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阳光透过图书馆巨大的落地窗，在季承晚摊开的笔记本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手机安静地躺在书页旁，屏幕暗着，没有新消息提示——马嘉祺的微信好友申请，迟迟没等来。
她指尖划过键盘，将合作方案里的几个数据再核对一遍，神情从容得像早就料到。
旁边的江念笙扒着书挡，偷偷看她的手机屏幕，见还是没动静，忍不住小声问：
江念笙“他该不会忘了加你吧？或者……是你联系他，他在等？”
季承晚敲键盘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带着点笑意：
季承晚“还是你了解我。”
江念笙“他主动找你，除了叙旧，肯定是为了城东那块地的合作吧？”
江念笙戳了戳她的胳膊
江念笙“马伯父这次志在必得，可那块地的竞标，你手里的资源才是关键。”
季承晚合上电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季承晚“急什么，马嘉祺刚回来，马伯父做了这么多，只为了马嘉祺好站稳京圈，他啊，想来马伯父也比告诉他利弊。”
正说着，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好友申请，头像是黑色柴犬，验证消息只有两个字：是我。
时间刚好11点。
季承晚指尖悬在“通过”按钮上，轻轻点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对方发来消息：我在外面等你。
季承晚看着那条消息，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唇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起身时动作利落，顺手合上了笔记本：
季承晚“走吧，人到了。”
江念笙“真这么准时？我还以为得等会儿呢。”
季承晚“他一向这样。”
季承晚拎起包，率先往图书馆门口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承晚“马家的人，最讲究分寸。”
两人穿过安静的阅览区，阳光透过玻璃门在她们身后铺开，将影子拉得很长。刚走到门口，江念笙忽然拽了拽她的胳膊，压低声音：
江念笙“哎，你说他特意等你，是单聊合作，还是……”
季承晚推开门，热浪扑面而来，她偏头看了眼江念笙，眼底带着点戏谑：
季承晚“去了不就知道了？难不成你还怕他吃了我？”
季承晚抬手挡了挡正午的阳光，才转头看向身边眼的江念笙。
季承晚脚步微顿，转头看她时眼尾勾着点浅淡的笑意，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包：
季承晚“收起你那点看热闹的心思。”
阳光陡然涌来，江念笙下意识眯了眯眼，手搭在额前适应了几秒，才转头看向身边的季承晚。
她眉梢挑了挑，语气里没什么波澜：
江念笙“马嘉祺这回来得还挺突然。”
话虽带着惊讶，眼里却没多少意外，反倒像在盘算什么，末了轻轻啧了一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江念笙“不过啊……他这一回来，马家怕是要变天了。”
风卷着樟树叶的气息掠过，江念笙望着图书馆外那条栽满梧桐的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帆布包带：
江念笙“马伯父以前把权力攥得多紧，现在肯放城东的项目给刚回国的儿子，这可不是简单的历练。”
她偏头看季承晚
江念笙“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京圈就得传些新动静了。”
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季承晚“马家的水有多深，你我还不清楚？与其猜这些，不如想想待会儿见到人，该怎么帮把合作条件谈得更漂亮。”
她顿了顿，瞥了眼江念笙依旧好奇的表情，补充道：
季承晚“至于天变不变——”
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季承晚“总要有人先动，我们才能看清风向，不是吗？”
校门处的风带着燥热，季承晚刚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就见两个穿着精致连衣裙的女生迎面走来。
那两人家世虽也算富裕，在真正的顶层圈子里却总显得底气不足，往常见了她和江念笙总要热络地凑上来，此刻却杵在原地，眼神里藏着点看好戏的意味。
“承晚，念笙……”苏大小姐先开了口，语气微妙，“好巧啊，你们这是要出去？”
季承晚视线越过那两人，落在街角那辆低调却难掩贵气的 兰博基尼Concept S上——车窗半降，马嘉祺的脸隐约可见。
江念笙皱眉，刚要回话，就听见苏二小姐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说起来，昨晚的热搜可真热闹，没想到……”
话没说完，却故意顿住，视线在季承晚脸上打转。
“季承晚，江念笙，好巧啊。”赵大小姐先开了口，目光像带着钩子似的往季承晚脸上瞟，“刚刷到手机，昨天晚上的热搜……真是吓了我们一跳呢。”
赵二小姐立刻接话，语气故作关切：“网上那些传言不会是真的吧？说你……说你不是季家亲生的……”
江念笙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被季承晚轻轻按住手腕。
季承晚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唇角甚至还噙着点浅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
季承晚“这么关心我的家事，是最近自家的生意太清闲了？
一句话堵得赵家姐妹脸色发白，讪讪地说不出话来，季承晚没再看她们，挽着江念笙径直往前走，经过时淡淡丢下一句：
季承晚“下次想聊八卦，记得挑个当事人不在的地方。
季承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拨了下耳边碎发，径直往前迈步。
阳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将那两人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模样都抛在了身后。
江念笙瞥了那对姐妹一眼，嗤笑一声，快步跟上季承晚的脚步，故意扬高了点声音：
江念笙“某些人啊，就知道盯着别人，自家那点破事还没理顺呢。”
话音落时，两人已经走出数米远。
季承晚侧头看她，眼底漾开点浅淡的笑意：
季承晚“还是你嘴好。”
江念笙“总不能让那些人把你当软柿子捏。”
江念笙“不过说真的，昨晚那热搜闹得那么大，尽管现在压了不少，现在京圈里指不定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呢。”
季承晚望着前方路口那辆越来越清晰的黑色- 兰博基尼Concept S，指尖在包带上来回蹭了蹭，语气轻得像被风卷走的碎语：
季承晚“气有什么用？季家养我十七年，给我的身份和资源，从来不是‘亲生’两个字能定义的。”
她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已没了半分波澜：
季承晚“至于笑话——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 兰博基尼Concept S车旁。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马嘉祺轮廓分明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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