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杀青了 在长假前三天的清晨,王一博的消息弹出来时,星阁刚把最后一片吐司放进烤箱。屏幕上“去B岛?”四个字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雀跃,后面跟着个太阳表情,像他本人此刻大概率正歪在沙发上,指尖敲着手机等回复。
“好啊。”她几乎是秒回,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又补了句“明天就走?”——她太清楚他的性子,决定的事从来等不得。
“嗯,机票酒店都订好了。”
放下手机时,吐司的焦香漫了满室,星阁望着窗外飘进来的风,忽然想起两天前跟闺蜜在咖啡馆的场景。那天她攥着冰美式的杯子,指尖沁出凉意,终于把“我跟王一博在一起了”几个字说出口时,闺蜜差点把吸管咬断。
“B岛?约会?”闺蜜当时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灯泡,拽着她就往商场冲,“那必须得有战袍啊!”
在 lingerie 区的粉色灯光里,星阁被塞了好几件蕾丝边的小玩意,脸颊烫得能煎蛋。“这……太夸张了吧?”她捏着件香槟色的真丝睡裙,领口的蝴蝶结轻轻晃着,总觉得穿在身上会像偷穿了公主裙的小偷。
“夸张什么?”闺蜜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胳膊,“你想想,海风一吹,烛光一照……”话没说完,自己先红了脸,推着她进试衣间,“快去试试!保证王一博看了挪不开眼!”
买完后,闺蜜拽着她从 lingerie 区出来,又拐进了泳衣专柜。玻璃柜里挂着件酒红色的连体泳衣,肩带是细得像丝带的蕾丝,后背挖空的地方缀着细碎的水钻,在灯光下闪得人眼晕。
“这件!”闺蜜一拍大腿,直接拿下来往她身上比,“你皮肤白,穿这个肯定好看,后背那点小心机,走路的时候水钻一晃,啧啧……”
星阁被她说得耳尖发烫,伸手去挡:“太露了吧?”指尖触到泳衣冰凉的面料,又触电似的缩回来。
“露才好啊,”闺蜜挤眉弄眼,往她包里塞,“海边不穿点好看的,对得起王一博那双眼吗?你想想,他帮你涂防晒的时候,看到这后背……”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让星阁脑子里莫名闪过画面——阳光落在沙滩上,他低着头,指尖沾着防晒霜,动作会不会放轻?呼吸会不会洒在她背上?她猛地摇摇头,把那点旖旎心思按下去,最后还是被闺蜜半劝半抢地付了钱。
此刻行李箱里,那件泳衣正安静躺在防尘袋里,旁边就是那套香槟色的睡裙。星阁瞥了一眼,赶紧拉上拉链,仿佛多看一秒,脸颊就要烧起来。
第二天的航班落地时,B岛的阳光正烈得晃眼。星阁跟着王一博走出机场,鼻腔里先扑进一股混着椰香和海水腥气的风,道路两旁的凤凰花正开得如火如荼,花瓣落在租来的白色轿车顶,像撒了把碎红的星星。
酒店在乌布附近的山坡上,推开阳台门的瞬间,星阁倒吸了口气。远处的火山隐在薄雾里,近处是层层叠叠的稻田,绿得像被雨水洗过的绸缎,风一吹就漾起波纹。穿纱丽的本地姑娘笑着递来迎宾花串,鸡蛋花的香气缠上手腕,比任何香水都清透。
王一博去办理入住时,星阁靠在前台旁的柱子上看他。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印花T恤,袖子随意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下身是条浅灰色短裤,脚上踩着双板鞋。墨镜架在鼻梁上,遮住了半张脸,可下颌线绷着的弧度,还有低头签字时睫毛在眼下投的那片阴影,都藏不住那份惹眼的帅。
“看什么呢?”他拎着房卡走过来,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墨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走了,放东西去。”
房间里的落地窗外就是泳池,蓝得像块被切开的天空。他们把行李箱往角落一放,王一博随手扯掉墨镜,往床上一躺就不肯动,“累了,先歇十分钟。”
星阁凑过去,看见他T恤领口被汗濡湿了一小块,发梢还带着点旅途的倦意,忍不住伸手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捋上去。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她就跌坐在床边,鼻尖撞上他带着阳光味的颈窝。
“别闹,”她想挣开,却被他圈得更紧,“等下还要出去呢。”
他低低笑了声,声音闷在喉咙里,像揉碎的糖,“知道了,老板娘。”
午后的乌布市场比想象中热闹。穿花衬衫的小贩推着堆满鲜切水果的车走过,菠萝蜜的甜香混着路边烤玉米的焦香飘过来。王一博牵着星阁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汗,偶尔低头跟她咬耳朵,说那个卖手鼓的大爷敲得没他好。
