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的剑上,终于有了新的痕迹。不再是流云剑法的飘逸,而是带着愧疚的、笨拙的刻痕——他在剑身上,一个个刻下被他误杀的无辜者名字。
凌殊途看到时,他正在刻“沈月娘”三个字,指尖被剑气割破,血珠滴在剑痕上,竟与当年骸骨上的剑伤印记重合。“每刻一个名字,就像被流云剑法再刺一次。”他声音沙哑,“可只有这样,我才敢确信,自己没再犯同样的错。”
夜离路过时,嗤笑一声,却偷偷往沈清辞的伤口上撒了点活骨散。“算你还有点良心。”他转身对凌殊途道,“比玄尘那老东西强,至少他敢承认自己的剑沾过血。”
后来,这把剑被沈清辞留在了万蛊门的旧址,剑穗换成了沈月娘指骨缝里的暖心草。有人问起,他只说:“这剑欠的,该在这还债。”风吹过剑鞘,仿佛有无数声音在轻轻叹息,带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