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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莱恩？"陆明烨皱眉调出该人物档案，"前联邦议员，莫里斯派系...官方记录显示他在铁盾基地爆炸中身亡。"
显然，又一个"复活"的幽灵。陆明烨继续深挖，发现这家生物科技公司最近正在研发一种"跨物种信息素调节剂"，名义上是为了帮助人类移民适应虫族星域环境。
"莱娜，我需要你查个药品编号。"他接通医疗官的通讯，"NX-477，天狼星生物科技的产品。"
莱娜的影像出现在侧屏上："正在查...咦？这个编号不在公开数据库中。等等..."她的义眼快速闪烁，"找到了，加密档案。NX系列是神经阻断剂的代号，专门针对..."她突然停住，"针对混血体。陆明烨，这是军用级别的生化武器！"
陆明烨的指尖敲击着控制台："能追踪到最近的分销记录吗？"
"需要更高级别的权限...等等！"莱娜突然转向某个不在画面中的屏幕，"议会医疗部刚收到报告，第三穹顶城有十二名虫族代表突发信息素紊乱症！症状像是...过度暴露于NX类物质。"
第三穹顶城。陆明烨立刻调出地图——那里正在举办跨物种文化交流展，而展会的主赞助商正是...
"天狼星矿业。"他站起身，"莱娜，通知秦墨。我去展会现场。"
"小心，"莱娜警告道，"NX物质对普通人类无害，但对你这种基因改造体..."
陆明烨已经冲向停机坪："正合我意。如果他们针对我，反而会露出马脚。"
***
虫族地下交易网络的入口藏在第七穹顶城的废水处理厂下方。秦墨披着全息伪装斗篷，外表看起来像只普通的工虫，但行走姿势仍保留着思维协调者的优雅，引得几个真工虫疑惑地触须颤动。
"信息素...奇怪..."一只年老的工虫拦住他，"出示群落标记..."
秦墨释放出一丝蓝脊群落的信息素——这是他从被救的女王那里获得的临时认证。老工虫立刻让路："抱歉...长老..."
黑市比秦墨想象的还要庞大。洞穴般的空间里摆满各种违禁品：从人类制造的武器到虫族分泌的稀有信息素，甚至还有几个装着混血胚胎的培养罐。他的复眼锁定在角落的一个摊位上——那里陈列着各种蓝色液体，标签上写着"圣蜕皮液（纯净）"。
摊主是只残缺的兵虫，左侧附肢明显是机械改造的。秦墨注意到它的信息素模式异常混乱，像是被刻意模糊过。
"价格？"他用虫族交易用的简略咔嗒语询问。
兵虫的复眼闪烁："看品质...普通群落50信用点...圣殿级500..."
圣殿蜕皮液理论上不得交易。秦墨假装犹豫："要圣殿级...验证纯度？"
兵虫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瓶，里面的液体在秦墨的紫外线视觉中呈现出熟悉的荧光——确实是圣殿使用的级别，但掺杂着细微的灰色颗粒。
"最新批次..."兵虫推销道，"特殊强化..."
秦墨的触须捕捉到一丝熟悉的信息素——不是虫族的，而是人类的。更准确地说，是某个特定人类的气味：马库斯·莱恩，他在议会档案中闻到过。
"十瓶...有折扣？"他继续伪装询价。
兵虫兴奋地咔嗒作响，转身去拿存货。秦墨趁机释放了一缕探测信息素，追踪到摊位后方的一道暗门。门缝中飘出的气味证实了他的猜测——莱恩就在里面。
神经链接突然传来陆明烨的警告信号：危险！NX物质在第三穹顶城大量出现！
秦墨的翅鞘在斗篷下绷紧。他必须做出选择：继续潜伏调查源头，还是立刻去支援陆明烨？
就在这时，暗门开了。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类走出来，手里拿着某种仪器。尽管遮着脸，但步态和体型无疑就是档案中的马库斯·莱恩。
"下一批什么时候到货？"莱恩问兵虫，声音透过过滤器显得沉闷，"协调者的蜕皮液样本尤其重要。"
兵虫恭敬地低下头："明天...新渠道..."
秦墨悄悄后退，同时通过神经链接向陆明烨传递信息：找到源头。莱恩活着，在黑市。蜕皮液被故意污染。
陆明烨的回应立刻传来：第三穹顶城是陷阱。别过来，NX物质到处都是。
两人的思维在链接中短暂交汇，争论着下一步行动。陆明烨的人类思维主张谨慎取证，秦墨的虫族直觉则催促立即抓捕莱恩。这种分歧在过去一年中时有发生，但此刻尤为危险——蜕皮中断的倒计时正在一分一秒流逝。
最终，一种新的思维模式浮现——既不是纯粹的人类逻辑，也不是单纯的虫族本能，而是两者融合后的全新判断：
莱恩是诱饵。真正的幕后黑手在别处。
***
第三穹顶城的文化交流展人山人海。陆明烨站在"虫族信息素体验馆"前，伪装成普通参观者。他的金纹用特殊化妆品遮盖，但神经链接的波动越来越强——秦墨的发现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但这反而让情况更加复杂。
体验馆的工作人员正在分发"跨物种交流辅助剂"，小瓶装着的蓝色液体与庆典上看到的抑制剂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陆明烨接过一瓶问道。
"帮助人类感知虫族信息素的催化剂。"工作人员笑容可掬，"完全无害，已经通过议会卫生署认证。"
陆明烨假装服用，实则将液体导入袖中的检测袋。检测结果瞬间显示在腕带上：NX-477，与莱娜描述的军用级阻断剂一致。
"请问这个产品的研发单位是？"他继续套话。
"天狼星生物科技，议会指定的跨物种合作示范企业。"工作人员骄傲地指向展台中央的全息标志，"今天还有特别活动，前议员莱恩先生将亲自演示最新产品！"
陆明烨的神经链接突然传来秦墨的紧急警告：莱恩仍在黑市！这里的"莱恩"是冒牌货！
他立刻环顾四周，发现展台周围的安保人员姿势过于僵硬，右手都放在相同的位置——标准的战术戒备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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