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纸张被攥得发皱,边角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吴三省猛地将资料掼在桌面上,纸张散落一地的脆响里,他胸腔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娘的!这几个小兔崽子怎么会凑到一块儿?还敢往青铜门里钻——他们知道那门后是什么吗!”尾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怒,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解连环站在一旁,自己已经看开了,他将手中的资料偷偷藏起,走到了他的身旁指腹轻轻摩挲着吴三省紧绷的脊背,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熨帖进对方僵硬的肌肉里。
他递过一杯温好的龙井,杯壁的热度刚好能安抚躁动的情绪:“先别急,气坏了身子,后面的事更没法收场。”
声音放得很柔,试图浇灭吴三省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没法收场?”吴三省一把夺过茶杯,仰头灌了大半,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在深色衬衫上洇出一片深色的印子。
他重重坐在椅子上,椅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底下人刚传回来的信,长白山那边不仅见着了吴邪和张起灵,连解语花都在!还有个来路不明的中年男人跟着,最后全他娘的不见了,现在怎么办?”
解连环没说话,只是抽了张纸巾,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擦拭他衣襟上的茶渍。
指腹隔着布料蹭过温热的皮肤,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还能怎么办?计划已经偏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抬眼时,目光落在吴三省紧绷的下颌线上,“我们也去长白山,盯着点,总不能让他们真出了事。”
吴三省垂眸,正好撞见解连环眼底的认真——那眼神太柔,柔得像江南的春水,裹着让他心慌的温度。
脸颊忽然就热了起来,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耳尖悄悄泛红:“咳……那、那行吧,早去早回。”
话音刚落,见对方还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指尖细细蹭着衬衫上没干的水渍,他连忙伸手把衣服往回扯了扯,语气有些慌乱:“别擦了,这点水一会儿就干,瞎折腾什么。”
解连环直起身,指尖还残留着布料的触感,他看着吴三省躲闪的眼神,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那笑意里藏着几分纵容,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好,听你的。”
吴三省别开脸,假装整理衣领,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人一天到晚就会做这些黏黏糊糊的事,递茶、顺气、擦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指尖触到方才被对方擦过的地方,却莫名有点发烫。
解连环将他耳尖的红收进眼底,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被吴邪称做老狐狸此刻却像个闹别扭小孩的男人,眼底悄悄漫上一层暗涌的欲望——
这么精明的一只狐狸,怎么偏偏就猜不透,自己这些年的行为,从来都不是无意的呢?
突然吴三省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补充了一句,“那个王月半也一起带着吧,我看他和小 邪还挺投缘的。”
解语花快速收起眼中的异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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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烟今天出来玩了,但还是抽空打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