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天牢时，阳光正好，却驱不散两人心头的阴霾。二皇子倒台，穆将军的冤案得以昭雪，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影阁的出现，却像一块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更深的涟漪。
穆遥.“接下来查什么？”
穆遥问道，语气里没有丝毫退缩。
张艺兴回头看她，眼底的疲惫被一种新的锐利取代：
张艺兴.“查影阁的资金来源。这种组织养着大批死士，开销必然巨大，顺着银钱的踪迹，总能找到线索。”
他顿了顿，忽然从袖中拿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半朵远志花，与穆遥药瓶上的图案恰好吻合。
张艺兴.“这个，送你。”
穆遥.“这是……”
张艺兴.“我让人做的。”
他笑了笑，
张艺兴.“以后查案，也算有个信物。”
穆遥接过木牌，指尖摩挲着温润的木质，忽然觉得，比起沉冤昭雪的荣光，或许这样一步步揭开更深层的秘密，与他并肩走在查案的路上，更让人心安。
长安的风依旧带着柳絮的轻软，可他们知道，平静的表象下，仍有暗流涌动。影阁、青面獠牙、宫中势力……新的谜题已在眼前展开，而他们的脚步，绝不会止步于此。
查影阁的银钱踪迹，比想象中更难。
张艺兴托周毅查了近十年的国库流水，又让阿石翻遍了长安各大钱庄的旧账，竟没找到一丝异常。那些支撑影阁运作的巨额资金，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穆遥.“这不可能。”
穆遥将一叠账册推到桌上，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
穆遥.“再隐秘的交易，也会有破绽。要么是我们漏看了，要么……他们用的根本不是常规的银钱流通方式。”
张艺兴捏着枚铜钱，在指间转得飞快：
张艺兴.“非常规方式……以物易物？”
穆遥.“有可能。”
穆遥忽然想起什么，
穆遥.“北境有种黑玉，质地坚硬，能做兵器，产量稀少却价值连城。当年我父亲在北境时，就曾查获过一批走私的黑玉，说是要运往长安，买家身份不明。”
张艺兴.“黑玉？”
张艺兴停下动作，
张艺兴.“我外祖父的旧档里提过，前朝皇室喜欢用黑玉雕刻印章，说是能避刀兵。影阁若真是前朝遗留，用黑玉交易倒说得通。”
两人立刻分头行动。穆遥去了长安最大的玉器行，借口要找一块罕见的黑玉，与掌柜攀谈。张艺兴则带着周毅的手令，去了负责管理贡品的司珍局。
傍晚时分，两人在百草堂碰头。
穆遥.“玉器行掌柜说，近五年确实有个神秘买家，每年都会来收黑玉，出手阔绰，却从不让人问来历。”
穆遥道，
穆遥.“而且每次交易，都在每月十五的子时，地点不定。”
张艺兴放下手里的茶盏，眼底闪过一丝锐光：
张艺兴.“司珍局的记录里，近十年有三批贡品黑玉失窃，时间都在每月十五前后。”
穆遥.“看来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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