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还没来得及回应,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是季传宗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视着赵辉
季传宇“赵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背着公司和鼎盛集团勾结,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辉脸色一白,没想到自己和鼎盛集团接触的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他试图辩解,“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季传宗拍着桌子,打断了他的话
季传宇“误会?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我一直待你不薄,你却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你对得起大家吗?”
其他董事们听到这个消息,也都纷纷指责赵辉。赵辉此时慌了神,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季承晚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她适时地开口说道:
季承晚“各位董事,公司目前正处于关键的发展阶段,需要的是团结一心,而不是内部争斗。赵叔叔的行为确实让人心寒,但我们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错误而影响公司的大局。希望大家能以公司的利益为重,共同推动项目向前发展。”
经过这番波折,原本支持赵辉罢免提案的董事们纷纷改变了主意。
赵辉灰溜溜地坐在那里,满心不甘与懊恼,却又不得不接受这失败的局面。
他看向季承晚,只见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显得格外刺眼。
季承晚的笑意并非是直白的嘲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场内部斗争她已轻松取胜。
这笑容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赵辉心里,让他又气又恨,可又无可奈何。
季承晚从来就对这个赵辉没有好感。
自她两年前进公司起,直至现在,赵辉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绊脚石,始终阻挡着她前行的步伐。
这期间,赵辉不知给她使了几十次绊子,每一次都让她的工作开展得格外艰难。
赵辉这人,心眼如同针眼般狭小,稍微一点不如意,便会记恨在心,伺机报复。
而且他格局不大,看待问题总是局限于眼前的蝇头小利,丝毫没有从公司长远发展的角度去考量。
可即便如此,赵辉毕竟是公司的老人,在季氏公司里盘踞多年,有着自己的人脉和势力,这也使得他有恃无恐。
回想起刚进公司那会儿,季承晚提出的第一个项目策划案,明明对公司拓展新市场有着极大的潜力,却被赵辉在董事会上百般刁难。
他以各种牵强的理由,质疑策划案的可行性,还煽动其他一些不明就里的董事一同反对。
最终,这个项目险些夭折,季承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董事会进行小规模试点。好在项目试行结果出色,用实际成果堵住了赵辉的嘴。
之后类似的事情层出不穷,季承晚推行的每一项改革举措,几乎都会遭到赵辉的抵制。
他总是暗中搞些小动作,不是在关键节点上拖延进度,就是在合作谈判时故意制造障碍。
有一次,季承晚好不容易谈妥了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签约前夕,赵辉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负面消息,向合作方大肆渲染,差点让合作告吹。
季承晚又是亲自见面解释,才挽回局面。
季承晚心里清楚,赵辉之所以如此针对她,一方面是忌惮她作为季家后辈,能力出众,生怕她威胁到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另一方面,赵辉早已被季二叔收买,成为了对方安插在公司内部,用来制衡她的一颗棋子。
季传宗之前也处理二叔安插的人,向来信奉“钝刀子割肉”。
那些背着他搞小动作的,从不是一朝一夕就被清出去的。
有回销售部副总监暗里给二叔递消息,把公司的底价透露给竞品。
季传宗看在眼里,没当场发作,只是往后每次重要项目,都故意让这人负责对接最难啃的客户,给的资源却比旁人少一半。
三个月下来,副总监手里的单子黄了七八个,绩效垫底。
季度总结会上,季传宗没提泄密的事,只淡淡说:“市场不等人,能力跟不上,就得给年轻人让位置。”一句话,就把人调去了后勤,再没接触核心业务的机会。
旁人只当是正常的岗位调整,谁也没往别处想。等那名副总监反应过来,早就没了翻局的力气。
这便是季传宗的法子——
不搞突然袭击,用规矩和结果做刀,既除了隐患,又护了体面,更不会惊动公司里的稳定。
如今赵辉这档子事,其实也在季传宗当年的预判里。
季承晚心里清楚,赵辉掀不起大浪,真正要防的是他背后的人。
之所以这次没像季传宗那样慢慢熬,是因为时机不同了——
季羡林这人,二叔季羡林这些年在国外的发展,倒真是闯出了几分硬实力。
他早年瞄准欧洲奢侈品市场的空白,从代加工做起,硬是靠着精准的市场嗅觉,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做成了能与老牌家族抗衡的轻奢集团。
旗下的皮具品牌连续三年登上米兰时装周,门店从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开到纽约第五大道,连当地的贵族圈都对他的设计青睐有加。
更厉害的是他在能源领域的布局。
五年前趁新能源风口初起,他果断收购了两家濒临破产的德国电池研发公司,砸重金留住核心技术团队,如今研发的固态电池能量密度稳居行业前三,去年更是拿到了某跨国车企的独家供货合同,光这一项的年营收就够抵季氏国内半年的利润。
在海外商圈,他早已不是“季传宗的弟弟”,而是被称作“东方猎豹”的狠角色。
谈判桌上向来寸步不让,当年为了抢下中东的太阳能电站项目,他带着团队在沙漠里蹲了半个月,硬生生从老牌能源巨头手里虎口夺食,事后对方老板提起他,都得说句“那家伙眼里的野心能烧死人”。
季承晚办公室——
季承晚看着丁程鑫发来的最新财报
“季羡林海外资产估值”那串数字上停了停。比起国内季氏的稳健,二叔的版图扩张得迅猛又凌厉,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靠着极致的冒险精神在海外拼出了自己的王国。
丁程鑫“他在欧洲的人脉网深得很,”
丁程鑫补充道
丁程鑫“连皇室的宴会都能拿到邀请函,上次鼎盛集团的资金周转,就是靠他在瑞士的私人银行牵的线。”
吃相向来难看,拉拢的也多是赵辉这种利欲熏心却没什么真本事的角色。
季承晚“钝刀子割肉,适合对付那些还有利用价值的。”
她声音里带着点冷意
季承晚“赵辉这种人,留着只会像块烂肉,拖垮整锅汤。”
丁程鑫想起刚才会议室里赵辉惨白的脸,点头道:
丁程鑫“您是想……一次性斩断?”
季承晚“是,也不是。”
“先斩掉最显眼的这根,剩下的那些,自然会怕。”
季承晚“二叔想借赵辉搅浑水,我就偏要让这潭水更清些。让所有人都看看,跟他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