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在厂房里回荡时，沈夜焰正蹲在地上，用指尖摩挲着那行刚刻下的字迹。木屑嵌进指甲缝，带来尖锐的痛感，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不许动！”两名警察举着枪冲进来，强光手电的光束扫过沈夜焰的脸，“站起来，双手抱头！”
沈夜焰慢慢起身，目光越过警察的肩膀，落在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上。肖扬穿着法医服，白大褂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显然是从解剖台直接赶过来的。看到沈夜焰脚边的刀和散落的手稿，肖扬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是他吗？”领头的警察问肖扬。
肖扬没说话，径直走到沈夜焰面前，低声问：“你没事吧？”
沈夜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力气：“你觉得呢？”
“带回局里问话。”警察不容分说地给沈夜焰戴上手铐。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镜中罪》里的情节——主角被捕时，手铐的温度比寒冬的雪还冷。原来虚构的细节，竟藏着如此真实的寒意。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晃眼。沈夜焰坐在铁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警察推过来一叠照片：陈默留下的刀、带血的印刷机滚筒、林墨的手稿，还有那张写着“救命”的纸条。
“说说吧，”警察敲了敲桌子，“为什么陈默会指认你杀了林墨？”
“他不是指认，是设计。”沈夜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想让我变成《镜中罪》里的凶手。”
“《镜中罪》？就是你写的那本悬疑小说？”警察翻出手机，屏幕上是小说的简介，“结局里的凶手是心理医生，这和陈默有什么关系？”
沈夜焰的心猛地一跳。他忽然想起陈默说的“结局不对”，想起那本被红笔批注的书——难道陈默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书里的那个“医生”？
“你们查过陈默的背景吗？”沈夜焰往前倾了倾身子，“他说自己是苏晴的心理医生，可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肖扬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队长，有新发现。”他把文件放在桌上，“陈默的身份是伪造的，他的真名叫陈景明，三年前是市一院的心理科医生，后来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消失了。”
“医疗事故？”沈夜焰愣住了。
“对，”肖扬点头，“三年前，他负责的一个女病人在治疗期间自杀了，家属闹得很大。那个病人……就是苏晴。”
沈夜焰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苏晴的心理医生是陈默？那他在印刷厂说的“我也在那条巷子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肖扬的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在林墨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一个加密U盘，破解后发现里面有段录音，是苏晴自杀前录的。”
他按下手机录音键，苏晴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带着浓重的哭腔：“陈医生在骗我……他根本不是在治疗我，他在给我下药……那天在巷子里，我听到他和一个男人吵架，说要把我‘处理掉’……”
录音戛然而止，留下一片死寂。
沈夜焰的手指紧紧攥住椅子的扶手，指节泛白。原来三年前的“意外”不是意外，苏晴的自杀也不是自杀。陈默（或者说陈景明）不仅是苏晴的医生，更是害死她的凶手。而林墨，显然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陈默盯上的。
“他为什么要嫁祸给我？”沈夜焰喃喃自语。
“因为你写了《镜中罪》，”肖扬的眼神复杂，“书里的心理医生利用催眠操控病人，甚至伪造自杀现场——这和陈景明的手法太像了。他怕你发现真相，更怕你在书里写出真相，所以才设下这个局，让你变成替罪羊。”
沈夜焰忽然想起林墨邮件里的一句话：“他在看你的书，每一页都画了红线。”当时他以为是读者的狂热，现在才明白，那是凶手的恐慌。
“那林墨现在在哪？”
肖扬的眼神暗了暗：“我们在印刷厂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一些血迹，DNA比对结果和林墨一致。但人……还没找到。”
沈夜焰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桌上的《镜中罪》手稿，忽然注意到林墨在最后一页画了个奇怪的符号——像个倒过来的“医”字，下面还标着一串数字：301。
“这是什么意思？”他指着符号问肖扬。
肖扬凑近看了看，忽然脸色一变：“市一院的旧楼，301病房。陈景明当年就是在那里给苏晴做治疗的，后来那栋楼因为火灾被封了。”
