆遥刚为他拔出背上的箭,周毅就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份卷宗:“陛下已下令彻查二皇子党羽,赵谦招了不少人,但这几份供词里,提到了个奇怪的名字。”
卷宗上写着“影阁”二字,墨迹潦草,却被赵谦反复提及。据供词所说,当年构陷穆将军的伪证、刺杀张艺兴的刺客,甚至二皇子府中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都由这个神秘组织经手。
穆遥.“影阁?”
穆遥皱眉,
穆遥.“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张艺兴接过卷宗,指尖划过那两个字,眼神沉了沉:
张艺兴.“我外祖父的旧部里,有人提过类似的组织,说是前朝遗留的暗桩,专替权贵处理私密事,行事狠辣,从不留活口。”
周毅补充道:“李大人查了吏部名册,所有与影阁有牵扯的官员,履历都干净得过分,像是被人刻意抹去过痕迹。”
穆遥.“也就是说,”
穆遥指尖敲着桌面,
穆遥.“二皇子只是影阁推到明面上的棋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或许不止构陷忠良那么简单。”
张艺兴点头:
张艺兴.“赵谦招供时,反复说‘不能提影阁’,像是被下了某种禁制。这组织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三日后,张艺兴的伤势稍愈,便带着穆遥去了天牢。赵谦被单独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见他们进来,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念叨着:“别来找我……影阁不会放过我的……”
张艺兴.“影阁到底是什么?”
张艺兴隔着栏杆问道,
张艺兴.“他们的首领是谁?”
赵谦猛地抬头,瞳孔骤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忽然用头撞向墙壁,“砰砰”作响。狱卒慌忙上前阻拦,他却已血流满面,只留下一句含糊的话:“……青面獠牙……在……在宫里……”
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穆遥上前检查,发现他舌下藏着一枚细小的毒针,针上的毒液与当年父亲案中一名证人的死因完全一致。
穆遥.“是影阁的手段。”
她起身,脸色凝重,
穆遥.“他们早就防着赵谦招供,在他身上下了死令。”
张艺兴望着赵谦的尸体,沉默片刻:
张艺兴.“他说‘青面獠牙’,或许是影阁首领的代号。‘在宫里’……意味着这组织的根基,很可能延伸到了皇城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