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正望着黎簇活泼的模样暗自欣慰,后颈忽然贴上一片熟悉的微凉,是张起灵的掌心。下一秒,那人便从身后轻轻环住了他,手臂圈着他的腰,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王胖子早把黎簇、苏万的来历说清了,连吴邪当年那场赌上性命的十年计划,也没落下半个字。
在张起灵眼里,吴邪本就该被人放在心上,有人倾心再正常不过,他半分嫉妒也无,只觉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钝痛一阵阵翻涌:恨自己守青铜门的那十年,恨自己缺席了吴邪最苦的日子,让他一个人扛着所有风雨,连最后倒下,都倒在自己怀里。
吴邪指尖刚触到小哥身上散不开的低气压,刚要侧头问“怎么了”,手腕已被张起灵轻轻攥住。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牵着他往房间走。
不远处的解语花将这幕看得真切,见张起灵脸色沉得能滴出水,转头碰了碰王胖子的胳膊:“他这是怎么了?”
王胖子叹着气,晃了晃脑袋,笃定道:“还能是啥?咱天真招人喜欢,这是醋劲儿上来了,桃花债呗~”
解语花眉梢一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语气多了几分探究:“仔细说说。”
两人进了书房,王胖子往椅背上一靠,唾沫横飞地讲开了,从吴邪怎么布下十年局,到黎簇为了帮吴邪,连命都敢豁出去的那些细节,全说了个遍。
解语花听得安静,指尖却把袖口的绣纹捻得发皱。
另一边,黎簇望着吴邪和张起灵相携远去的背影,指节攥得发白,衣角被揉得皱成一团。
他盯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反复打鼓:张起灵是不高兴了吗?是因为自己刚才跟吴邪说话了?
“你还喜欢师兄?”苏万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冷意。他圈着黎簇腰的手臂悄悄收紧,指腹按在黎簇腰侧的软肉上,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黎簇被那力道惊得一僵,连忙摇头,声音都有些发颤:“不...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苏万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蹭过他的脸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呼吸里带着刚洗过澡的皂角香,离得极近。
黎簇的脸“唰”地烧了起来,从脸颊红到耳尖,最后干脆埋进苏万怀里,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喜欢。”
苏万低头闻着他发间淡淡的沐浴露香气,眼神暗了暗,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放得很低:“我也爱你。真可惜,为什么你这么小呢。”
黎簇的脸烫得像能煎蛋,伸手推了他胸口一把,语气里带着点羞恼:“你...你不要脸!是不是跟黑瞎子学坏了?”
苏万没应声,只是弯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黎簇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肩头,心跳得飞快。被放到床上时,他立刻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双眼睛,像只警惕的小兽盯着苏万。
苏万笑着坐过来,伸手掀开被子一角,将他搂进怀里:“鸭梨,别多想,就陪你歇会儿。”
黎簇闭着眼扭开头,耳尖却红得滴血,连后颈都泛着粉色。
苏万也不再逗他,只是收紧手臂,把人牢牢护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另一个房间里的气氛,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凝重。
吴邪跟着张起灵进了屋,刚关上门,就觉空气像凝住了似的。
张起灵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肩膀微微绷着,沉默了好久,才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
吴邪一愣,刚要问“怎么突然说这个”,就听张起灵继续说:“那些年没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扛下所有...最后还死在我怀里。”
他早知道吴邪上辈子苦,但他没想到吴邪当年抱着必死的心走那场十年路,从头到尾,只为让他能回家。
吴邪听着他声音里藏不住的哽咽,心猛地一揪,快步走过去,伸手轻轻托住他低下的头。
看清张起灵的脸时,吴邪的呼吸都漏了半拍,那人的眼眶红得厉害,泪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那张素来清冷、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竟透着几分难得的脆弱,像块一碰就碎的冰。
吴邪心疼得不行,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的眼泪,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小哥,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而且...我爱你。”
张起灵望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疼惜,再也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上去。唇齿相触的瞬间,吴邪顺从地闭上眼,环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我也爱你。”张起灵松开他时,喉结轻轻动了动,身上忽然泛起一股陌生的热意,从耳尖蔓延到脖颈,连指尖都有些发烫。
他下意识想站起身往浴室走,却被吴邪拉住了手腕。
吴邪见他脸色僵硬,耳尖红得能滴血,又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忽然笑了,语气里带着点戏谑:“小哥,你该不会...从来没有过吧?”
张起灵虽没亲身经历过,却也从书里、从胖子偶尔的玩笑里懂些事。闻言,他皱起眉,眼神里带着点紧张:“你有过?”
“没有!”吴邪连忙摇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声音放得更软,带着点诱哄的意味:“不过...我可以帮你。”说着,便开始帮忙。
张起灵起初还有些窘迫,身体绷得更紧,可看着吴邪眼底的笑意,终究没有推开他,只是攥紧了身下的衣服,指节泛得发白,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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