“火灾？”
“三年前，就在苏晴‘自杀’后不久，”肖扬调出档案照片，“起火点就是301病房，警方定论是电路老化，但现在看来……”
“是陈景明放的火，”沈夜焰接过话，“他想销毁证据。”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警察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队长，查到陈景明的行踪了，他昨天下午买了去邻市的火车票，但没上车，监控显示他最后出现在市一院附近。”
沈夜焰猛地站起来：“他去了旧楼！”
肖扬立刻拿起对讲机：“全体注意，立刻包围市一院旧楼，寻找嫌疑人陈景明！”
警车呼啸着穿过市区时，沈夜焰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他想起《镜中罪》的草稿里，有个被删掉的情节：凶手把最重要的证据藏在自己曾经的诊室里，因为他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当时觉得这个设定太俗套，现在才知道，现实往往比小说更没有新意。
旧楼的大门被铁链锁着，锈迹斑斑的牌子上写着“禁止入内”。警察剪开铁链时，沈夜焰注意到门把手上有新鲜的划痕，像是不久前有人强行撬开过。
“分头搜查！”肖扬挥了挥手，警员们立刻散开。
沈夜焰跟着肖扬走上三楼。楼梯间积满了灰尘，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白雾。301病房的门虚掩着，门楣上的牌子歪斜地挂着，上面还能看到烧黑的痕迹。
“小心点。”肖扬拔出配枪，轻轻推开了门。
病房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墙角堆着烧毁的病床和文件柜，墙皮剥落处露出黑漆漆的焦木。
“没人？”肖扬皱了皱眉。
沈夜焰却盯着墙上的一幅画。那是幅儿童涂鸦，画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手里举着针管，背景是红色的火焰。画的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签名：苏晴。
“这画有问题。”沈夜焰走过去，指尖刚碰到画框，就发现画是松动的。他用力一扯，画框掉了下来，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和陈景明在印刷厂拿的那本一模一样。
沈夜焰翻开笔记本，里面是陈景明的诊疗记录，字迹工整得近乎诡异。前面几页是正常的病例，直到苏晴的名字出现——
“3月10日，苏晴，17岁，伴有严重失眠。其父苏志强委托我进行催眠治疗，要求‘消除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3月15日，催眠中发现苏晴目睹了其父挪用公款的过程，情绪激动，需加大药物剂量。”
“3月17日，苏晴出现记忆反弹，声称要去报警。苏志强要求‘处理干净’。”
看到这里，沈夜焰的呼吸停住了。3月17日，正是苏晴“意外”死亡的那天。
后面的几页被火烤得卷曲发黑，只能看清零星的字迹：“巷子里……林墨……看到了……”“旧楼……放火……”“沈夜焰……书……”
最后一页，有人用红笔写了一行字，墨迹洇透了纸背：
“医生消失的地方，真相正在燃烧。”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肖扬的对讲机里响起警员的声音：“队长，在二楼的储藏室发现了林墨！他还活着！”
沈夜焰和肖扬立刻冲下楼。储藏室里，林墨蜷缩在角落，手脚被绑着，嘴里塞着布团，看到沈夜焰时，眼里流下两行泪。
“他说什么？”肖扬解开林墨嘴里的布。
林墨咳了半天，嘶哑地喊：“小心……陈景明……他不是要跑……他要炸楼！”
话音刚落，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伴随着刺耳的嘶鸣——是定时炸弹的倒计时声！
沈夜焰猛地看向窗外，只见陈景明站在楼下的空地上，手里举着一个遥控器，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他的白大褂在风里翻飞，像一只即将坠入地狱的鸟。
“他要销毁所有证据！”肖扬拽着沈夜焰往门外跑，“快撤！”
倒计时的嘶鸣声越来越急，沈夜焰回头看了一眼301病房的方向——那本笔记本还留在暗格里，那是苏晴死亡的真相，是林墨苦苦寻找的答案，也是他必须写下去的结局。
“等等！”他挣脱肖扬的手，转身往三楼冲去。
警笛声在厂房里回荡时，沈夜焰正蹲在地上，用指尖摩挲着那行刚刻下的字迹。木屑嵌进指甲缝，带来尖锐的痛感，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不许动！”两名警察举着枪冲进来，强光手电的光束扫过沈夜焰的脸，“站起来，双手抱头！”
沈夜焰慢慢起身，目光越过警察的肩膀，落在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上。肖扬穿着法医服，白大褂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显然是从解剖台直接赶过来的。看到沈夜焰脚边的刀和散落的手稿，肖扬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是他吗？”领头的警察问肖扬。
肖扬没说话，径直走到沈夜焰面前，低声问：“你没事吧？”
沈夜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力气：“你觉得呢？”
