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到晚上九点,终于点下“提交审批”的按钮。屏幕弹出绿色的“审核通过”提示时,她几乎是趴在桌上长出一口气——键盘缝隙里还沾着中午没吃完的三明治碎屑,右手手腕因为连续敲了四个小时键盘泛着酸,桌角的冷咖啡已经结了层薄皮,可指尖划过手机里他早上发来的消息“明早九点,侧门等你”,还是忍不住把脸埋进臂弯笑出声,连带着肩膀都轻轻抖。
第二天她特意穿了件他送的黑色连帽衫,帽子拉到头顶,手里攥着提前买的梨膏软糖——知道他训练时不爱吃甜,却还是想塞给他两颗。打车到赛车场侧门时,远远就看见保姆车停在老位置,他靠在车门边低头看手机。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时睫毛颤了颤,帽檐下的眼睛亮得像淬了光:“来了?”伸手接背包时,指尖擦过她手腕,带着清晨赛道边的凉风,她缩了下胳膊,他却没松手,顺势把背包甩到自己肩上,声音压得低:“昨晚没睡够?眼下有印。”
进酒店套房时,她被玄关的乐高惊得停住脚——是她上个月在朋友圈发过的限量版摩托车模型,此刻已经拼好了大半,轮胎是他常用的绿色,连车身上的号码贴都和他的摩托车一致。“助理上周去店里淘的,”他换鞋时头也不抬,耳根却有点红,“昨晚拼到两点,还差个方向盘。”她蹲下来摸了摸乐高的车窗,塑料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是他用指腹反复蹭过,转头看见落地窗旁的茶几上,放着她念叨过的那款香薰机,淡绿色的雾气正从出风口慢慢飘出来,混着柠檬和青草的味道,把房间烘得暖融融的。
第二天训练她早早就坐在休息室里。单向玻璃擦得透亮,能看见他蹲在赛车旁和技师说话,穿的绿色赛车服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黑色T恤,领口被汗浸得发深。他手里捏着支笔,在图纸上画弯道轨迹时,拇指偶尔会蹭过下唇,喉结滚动着说“再调下尾翼角度”,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休息室的喇叭里,低磁得让她手里的水杯晃了晃,水洒在裤腿上都没察觉。
中途他进休息室拿头盔,刚摘了手套的手还带着湿意,看见她盯着玻璃外面发呆,突然屈指敲了敲她面前的茶几。她吓了一跳抬头,正好撞进他眼里——他睫毛上还挂着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锁骨处的赛车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看什么呢?”他拿起桌上的软糖剥开,递到她嘴边,指尖沾着点糖霜,“刚才过弯道时,看见你在这儿坐得笔直,像只守窝的小松鼠。”她张嘴含住糖,梨的味道瞬间漫开,酸得眯起眼,他却笑了,手背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甜就吐了,我这有薄荷糖。”
下午私生闹得厉害时,她正趴在窗边看他练压弯。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尖叫,转头就看见几个女生隔着维修区的铁网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休息室的方向晃。她吓得立刻缩回身子,后背贴在墙上,心脏砰砰跳得像要撞出来——知道自己不能给他添麻烦,可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还是让她指尖发冷。
没过多久,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他带着一身汽油味走进来,头盔挂在胳膊上,额前的碎发全湿了。看见她缩在墙角,他脚步顿了顿,没问怎么了,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黑色口罩递过来:“戴着。”然后蹲下来,帮她把沙发上的抱枕拉过来,垫在她背后:“这扇窗是单向的,她们看不见里面,只是在乱拍。”他坐下来时,胳膊肘轻轻靠在她旁边的扶手上,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早上她在浴室看见的那瓶,和她用的是同一款。他没说话,只是拿着毛巾擦汗,偶尔侧头看她一眼,等她攥着抱枕的手慢慢松开了,才低声说:“晚上带你去吃附近的馄饨,那家店老板嘴严。”
她抬头时,正看见他把梨糖塞进嘴里,腮帮鼓了点,眼睛弯成月牙,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照在他脸上,连汗滴都闪着光。
她的视线落在他侧脸时,连呼吸都放轻了些。阳光斜斜切过玻璃,在他汗湿的发梢上镀了层金边,碎发黏在额角,露出饱满的额头,耳廓被晒得泛着薄红,像浸了水的樱桃。他正低头用指尖捻开包装纸,想拿颗薄荷糖,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喉结轻轻滚了下——大概是下午那梨膏糖的甜还没散,唇角还抿着点浅浅的弧度。
那瞬间心里像有根细弦被轻轻拨了下,软得发颤。她没来得及想,身体已经先动了。
沙发扶手上的抱枕被她蹭得滑下去,布料擦过地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微微倾身,右手撑在沙发边缘,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胳膊,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赛车服传过来,烫得她指尖缩了下,却还是没停。距离越近,越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沐浴露的清冽混着训练后淡淡的汗味,还有阳光晒过的暖香,像夏日午后刚浇过水的草地。
