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反正你本来也看不见，盖不盖的也不影响。我拉着你走。”翎殁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封银沙心道：黑盖头，听上去够不吉利的。不过反正也挣脱不开，就这样走一段好了。

已经很习惯在黑暗中前行的人，再加上又是很熟悉的线路，基本上很难丢失方向感。就算是翎殁确实是不合格的导盲犬，总是会被路边的小蝴蝶或者是酱骨头吸引走，但运气很好的是，他们还是一路平平安安的抵达了封银沙家门口。

翎殁把他往门口一推，确认钥匙能够插进去，顺眼瞧了瞧封银沙手机上的时间，“啊哦”一声，“好啦，把你送到家了，现在我也要回家了。”

封银沙轻轻地“嗯”了一声，熟练地用钥匙开门，没有道别。

翎殁当然不懂人类分离时应该要道别的道理，风风火火的穿过拐角，感觉距离上封银沙肯定听不清楚了，消散自己的人型，直接冲向王默的家。

翎殁叼着王默回家路上顺手给它买的草莓棒棒糖，坐在书桌边缘，看着王默又把那堆东西摸出来一颗一颗的对好数量，跟糖豆似的往嘴里面倒。

“这些是什么味道的？”翎殁的手抓着一瓶小白药瓶儿，晃了晃。

一口气吃这么多，难道是糖果味的？就和嘴巴里甜甜的糖果味道一样？

王默咽下最后一口水，脸上表情可不是吃到甜甜糖果的模样，“很恶心的味道，是我希望任何人都不会品尝到的味道。”

翎殁看上去有点跃跃欲试，被王默拍了下手，把东西收回到抽屉里了。

王默摇头，“你看上去比想象中还要幼稚一点。”

简直就和罗丽一样，不像是什么活了很多很多很多年的仙子，更像是被养在深闺里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翎殁跳下书桌，好奇的朝外一探头，“你妈妈怎么又不在家？难道人类世界的小孩不用爸爸妈妈就可以长到这么大吗？”

王默把练习册打开，小单词书也别在书立上，慢条斯理的擦了擦笔尖溢出的墨水，“大部分小孩还是需要的，只是我妈妈比较忙而已。”

“啊……所以你妈妈经常睡在……”翎殁扒拉了一下书桌上的相框，相框上有个长得很温和的女人，背景是一家很漂亮的花店，繁花锦簇，长得都非常好，“花店里？”

王默回答：“嗯，她好不容易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花店，而且生意很好，我觉得她有自己奋斗的事业挺好的。不用像之前那样围着我转，自己也轻松一点，我也轻松一点。”

“那在我来之前，你岂不是很寂寞？”翎殁把自己变成小小的BJD娃娃，往她桌子上一站，仰着脑袋用那双漂亮的莹绿色眸子看她。脸还是那样又小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影响，总感觉翎殁小小时候看上去五官要精致更多。睫毛长长的、眼睛大大的，是标志的美人颜。

“……是啊。”王默愣了愣，“有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