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碗”的习惯暴露在早餐桌上

第十三章：“前碗”的习惯暴露在早餐桌上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厨房纱窗时，李小尧正对着灶台发愣。

锅里的水已经冒泡了，她手里捏着七包泡面，突然想起自己还是碗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被刘耀文抓去泡牛奶，被宋亚轩塞进几颗草莓，被严浩翔用温水慢慢焐热——那些属于“碗”的记忆，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让她现在往锅里打鸡蛋时，下意识地数了七下。

“煎七个蛋？”马嘉祺端着咖啡杯走进来，看着平底锅上排成圈的鸡蛋，忍不住笑，“我们今天没通告，不用赶时间。”

李小尧手忙脚乱地翻蛋，油星溅到手腕上，她“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见严浩翔从身后伸手，拿着锅铲把鸡蛋一个个挪到盘子里，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

“忘了你现在怕烫了。”他低声说，指尖擦过她手腕时顿了顿——以前她是碗的时候，他总用这种力度捏着碗沿，既不会摔了，又能避开缺口。

这话让李小尧突然想起昨天直播结束后，贺峻霖举着手机追着问：“你怎么知道丁哥的青柠水里有话梅？是不是偷偷看了剧本？”当时严浩翔正帮她收拾散落的发夹，闻言头也没抬地说：“她味觉灵，上次喝奶茶连放了几颗糖都数得清。”

现在想来，他说的“上次”，大概是指她还是碗的时候，被他用来装珍珠奶茶，吸管戳破塑封的瞬间，她数着珍珠一颗颗沉底的时刻。

“小尧姐，要加培根吗？”刘耀文叼着片吐司冲进来，手里举着包装袋，“我记得你以前……哦不，我猜你喜欢吃焦一点的！”

他差点说漏嘴——上周他把培根碎撒进碗里当零食，结果被丁程鑫骂“糟蹋粮食”，当时碗沿抖了抖，像是在偷笑。

李小尧刚点头，就见宋亚轩端着草莓过来，一颗颗往她盘子里摆，摆成的形状和上周他往碗里放草莓时一模一样。张真源在旁边调酱料，低声问：“还是要半勺芥末吗？上次看你……看你好像能接受。”

“上次”是指她变碗那天，张真源用她装过芥末酱油，沾 sushi 吃，结果她被辣得碗身发烫，在餐桌上转了半圈。

七个人围着餐桌坐下时，李小尧看着面前的早餐突然笑了。煎蛋的焦度、草莓的摆法、酱料的比例，甚至贺峻霖递过来的牛奶温度，都和她当“碗”时被对待的方式一模一样。

“你们……”她刚开口，就被丁程鑫用吐司堵住嘴，“快吃吧，等会儿耀文又要抢你的培根。”

刘耀文立刻抗议：“我才不抢！”话虽如此，手却已经伸到她盘子边，捏起的那块培根，刚好是她刚才盯着看了两秒的焦边。

窗外的阳光漫进盘子里，李小尧咬着吐司，突然觉得那些关于“碗”的秘密，根本不用刻意藏。就像严浩翔现在帮她擦掉嘴角的蛋黄时，指尖的弧度和他以前擦碗沿的动作重合，七个人眼里的笑意，和他们对着空碗自言自语时的温柔，也没什么两样。

她偷偷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共享购物车，看着里面躺着的小熊碗垫和消毒柜，突然在备注栏里敲了行字：“再加七双筷子，要和碗沿缺口配成一套的那种。”

点击“确认添加”的瞬间，她听见严浩翔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眼屏幕，抬头时眼里的笑意，比煎蛋上的阳光还要亮。

餐桌旁的吵闹声还在继续，刘耀文和贺峻霖抢最后一片吐司，宋亚轩在给草莓拍照，马嘉祺在翻明天的行程表，丁程鑫在吐槽刘耀文的吃相，张真源在给她续牛奶——和她当碗时每天早上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只能听着的碗了。她能伸手抢回自己的培根，能笑着把草莓塞给宋亚轩，能在严浩翔擦她嘴角时，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尖。

他的指尖顿了顿，耳尖红得像她盘子里的草莓。

李小尧低头喝粥，嘴角藏不住地往上扬。原来从“碗”到“人”的距离，不过是七双筷子，七个煎蛋，和七颗早就把她放在心上的真心。