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的每周报告。"王陌骁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初中开始。"
存储卡里的内容让张黛若彻夜未眠。
回到宿舍后，她把存储卡插入电脑，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数百个视频文件，按日期命名。最早的一个标着【2019.5.13】，正是她初中演讲比赛后的第二天。
视频里的王陌骁比现在稚嫩许多，穿着初中校服，坐在书桌前，表情严肃得像在做学术报告：
"本周观察记录：DR在演讲比赛中获得第二名。根据我的计算，如果第三环节语速降低5%，得分可能提高3.2分。附：她今天绑头发的蓝色发绳掉在走廊上，已归档。"
张黛若噗嗤笑出声，点开另一个视频。
时间跳到高中时期。画面里的王陌骁长高了些，背景是他们常去的图书馆角落：
"异常情况：DR今天喝了三杯咖啡。推测原因可能是物理竞赛压力。解决方案：已在她抽屉放入薄荷糖和提神穴位图。"
视频越到后期，格式越不"规范"。大学以后的记录几乎变成了某种...情书？上周的录像里，王陌骁穿着睡衣，背景是哥大的宿舍：
"纽约今天下雨了。图书馆的玻璃窗上有水痕，让我想起高三你在路上摔碎钢笔那天。现在想来，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疼'——不是医学定义的那种，是这里..."
他指了指左胸的位置，镜头突然模糊，像是被什么挡住了。
张黛若的指尖悬在键盘上，久久未能落下。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她终于点开最新的一条视频——日期是昨天：
"哥大下雪了。记得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羽绒服。PS：感恩节有什么安排？"
她看了看日历，突然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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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前一周的纽约异常寒冷。
张黛若站在哥大图书馆门口，不断跺脚取暖。她没告诉王陌骁自己要来，想给他个惊喜。但此刻她开始怀疑这个决定是否明智——零下的气温让钢笔的智能功能都变得迟钝了。
"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亚裔女生从图书馆出来，友善地问道。
"我在等..."张黛若话到嘴边突然停住。女生胸前的名牌上写着"Ting Zhou"。
“周婷？”
对方也认出了她，表情瞬间凝固。两人尴尬地对视了几秒，周婷先开口："骁神在东亚系做助教，应该快下课了。"
"谢谢。"张黛若紧了紧围巾，"你...也来哥大？"
"新闻系。"周婷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全国比赛后想通了很多事。"她顿了顿，"当年...对不起。"
雪花落在两人之间。张黛若想起储物柜里那张被撕碎的报名表，突然问道："你还在打羽毛球吗？"
"校队。"周婷笑了，"偶尔还能碰到骁神在体育馆虐菜。"
正说着，图书馆的门再次打开。王陌骁抱着一摞书走出来，鼻尖冻得通红。他看到张黛若的瞬间，书哗啦啦掉了一地。
"你...怎么..."
"数据模型通过了！"张黛若小跑过去，"汉森教授给了我三天假。"
王陌骁呆立在原地，眼镜片上沾着雪花。周婷识趣地挥挥手离开，临走时小声说了句"恭喜"。
"你应该告诉我。"王陌骁终于找回声音，"我可以去车站接你。"
张黛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不及等感恩节了。"
盒子里是被改装成智能设备的初代钢笔——现在它能实时同步两人的心跳频率，笔身上的金痕在心跳加速时会微微发热。此刻，钢笔正散发着温暖的金光。
王陌骁接过钢笔的瞬间，他的袖扣也亮了起来。两颗蓝钻隔着羽绒服互相呼应，像遥远星系间的神秘信号。
"我也有东西给你。"他拉着她走向宿舍，"上周发现的钢笔新功能。"
王陌骁的宿舍整洁得不像男生住所。书架上按高矮排列的书籍，桌面上分门别类的文具，连床头都贴着精确到分钟的作息表。唯一不协调的是墙上贴满的便签——全是张黛若随手画的函数图和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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