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一看,你瞬间呆住。那是一份关于女娲后人的详细记载,包括如何辨识、控制甚至..夺取她们的力量。卷末的批注笔迹你再熟悉不过,是殷寿的御笔。
“找到什么了?”殷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惊得差点丢开竹简。他好奇地探头过来,你急忙卷起竹简塞回暗格。
“没什么,”你强作镇定,“就是些古老的医书。”你拿出比干真正需要的竹简,“我们回去吧。”
殷郊的眼神略带疑惑,但没有多问。回到主院后,比干一看你的脸色就明白了什么,找了个借口将殷郊支去整理药材。
“稚儿,你看到了。”这不是疑问。
你点点头,声音发抖:“殷寿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收养我,让我成为太子妃..都是为了这个。”
你摸向颈间的玉牌,感到一阵恶心。
比干叹息着摇头:“比他父亲更精明,也更残忍。”
“我该怎么办?”你从未感到如此无助,“殷郊如果知道..”
“他不会因此少爱你一分,”比干坚定地说,“但现在的确不是告诉他的时候。他的伤势未愈,情绪激动会影响恢复。”
夜幕降临前,你强打精神帮殷郊换药。他似乎察觉到你的心不在焉,但体贴地没有追问,只是在你为他系好纱布后,轻轻握住你的手。
“无论发生什么,”他认真地说,“我们都一起面对。”
你几乎要哭出来,却只是点头,靠在他肩头。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你暂时忘记了恐惧。
那晚,你做了一个比以往都清晰的梦。
梦中殷寿站在血色的祭坛前,手持一把造型奇异的匕首。祭坛上躺着一个人,面容模糊,但从身形看像是殷郊。你想冲上前,却被无形的力量阻挡。殷寿转头看向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然后举起了匕首..
你惊叫着醒来,发现殷郊正紧紧抱着你。
窗外电闪雷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了山区。
“只是噩梦,”殷郊轻抚你的后背,“我在这里。”
你颤抖着缩进他怀里,心脏狂跳不止。这不是普通的梦,而是女娲血脉赋予你的预知能力。那个场景一定会发生,除非你们能阻止。
雨声中,你似乎听到了马蹄声。殷郊也警觉地坐直身体,右手已按在枕下的短剑上。
“有人来了,”殷郊低声说。
你屏息聆听,但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到。殷郊的耳力远超常人,也算是他的天赋。
“可能是姜文焕,”你试图缓解紧张气氛,“他说过会再来的。”
殷郊没有放松警惕:“也可能是追兵。”
你们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比干的声音从传来,然后是熟悉的回应,确实是姜文焕。
殷郊这才松了口气,但依然皱着眉头:“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你们一起披衣来到前厅,果然看到浑身湿透的姜文焕,还有..崇应彪。后者脸色苍白,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看到你们时眼神复杂。
“抱歉深夜打扰,”姜文焕行礼道,“事态紧急。崇应彪带来了重要消息。”
崇应彪上前一步,却因伤势踉跄了一下。你下意识要去扶他,殷郊却先一步挡在你前面。
“什么消息值得你亲自冒险?”殷郊的声音冷硬如铁。
崇应彪的目光从殷郊身上移到你脸上,眼中的情感太过复杂,让你不由得后退一步。
“殷寿要发动血祭,”他哑声说,“目标是稚儿..他一直知道你是女娲后人。”
一阵可怕的静默后,是殷郊难以置信的声音:“什么女娲后人?”
你看着殷郊转过头来,那双总是充满信任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困惑和震惊。
你最害怕的时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到来了。
崇应彪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你一直想要隐瞒的真相。
殷郊的面色从震惊转为苍白,他的视线在你和崇应彪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你的脸上。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殷郊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在极力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
你的喉咙发干,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比干站在一旁,神情凝重,却没有出言解释,仿佛在等待你自己面对这一切。
“殷郊..”你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崇应彪冷笑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怎么,她连这个都不敢告诉你?”他的目光讽刺地扫过殷郊,“看来你这位太子殿下,也并非事事皆知。”
殷郊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手指微微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能感觉到他的怒意。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崇应彪的挑衅。
姜文焕见状,迅速上前一步,缓和气氛:“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殷寿已经派人在路上,我们必须尽快..”
“让她自己说。”殷郊打断了姜文焕,目光始终定在你身上。
你知道无法再逃避,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崇应彪说的是真的,我确实是女娲后人。”
殷郊的眼神微微一动,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你继续。
“我的血脉让我能够感知植物,甚至..影响它们的生长。”你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之前并不知道,是来到王叔这里后,才逐渐发现的。”
“父王早就知道?”殷郊问。
你点了点头,苦涩道:“他收养我,并非偶然。”
殷郊沉默了片刻,随后抬眸看向崇应彪:“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崇应彪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透着几分讽刺:“殷寿从不完全信任任何人,包括他的亲信。他早就怀疑我是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所以故意泄露了部分计划给我,想看我如何行动。”
他冷冷一笑,
“可惜,他没想到我会直接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