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出现在青岚谷深处时，凌殊途正在为谷主解牵魂术。他依旧白衣胜雪，只是鬓角多了几缕银丝，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断裂的“清和”玉佩——是他从诛仙台底寻回的另一半。
“殊途。”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收手吧，我带你走。”
凌殊途抬头，碎魂刀的刀脊映出他眼底的悔恨。她记得这把刀的来历，是沈清辞当年为她寻的生日礼物，却被苏轻瑶换成了普通的凡铁，直到她坠入骨山才真正觉醒。
“走？”她笑了，指着谷主身上尚未褪尽的魂丝，“走到哪里去？像你当年看着林师姐被乱箭射死那样，看着更多人被苏轻瑶的系统吞噬吗？”
沈清辞的手抖了一下，玉佩的断口在掌心硌出深深的血痕：“我那时……不知道……”
“你知道。”凌殊途的刀指向他心口，“你只是选择了‘不知道’。”她想起沈月娘骸骨上的流云剑法伤痕，想起夜离说的“他的剑沾过无辜者的血”，“你用沉默换来了昆仑墟的安宁，却把痛苦都推给了别人。”
沈清辞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决绝。他拔出佩剑，剑尖对准自己的咽喉：“是我欠你的。”
“你的命，我不要。”凌殊途收刀，“我要你亲手拆了诛仙台，用你最擅长的流云剑法，劈碎那些刻着‘叛贼’的石碑。”她看着他手中的玉佩，“这是你唯一能赎罪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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