她的嘴轻轻贴上他的脸颊时,甚至能感觉到他皮肤下细微的颤。他的皮肤很光滑,带着点温热的湿意,大概是刚擦过汗又沁出了新的。不过半秒,她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后背撞在沙发靠背上,发出“咚”的轻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跳,震得她耳膜嗡嗡响。她不敢看他,盯着自己攥得发白的指尖,指缝里全是汗,连后颈都烧得慌。
他僵了好一会儿,手里的薄荷糖“啪嗒”掉在地毯上都没察觉。先是耳尖“唰”地红透了,像被泼了胭脂,然后那红色顺着脖颈往上爬,连眼角都染了粉。他慢慢转过头,睫毛颤得厉害,眼神里蒙着层雾似的茫然,看了她几秒,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喉结滚了又滚,才挤出句含糊的话,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你……”
话没说完又卡壳了,他猛地别过脸,抬手抓了抓头发,把本就乱的碎发揉得更毛躁。茶几上的矿泉水瓶被他攥在手里,指节用力到泛白,“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锁骨处的T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也没顾上擦。
休息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引擎声。她咬着唇,刚想说“对不起”,就见他突然转头,眼睛还是红的,却梗着脖子小声说:“糖……糖太甜。”说完又飞快转回去,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晚上七点,保姆车停在酒店地下车库的阴影里。她跟着他上车时,能听见地面传来的喧闹声顺着通风口飘下来——“王一博!”“好帅!”的尖叫混着相机快门“咔嚓咔嚓”的脆响,像潮水似的涌过来,震得人太阳穴发疼。
他让她先坐进后座,自己弯腰进来时,外套下摆扫过她的膝盖。“坐里面点。”他低声说,把她往窗边推了推,然后脱了自己的黑色连帽衫,搭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衣服带着他的体温,松松软软的,像道隔开视线的屏障。“别往外看,”他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微凉,“防窥膜够厚,但她们能看见影子晃。”
车刚驶出车库,外面的声音突然炸得更响。她忍不住从车窗缝里飞快瞥了眼——酒店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举着手机和相机的人密密麻麻,像围了圈墙。有人踮着脚往前涌,手机举得老高,镜头直对着车窗;还有人扒着车门把手晃,指甲刮得车门“滋滋”响。闪光灯在昏暗中此起彼伏,亮得像频闪灯,晃得人眼睛发酸。
她下意识往他身边缩了缩,肩膀碰到他的胳膊。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车窗完全升上去,隔绝了外面的光和声音。车里只剩空调“呼呼”的凉风,他拿出手机给乐乐发消息,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能看见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得有点慢,大概还在想下午那下意外的触碰——耳根那点红还没褪干净。
“让乐乐他们在附近找家店吃,”他把手机揣回口袋,转头看她,眼神软了点,“我们换车去馄饨店。”
到了另一处隐蔽的停车场,乐乐已经开着辆黑色轿车在等。车很普通,挂着本地牌照,混在路边的车里毫不起眼。她跟着他下车时,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过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立刻停下脚步,把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还留着他的温度,领口蹭过她的脸颊,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快上车,别着凉。”他推了推她的后背,自己绕到副驾驶座时,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像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轿车驶进老城区的窄巷时,喧闹声终于彻底远了。路边的路灯是老式的黄灯泡,光线昏昏沉沉,照得墙根的野草和砖缝里的苔藓都毛茸茸的。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轻响。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笑了:“去那家馄饨店啊?老板我熟,晚上人少,清净得很。”
进店时,老板正低头在案板上包馄饨,竹篾簸箕里的馄饨排得整整齐齐,一个个圆鼓鼓的。看见他们进来,老板只抬眼扫了下,就指了指角落的桌子:“老样子?两碗鲜肉馄饨,加个煎饺?”