“带回局里问话。”警察不容分说地给沈夜焰戴上手铐。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镜中罪》里的情节——主角被捕时，手铐的温度比寒冬的雪还冷。原来虚构的细节，竟藏着如此真实的寒意。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晃眼。沈夜焰坐在铁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警察推过来一叠照片：陈默留下的刀、带血的印刷机滚筒、林墨的手稿，还有那张写着“救命”的纸条。
“说说吧，”警察敲了敲桌子，“为什么陈默会指认你杀了林墨？”
“他不是指认，是设计。”沈夜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想让我变成《镜中罪》里的凶手。”
“《镜中罪》？就是你写的那本悬疑小说？”警察翻出手机，屏幕上是小说的简介，“结局里的凶手是心理医生，这和陈默有什么关系？”
沈夜焰的心猛地一跳。他忽然想起陈默说的“结局不对”，想起那本被红笔批注的书——难道陈默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书里的那个“医生”？
“你们查过陈默的背景吗？”沈夜焰往前倾了倾身子，“他说自己是苏晴的心理医生，可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肖扬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队长，有新发现。”他把文件放在桌上，“陈默的身份是伪造的，他的真名叫陈景明，三年前是市一院的心理科医生，后来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消失了。”
“医疗事故？”沈夜焰愣住了。
“对，”肖扬点头，“三年前，他负责的一个女病人在治疗期间自杀了，家属闹得很大。那个病人……就是苏晴。”
沈夜焰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苏晴的心理医生是陈默？那他在印刷厂说的“我也在那条巷子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肖扬的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在林墨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一个加密U盘，破解后发现里面有段录音，是苏晴自杀前录的。”
他按下手机录音键，苏晴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带着浓重的哭腔：“陈医生在骗我……他根本不是在治疗我，他在给我下药……那天在巷子里，我听到他和一个男人吵架，说要把我‘处理掉’……”
录音戛然而止，留下一片死寂。
沈夜焰的手指紧紧攥住椅子的扶手，指节泛白。原来三年前的“意外”不是意外，苏晴的自杀也不是自杀。陈默（或者说陈景明）不仅是苏晴的医生，更是害死她的凶手。而林墨，显然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陈默盯上的。
“他为什么要嫁祸给我？”沈夜焰喃喃自语。
“因为你写了《镜中罪》，”肖扬的眼神复杂，“书里的心理医生利用催眠操控病人，甚至伪造自杀现场——这和陈景明的手法太像了。他怕你发现真相，更怕你在书里写出真相，所以才设下这个局，让你变成替罪羊。”
沈夜焰忽然想起林墨邮件里的一句话：“他在看你的书，每一页都画了红线。”当时他以为是读者的狂热，现在才明白，那是凶手的恐慌。
“那林墨现在在哪？”
肖扬的眼神暗了暗：“我们在印刷厂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一些血迹，DNA比对结果和林墨一致。但人……还没找到。”
沈夜焰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桌上的《镜中罪》手稿，忽然注意到林墨在最后一页画了个奇怪的符号——像个倒过来的“医”字，下面还标着一串数字：301。
“这是什么意思？”他指着符号问肖扬。
肖扬凑近看了看，忽然脸色一变：“市一院的旧楼，301病房。陈景明当年就是在那里给苏晴做治疗的，后来那栋楼因为火灾被封了。”
“火灾？”
“三年前，就在苏晴‘自杀’后不久，”肖扬调出档案照片，“起火点就是301病房，警方定论是电路老化，但现在看来……”
“是陈景明放的火，”沈夜焰接过话，“他想销毁证据。”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警察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队长，查到陈景明的行踪了，他昨天下午买了去邻市的火车票，但没上车，监控显示他最后出现在市一院附近。”
沈夜焰猛地站起来：“他去了旧楼！”
肖扬立刻拿起对讲机：“全体注意，立刻包围市一院旧楼，寻找嫌疑人陈景明！”
警车呼啸着穿过市区时，沈夜焰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他想起《镜中罪》的草稿里，有个被删掉的情节：凶手把最重要的证据藏在自己曾经的诊室里，因为他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当时觉得这个设定太俗套，现在才知道，现实往往比小说更没有新意。
旧楼的大门被铁链锁着，锈迹斑斑的牌子上写着“禁止入内”。警察剪开铁链时，沈夜焰注意到门把手上有新鲜的划痕，像是不久前有人强行撬开过。
