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椰“杨博文，”
程椰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
程椰“你以后想做什么？”
杨博文侧过头看她，夕阳在他睫毛上投下金色的光晕：
杨博文“可能……”
杨博文“研究数学或者物理。”
杨博文“你呢？”
程椰“我不知道。”
程椰摇摇头，眼神有些迷茫，
程椰“好像没什么特别想做的。”
程椰“也许当个老师？”
程椰“或者……开家小店？”
她笑了笑，
程椰“是不是很没志向？”
杨博文“不会。”
杨博文看着远处，
杨博文“做喜欢的就行。”
程椰“那你喜欢研究那些公式和定律吗？”
杨博文“嗯。”
他点头，
杨博文“它们很……确定。”
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他能够紧紧握在手心的事实。
程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人又沉默下来，享受着这忙碌过后难得的宁静。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身后干净的地板上，靠得很近。
-
周末晚上，程椰家。
晚饭的气氛有些沉闷。妈妈做了几个程椰爱吃的菜，却都没怎么动筷。
“椰椰，”
妈妈放下筷子，声音有些低，
“跟你说个事。你外公……今天早上走了。很安详，是在睡梦里去的。”
程椰夹菜的动作猛地顿住，筷子上的排骨掉回了碗里。
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妈妈，好像没听懂：
程椰“……走了？”
“嗯。”
妈妈眼圈有点红，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
“后事你舅舅他们会处理。你就别操心了啊，好好上学，下周月考了，外公肯定也希望你好好考试……”
程椰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米饭，鼻子猛地一酸。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外婆走得早，外公就一个人守着A市那栋老城区的小房子。
小时候暑假，她最期待的就是去外公家。
外公总是笑呵呵的，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给她蒸甜甜糯糯的糯米糕，灶台上弥漫着白色的蒸汽和米香。
他还会带她去巷口的小卖部买冰棍，坐在树荫下的小板凳上，看着她吃，自己摇着蒲扇……
那些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现在，那个和蔼的老人，再也不在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涌上来的酸涩逼回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程椰“妈，我要请假。”
程椰“我要去送送外公。”
妈妈愣了一下：
“可是你学习……”
程椰“就两天。”
程椰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
程椰“我必须去。”
妈妈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程椰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对话框。
程椰【我家里有点事，要请假两天去A市。】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手机就震动了。
杨博文【什么事？严重吗？】
程椰【我外公去世了。我去送送他。】
那边沉默了几秒。
杨博文【节哀。】
杨博文【路上小心。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
程椰【嗯嗯。】
程椰【谢谢。】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程椰放下手机，开始默默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她和爸妈踏上了前往A市的高铁。
列车飞驰，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程椰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模糊的田野和村庄，眼眶终于忍不住湿润起来。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外公，他头发更白了，背也更驼了，但看到她还是笑得很开心，非要给她塞零花钱。她当时还嫌外公啰嗦。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衣服领口上。她擦掉眼泪，点开相册，里面有一张很久以前拍的照片——
小小的她和外公并肩坐在老房子的门槛上，手里拿着一块咬了一半的雪糕，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外公也笑着，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列车广播响起，提示A市即将到达。
程椰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这一次，只离别的悲伤和沉甸甸的思念。
其实一直有在有意无意的赶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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