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实验室的灯光在凌晨两点依然亮如白昼。
张黛若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这是她第十三次检查数据模型了。电脑屏幕上的数值曲线像一团乱麻，无论怎么调整参数都无法吻合理论值。窗外，波士顿的冬雪无声飘落，给玻璃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
"你怎么又熬夜？"
张黛若头也不抬："再半小时就好，汉森教授。”
"我不是汉森教授。"声音更近了，带着熟悉的清冷质感。
张黛若猛地抬头，看见实验室的投影墙上浮现出王陌骁的身影。他穿着哥大的蓝色卫衣，手里举着一块白板，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凌晨2:17，你该睡觉了。】
"你怎么——"
"钢笔投影仪。"王陌骁的影像指了指她别在衣领上的钢笔，"我改装过，可以单向触发。"
实验室里其他熬夜的研究生们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张黛若红着脸抓起钢笔冲出实验室，走廊的冷空气让她打了个喷嚏。
"你改装了我的钢笔？"她压低声音质问。
投影里的王陌骁推了推眼镜——他最近换了新镜框，细黑边，显得更加成熟："只加了远程唤醒功能。你的心跳频率异常已经持续三小时十二分钟了。"
"我在调试数据！"张黛若抗议道，却忍不住摸了摸钢笔。她手上带的手表是王陌骁送她的礼物，有健康监测功能，能通过皮肤接触记录她的生理指标，数据实时同步到王陌骁的手机上。
"参数给我看看。"王陌骁放下白板，从旁边拿起笔记本电脑。
张黛若叹了口气，返回实验室拍了张数据照片。不到三分钟，王陌骁发回一张手绘图——用历史事件时间轴的方式重新梳理了她的实验流程，关键节点标着红圈。
"像不像'百家争鸣'？"他的消息紧随其后，"每个学派都有自己的逻辑起点。"
张黛若盯着图纸，突然福至心灵。她飞快调整了几个参数，屏幕上的曲线立刻变得平滑起来。
"成功了！"她对着钢笔喊道，"你真是个——"
“天才？"王陌骁的投影得意地挑眉。
"——多管闲事的控制狂。"张黛若笑着补充，却还是对着钢笔笔尖的钻石亲了一下。
投影里的王陌骁耳尖红了。他身后的宿舍背景突然晃动起来，传来室友的喊声："骁神！你的《东亚文明史》论文打印好了没？明天截止！"
"马上！"王陌骁回头应了声，转向张黛若时表情略显狼狈，"我论文还剩结论部分..."
张黛若立刻会意："发来。"
几分钟后，王陌骁的论文出现在邮箱里。她快速浏览了一遍，在便签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因果模型：【A→B→C的线性关系不成立，建议用A↔B⇌C的交互模型】。
王陌骁的回复很快：【收到。另外，钢笔笔夹可以旋转。】
张黛若疑惑地摸了摸钢笔顶端的金属夹，发现它真的可以转动。拧开之后，里面藏着一张几乎不可见的微型存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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