没人认出他们。擦肩而过的大多是裹着纱丽的本地妇人,或是背着画板的艺术家,最多有人回头看两眼,也只当是对般配的年轻情侣。星阁偷偷松了口气,反手握紧他的手,拉着他往巷子里的网红咖啡店跑。
咖啡杯里的拉花是只歪歪扭扭的小狗,王一博举着手机拍了半天,又把镜头转向她,“笑一个。”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脸上,睫毛的影子在颧骨上跳,他忽然放下手机,倾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快得像被风刮过的吻。
回到酒店休整了片刻,王一博翻出冲浪板时,星阁正对着行李箱里的酒红色泳衣发呆。布料薄得像层雾,后背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烁烁,她指尖碰了碰那片挖空的地方,耳尖先热了起来。
“走了?”王一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换了条深色冲浪裤,上身直接光着,白色皮肤被午后阳光晒得泛着光泽,肌肉线条利落又不张扬。
星阁咬咬牙,把泳衣套在身上,外面罩了件宽松的白色防晒开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镜子里看过去,倒像穿了条随性的连衣裙,只有她自己知道,开衫底下藏着怎样的小心思。
“来了。”她走出去时,王一博正弯腰检查冲浪板的蜡,听见动静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顿半秒,没多说什么,只拎起板子往门外走,“海边人少,正好冲浪。”
沙滩比上午更安静些,只有几个本地小孩在远处堆沙堡。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扑过来,星阁攥着开衫下摆的手指紧了紧。
“不下水?”王一博把冲浪板插进沙里,回头看她。星阁瞥了眼不远处的海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最终还是走到沙滩凳旁,背对着他慢慢脱掉开衫。布料滑落的瞬间,她能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骤然变得滚烫,像被阳光烤着似的。
“我……我在这儿看你。”她转过身时,声音细若蚊吟,却见王一博猛地别过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连带着脖颈都泛着粉色。
“那、那我去冲浪了!”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拖起冲浪板,快步冲向海边,步伐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星阁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忽然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他也会害羞。
视线转回到海面上时,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王一博已经踩着冲浪板冲进了浪里。起初他伏在板上,像条灵活的鱼,随着波浪起伏,直到一道不算太大的浪涌过来,他猛地起身,双脚稳稳站在板上,膝盖微屈,身体自然前倾,手臂张开保持平衡。
海浪托着冲浪板往前推送,他的身姿在阳光下舒展又充满力量,黑色冲浪裤被海水打湿,紧贴着线条流畅的小腿。偶尔有浪花溅到他身上,水珠顺着紧实的腰腹滑落,在皮肤上划出亮晶晶的弧线。
有一次浪头稍大,他脚下微微一晃,却迅速调整重心,甚至还借着浪势转了个漂亮的弯,动作干净利落,像与海浪共生的一部分。冲完一个浪,他会回头往沙滩看一眼,目光撞上星阁的视线时,会扬起嘴角露出个灿烂的笑,阳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发梢,像镀了层金边。
星阁托着下巴坐在那里,看他一次次冲进浪里,又带着一身水花回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软又暖。原来看着喜欢的人做他喜欢的事,是这么让人心动的事。
直到王一博抱着冲浪板走回来,海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他在她面前站定,呼吸还有点急促:“饿了吗?去吃饭吧。”
星阁仰头看他,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她脚边。她点点头,只是笑着递过毛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滚烫的手臂,两人像触电似的同时缩回手,脸颊又一起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