“分头搜查！”肖扬挥了挥手，警员们立刻散开。
沈夜焰跟着肖扬走上三楼。楼梯间积满了灰尘，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白雾。301病房的门虚掩着，门楣上的牌子歪斜地挂着，上面还能看到烧黑的痕迹。
“小心点。”肖扬拔出配枪，轻轻推开了门。
病房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墙角堆着烧毁的病床和文件柜，墙皮剥落处露出黑漆漆的焦木。
“没人？”肖扬皱了皱眉。
沈夜焰却盯着墙上的一幅画。那是幅儿童涂鸦，画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手里举着针管，背景是红色的火焰。画的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签名：苏晴。
“这画有问题。”沈夜焰走过去，指尖刚碰到画框，就发现画是松动的。他用力一扯，画框掉了下来，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和陈景明在印刷厂拿的那本一模一样。
沈夜焰翻开笔记本，里面是陈景明的诊疗记录，字迹工整得近乎诡异。前面几页是正常的病例，直到苏晴的名字出现——
“3月10日，苏晴，17岁，伴有严重失眠。其父苏志强委托我进行催眠治疗，要求‘消除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3月15日，催眠中发现苏晴目睹了其父挪用公款的过程，情绪激动，需加大药物剂量。”
“3月17日，苏晴出现记忆反弹，声称要去报警。苏志强要求‘处理干净’。”
看到这里，沈夜焰的呼吸停住了。3月17日，正是苏晴“意外”死亡的那天。
后面的几页被火烤得卷曲发黑，只能看清零星的字迹：“巷子里……林墨……看到了……”“旧楼……放火……”“沈夜焰……书……”
最后一页，有人用红笔写了一行字，墨迹洇透了纸背：
“医生消失的地方，真相正在燃烧。”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肖扬的对讲机里响起警员的声音：“队长，在二楼的储藏室发现了林墨！他还活着！”
沈夜焰和肖扬立刻冲下楼。储藏室里，林墨蜷缩在角落，手脚被绑着，嘴里塞着布团，看到沈夜焰时，眼里流下两行泪。
“他说什么？”肖扬解开林墨嘴里的布。
林墨咳了半天，嘶哑地喊：“小心……陈景明……他不是要跑……他要炸楼！”
话音刚落，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伴随着刺耳的嘶鸣——是定时炸弹的倒计时声！
沈夜焰猛地看向窗外，只见陈景明站在楼下的空地上，手里举着一个遥控器，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他的白大褂在风里翻飞，像一只即将坠入地狱的鸟。
“他要销毁所有证据！”肖扬拽着沈夜焰往门外跑，“快撤！”
倒计时的嘶鸣声越来越急，沈夜焰回头看了一眼301病房的方向——那本笔记本还留在暗格里，那是苏晴死亡的真相，是林墨苦苦寻找的答案，也是他必须写下去的结局。
“等等！”他挣脱肖扬的手，转身往三楼冲去。
楼道里的灰尘因为震动簌簌落下，沈夜焰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越来越近的倒计时。他冲进301病房，抓起暗格里的笔记本，刚要转身，就看到陈景明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把刀。
“你果然会回来，”陈景明的笑容扭曲而满足，“不愧是写悬疑小说的，总能猜到最关键的线索。”
“为什么？”沈夜焰握紧了笔记本，“苏晴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陈景明的眼神变得凶狠，“苏志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处理掉她。本来一切都很完美，直到你写了那本书，直到林墨开始查……你们这些写故事的，总以为自己能揭露真相，却不知道真相背后，是能把人烧成灰的火！”
他挥着刀冲过来，沈夜焰侧身躲开，笔记本却脱手掉在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时，沈夜焰看到陈景明的手背上有一道疤痕——和照片里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一模一样。
原来那天在签售会上，陈景明就已经盯上了他。原来那些“巧合”，从一开始就是精心策划的狩猎。
倒计时还剩十秒。
沈夜焰猛地推开陈景明，抓起地上的笔记本往窗外扔去——肖扬正在楼下，他一定能接住。
“不！”陈景明嘶吼着扑过来，却被沈夜焰死死抱住。
“你不是想让我成为凶手吗？”沈夜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就陪你留在这个结局里。”
轰然巨响淹没了所有声音。
沈夜焰失去意识前，仿佛看到《镜中罪》的书页在火里翻飞，那些用红笔写下的批注，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于在火焰中显露出原本的模样。
原来最好的悬疑故事，从来都不是虚构的。它藏在每个人的心底，等着被某个瞬间点燃，然后烧出一条通往真相的路。
而这条路的尽头，往往站着那个最不想面对的自己。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