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离开那年，我只有十四岁。"王陌骁继续说，"她和我爸大吵了一架，然后去了美国。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张黛若倒吸一口冷气："是......我哥？"
"当时他已经是夏令营学员里最年长的，比我姑姑小三岁。"王陌骁苦笑，"很戏剧性，是不是？"
远处传来游客的惊呼声。一段冰挂从瀑布边缘断裂，坠入深渊，溅起巨大的水花。张黛若突然明白了父亲和王教授之间那种微妙的默契，明白了为什么"DR计划"会选中她。
"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她半开玩笑地问。
王陌骁转过身，冰晶落在他的睫毛上，像细碎的钻石闪耀着："不，我们是千万偶然中的必然。"
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张黛若口袋里的钢笔突然发热。她掏出来一看，笔身上的金痕正发出微弱的红光——王陌骁的心跳超过12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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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时已近黄昏。
张北辰夫妇住在隔壁房间，约定明天一起去瀑布冰洞探险。张黛若刚进门就接到父亲视频电话的请求，屏幕上的老人看起来精神不错，背后的病房窗户能看到北京的雪。
"玩得开心吗？"父亲问，目光却越过她看向房间角落——王陌骁正在那里整理背包。
"爸，"张黛若直截了当，"我见到北辰哥了。还有他的妻子——王陌骁的姑姑，王雨薇。"
父亲的脸色变了变，却并不惊讶："是在尼亚加拉大瀑布吗？"
"您怎么知道？"
"猜的。"父亲咳嗽一声，"那里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约会出去的地方。"
王陌骁的动作顿住了。张黛若把手机转向他："你有什么想对我爸说的吗？"
"张叔叔。"王陌骁走到镜头前，声音很稳，"关于夏令营火灾......"
"你记起来了吗？"父亲打断他。
"还没有，但......我想知道真相。"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低低的叹了口气："等你回来吧。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视频挂断后，张黛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那是她临行前从父亲书桌的抽屉里"借"来的。照片上是三个孩子站在夏令营旗帜下：年幼的王陌骁板着脸站在中间，左边是笑容灿烂的张北辰，右边是个扎马尾的少女，举着"小小医生"的牌子。
照片背面写着：【雨薇、北辰、陌骁，1999年夏令营。DR计划雏形。】
"这是什么？"王陌骁接过照片，眉头紧锁。
"我爸的收藏。"张黛若指着那个女孩，"这就是你姑姑？"王陌骁摇头："我不记得她长这样。"他指着照片角落，"看这个。”
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树荫下，虽然看不清脸，但那挺拔的站姿无疑是年轻的王教授。他手里拿着什么——放大后能辨认出是个蓝色的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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