他点点头,拉着她往角落走。桌子是旧的木桌,边缘有点磨圆了,椅子腿垫着块布,大概怕晃。他把菜单推过来,指尖敲了敲菜单上的“荠菜馄饨”:“想吃这个吗?比鲜肉的鲜点。”
她看着他指尖在菜单上划来划去,突然想起下午他红透的耳根,忍不住笑出声。他抬头看她,挑眉:“笑什么?”
“没什么,”她拿起桌上的醋瓶,瓶身有点黏,大概是常年沾了汤汁,“就是觉得……比在酒店舒服多了。呐,你最爱的醋,给你倒点。”
他没说话,只是把刚端上来的温水推到她面前。玻璃杯壁上凝着水珠,顺着往下淌,滴在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窗外的巷子里,有个骑自行车的大爷慢悠悠地晃过去,车铃“叮铃叮铃”响,清脆得很。店里飘着馄饨汤的热气,混着韭菜煎饺的香味,暖融融的,裹得人心里软软的。
星阁把最后一颗馄饨咽下去时,对面的王一博已经单手撑着桌面,指节抵着眉骨轻轻按了按。餐厅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眼尾,能看见那点掩不住的疲惫——从凌晨的私宴到票第二天的训练,他连轴转了快十个小时,此刻连扯个笑的力气都欠奉。
“回酒店吧。”他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沙哑,起身时手在桌沿虚扶了一下,星阁:“我来拎东西。”
他没推拒,只是跟在她身后往外走,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肩膀微微垮着,再没了台上那种挺拔如松的样子。进了酒店套房,门刚合上,他连鞋都没换,就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后背一沉陷进去,头歪在靠背上,没几秒就没了动静。
星阁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沙发边看他。他睡得很沉,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尖因为刚喝了热饮泛着点红。她试着伸手想把他往沙发里挪挪——他太高了,大半个肩膀都悬在沙发外,可指尖刚碰到他胳膊,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那胳膊肌肉紧实,带着常年练舞练摩托的力量感,她攒着力气往上抬了抬,他不过是眉头微蹙了下,身体纹丝不动,反倒显得她这点力气像挠痒。
“真是……”星阁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去衣帽间拿了条米白色的羊绒毯子。她蹲在沙发边,小心地把毯子从他肩膀盖下去,指尖擦过他后颈时,触到点温热的皮肤,心里莫名跳了跳。盖到腰腹时,他似乎动了动,星阁赶紧停手,等了几秒见他没醒,才把毯子掖了掖,轻手轻脚地去了浴室。
热水哗哗流着,星阁对着镜子抹沐浴露时,还在想他刚才那副毫无防备的样子。等她出来,刚走到客厅,就见沙发空了——浴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水声,比她刚才洗澡时更响些,带着点沉闷的回音,在安静的套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星阁脚步骤然顿住。
她站在客厅中央,没处可去。电视柜上还放着他下午没拼完的乐高赛车,茶几上有他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空气里好像还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水声一下下敲着,她攥了攥浴巾角,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浴室门瞟——门缝里偶尔透出点暖黄的光,能看见模糊的水汽漫出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星阁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往旁边退了半步,脚差点撞到沙发。下一秒,门被拉开了。
王一博站在门口,身上只围了条黑色的浴巾,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发梢往下掉,砸在锁骨上,又滑进颈窝。他刚洗过澡,皮肤泛着健康的粉,平时被衣服遮住的腰线清晰地露着,往下是紧实的腹肌线条,随着他抬手擦头发的动作,隐隐起伏。
他大概没料到她就站在客厅,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带着点刚睡醒的懵,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热。
“你洗完了?”他先开了口,声音比刚才更哑,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掉,滴在浴巾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星阁没敢看他眼睛,视线往下挪了挪,又赶紧移开,喉咙有点发干:“嗯……你醒了。”
空气里的水汽还没散,混着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刚才那沉闷的水声好像还在耳边绕,星阁觉得脸颊有点烫,赶紧转身往卧室走:“我、我去吹头发。”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很轻,却像羽毛似的,蹭过她耳尖。
星阁刚把吹风机插上电,身后就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她回头时,王一博正站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穿了件宽松的灰色棉睡衣,领口微敞着,湿发还在往下滴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里。
