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归处

通明殿前的比武台上，楚惊鸿的剑第三次刺偏。她本该按苏轻瑶的命令，“失手”伤了那个质疑师门的师弟，可剑尖总在触及他衣襟时偏开，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

她想起三年前，是凌殊途手把手教她练剑，说“剑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构陷”。那时她们常在月下练剑，凌殊途的剑风里带着暖意，不像现在苏轻瑶教的“杀招”，总透着股阴冷。

台下传来苏轻瑶的咳嗽声——那是暗示她动手的信号。楚惊鸿的手抖了一下，忽然看见师弟袖中露出半块玉佩，是凌殊途当年送他的“平安符”，和她自己腰间这半块，本是一对。

“你在犹豫什么？”苏轻瑶的声音冷下来，“难道你也想做叛贼？”

楚惊鸿猛地收剑，剑尖指向地面：“弟子不敢。”却在转身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师弟说：“藏经阁暗格里，有万蛊门的真相。”

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完，苏轻瑶绝不会放过她。可当她走下比武台，看着天边那轮和当年练剑时一样的月亮，忽然觉得，被师门唾弃的“叛贼”之名，比违背初心的“忠诚”更干净。

夜里，楚惊鸿的剑出现在青岚谷，剑柄上系着那半块玉佩。凌殊途摸着玉佩上的刻痕，知道这是昆仑墟里，又一颗不愿蒙尘的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