“我也得吹下头发。”他声音放得很轻,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吹风机上,又慢慢移到她发梢——刚洗过的头发还软乎乎地垂着,沾着点没擦干的水汽。
星阁刚想说“你用吧”,手腕就被他轻轻握住了。他没说话,只是接过吹风机,示意她坐到沙发边的小凳子上。她刚坐下,就感觉到他站到了身后,带着淡淡沐浴露香的气息覆过来。暖风簌簌地吹在发间,他的手指偶尔会穿过发丝,帮她拨散打结的地方,指尖擦过头皮时,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别动。”他低笑一声,手顿了顿,转而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小了,他关掉开关,客厅里一下子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她刚想回头说“谢谢”,后颈就被轻轻托住了。他俯身靠过来,下巴几乎要抵到她发顶,呼吸落在耳廓上,烫得人心里发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唇就被轻轻覆住了。
那吻很轻,带着点刚洗过澡的清爽气息,却又烫得厉害。他没深吻,只是辗转了两下,就松开了,额头抵着她的后脑勺,声音哑得厉害:“星阁……”
她心跳得像要炸开,刚想转头看他,他却又吻了过来。这次比刚才重了些,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他一手扣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滑,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微微仰头。
从沙发边到卧室不过几步路,却像是走了很久。他一直没松开她,吻也没断过,只是从浅尝变成了更深的缠绵。他把她抵在卧室门上,手臂撑在她头顶,身体贴得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隔着薄薄睡衣传来的心跳。
她有点腿软,下意识抓着他的睡衣领口,指尖攥得发白。他察觉到了,低笑一声,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颈窝里,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有湿发滴下来的水珠落在皮肤上的凉意。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俯身压上来,吻从额头一路往下,落在眉骨、鼻尖,最后又回到唇上。他的手很轻,顺着她的腰侧慢慢往上滑,指尖带着点试探的温柔,在她微微瑟缩时,会停下来,用吻安抚她。
窗帘没拉严,月光从缝隙里漏进来,落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紧抿的唇,还有眼底翻涌的情绪。他脱她衣服的时候很慢,手指偶尔会碰到她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她有点害羞,抬手想挡,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别怕。”他吻着她的指尖,声音低得像叹息,“我轻一点。”
他的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品。
褪去衣物时,他几乎是贴着她的皮肤慢慢滑开布料,指尖偶尔碰到她微凉的肌肤,会下意识蜷一下,像怕冻着她似的。等终于只剩彼此相贴的温度,他没有急,只是把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低声问:“还好吗?”
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哄人的温柔,眼底映着窗帘漏进来的月光,亮得像盛着星子,只有她的影子。
他试探着靠近时,察觉到她绷紧的肩,立刻停了动作,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侧脸贴在他颈窝——那里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沉稳又有力,像给了她定心的锚。“别怕,”他吻着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很小心。”
后来的动作里,他始终在留意她的反应。她稍微蹙眉,他就放缓速度;她指尖攥紧了床单,他就低头吻她的唇,用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角,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的手掌一直护着她的腰,或是扣着她的后颈,不是禁锢,更像一种安抚,让她知道他始终在。
月光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上,能看见他紧抿的唇,还有喉结轻轻滚动的弧度。他没说什么动人的话,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克制的温柔,像捧着满心的珍重,怕重了一分,就会惊扰这场小心翼翼的靠近。直到最后,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呼吸滚烫,却只是轻轻蹭了蹭她的皮肤,声音低哑又软:“星阁……”
只有这两个字,却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安心。
月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流动,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还有他偶尔低低的安抚声,缠缠绵绵地,漫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